高米尔在一次外出的时候,看到了旱魔,便跟在其的身后观察了几天。见其除了喜欢吸烟外,也不作也不闹,也不疯也不狂,不着灾不惹祸地对他孩子毫无威胁,便不像以前那般地敌视了。
这是因为眼下到处都有鬼头所要的那种烟气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不犯愁,悠哉悠哉,有吃有喝地还作闹什么呢?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安稳呢,还是嫌自己的生活不舒心呢?只要那些处处不如意的才去作闹呢!
高米尔现在求不动海魔与水魔了,白脸狼不知抽的哪门子邪风,也开始不搭理他了。又与冰鬼变成了仇敌,没有个强有力的帮手怎么能行呢?既然这鬼东西对自己的孩子是安全的,而且以前又与冰鬼大砍大杀过,那就把其拉到身边,改变自己势单力孤的不利局面吧!他想与旱魔修缮关系,可不知通过什么事情作为中间的桥梁,便跟在后面挖空心思地寻找并琢磨着。
旱鬼在寻找他的两个仇人,那就是西科塞斯与艾敏。他要为黑寡妇蜘蛛精报仇,要为他们搅了自己的好事讨个说法。这日,还真让他寻到了两个,偷偷地跟了上去,趁两个不备,长大了身子,缠住了两个。西科塞斯与艾敏立马血尽肉干地变成了两具干尸,红宝石与法器都飞出体外,向远方而去。
这一幕被高米尔在暗中看了个正着,心想这干巴货还算可以。这也正是他要找的那种坚实可靠的真正盟友,因为他是和耶和华孩子对立的,这手上可是沾了人家手下血的啊。他要抓住这个契机,利用好这件事情,把鬼头络在手心里。
旱魔办完了事,喜滋滋地忙着回去给他的“黑寡妇”妹妹送信,屁颠屁颠地跑回了两个的新家,正无比兴奋地讲给其听。
魔鬼高米尔找到了两个的老窝,心里一喜,在外面开口说话了。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尖溜溜阴阳怪气地喊道:“旱道友,你我分别多日,不想在此处安了新家,看来过得满逍遥自在的吗?好不让人羡慕嫉妒啊!”
鬼头屁股才刚刚坐热乎,听到这一嗓子,那颗心紧紧地聚到了一起,全身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他拉起蜘蛛精飞出洞外,看这高米尔又带了哪一个鬼头来纠缠。望着只有他一个,心里安稳了许多,亮出法器,就要上前打斗。
高米尔把手一伸,急忙喊道:“停——停——”接着友好地笑了笑,“你看看你这暴脾气,这是怎么说的呢?人家不是说暴脾气沾火才能着的吗?而你这个还没等沾火怎么就着了呢?这个不行,这个不合常理……”
旱魔睁着干巴巴地充满了怒火的眼睛,用干巴巴的干涩声音问:“你不找我寻仇滋事却是为何?”
高米尔眨巴着小狐狸眼睛,又龇牙笑了笑:“人难道就是为了报仇而活着的吗?除了整日地怀揣着这个东西,总想着找对家复仇外,难道就没有了其他别的了?看看你活的,不是我说,该有多么地狭隘,该有多么地想不开而又撂不下。要是长久地这般下去,你这个人可就毁了——总活在仇恨当中,就会被仇恨迷住了心窍,不管看什么都是仇恨的了。这样下去好吗?我看只要你被这个东西绊住了手脚,那就不是安安稳稳地活在快乐之中了,而是要早晚死在纠缠不清的仇恨里。”
高米尔把手一挥,友好地又笑了笑:“我今天来不是与你打架的,也不是找你晦气的,因为先前的那点连芝麻绿豆都不顶的尘埃一般的小事,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难道你还一直记着呢?看看你这小心眼的人,怎么就不能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呢?总是盯着身后干什么啊,你就不怕被那些数不清、道不尽的糟心往事,把你埋起来憋死啊?”他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看在你我兄弟情义的份上,有一件关系到你生死存亡的事情,不得不私下里与你谈一谈——不能因为吵了两次嘴,打了两次架,就把这个兄弟的情义都忘掉了,你说是吧?”眯缝着眼睛,低头斜望着旱鬼,想看其有何反应。
旱鬼见高米尔没有动手的意思,收起了法器,对其说的话根本没往心里去,拉起蜘蛛精转身就要进洞。
魔鬼见其这般,把双手一摊,肩膀耸了耸,一脸无奈地道:“嗨,嗨,看看,看看,真是再好的医生也难治活要死的人啊!我渺渺地看见你的屁股都裂口了,你的抬头纹都开了——还在这里毫无察觉地浑然不知,想来真是天下最让人难以想象的逗乐事啊!”
旱魔听了倒没怎样,“黑寡妇”愣了一下站住了。她听了高米尔这话,像是旱鬼要有什么祸事,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地再把自己搭进去,便想问个明白。她扭头转过身来,露出一口的白牙,笑盈盈地道:“高道友真是话中有话啊,那你就不妨直说吧!”
高米尔“切”了一声,好像有些生气了,把头一甩:“人家不理不睬地没心思听,那我上赶子贴乎地那一阵子呢?”说完,转身就走。
如此这般,妖女更加地着急,紧行了几步把高米尔叫住。
魔鬼根本也没有走的意思,只不过拉个架势,摆摆样子而已。听蜘蛛精叫他,脚步好像事先就安排好了地立马停了下来,身子也好像事先就排练好了地马上转了过来,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我好心好意一盆火似地专程赶来,而这鬼东西却冷冰冰地毫不领情,完全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说说看,我这费力不讨好地到底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