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看向阿来的眼神有一丝疑惑,随即又很快释怀冲对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他有些疲惫地合上眼,再睁开时,半响才对钱荼吐出两个字:“钱、荼。”
“恩,我在!我一直都在!”钱荼不自觉加大了手下的力度,表示了自己的存在。
阿来也不甘落后道:“漂亮哥哥,我也在!”
“谢谢,阿来。”
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并且见到阿来的第一时间,田宇就反应过来自己得救了,并且与阿来有关。
阿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头猛摇脑袋,“是哥哥们救我再先,我都没能帮上什么忙。”
“唔恩。”
□□声以及手中加大的力道,提醒着钱荼,田宇在挣扎起床。
他忙将对方起身的动作打断,安抚道:“乖,你身体没好,再躺会。”
“我,我想去下洗手间。”
田宇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室内的昏暗虽然没法让钱荼见到对方脸上的绯红,不过却不难猜测到。
“好,我们就去。”
钱荼一把将田宇打横抱起,转头对阿来道,“阿来,我带哥哥去上厕所,你就在房间里等着我们好吗?”
阿来点头应是,自己爬到病床上坐好。
田宇不太喜欢公主抱,再加上又是上厕所这种事,忍不住低呼,“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现在可是重度病号,怎么能让你自己去。”钱荼一脸严肃抱着人往厕所走,心里却是笑翻天,这人怎么还是这样面皮薄。
“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一到厕所田宇就挣扎着下地,只是他受伤过重,刚一沾地,就又斜斜朝下倒。
“你说你,都这时候还呈什么强。不就是把尿么,有啥好害羞的,别忘了你启蒙时还是靠的我这只手呢,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这事他不说还好,一说田宇整个都熟透了。
虽然这种事在田宇梦里不少见,可当真过度到现实时他也是很吓了一跳。
当钱荼发现自己梦遗,并且扬言帮自己进行性启蒙时,田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晕头涨脑地同意了,弄得现在钱荼时常都把这话挂在嘴边,害他恨不能把时光再倒流一次,收回前言。
田宇定了定心神道:“钱荼,你放开我吧,刚才只是因为躺久了有点不适应。”
“我说你啊,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较真了,这么黑,你确定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钱荼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就开始脱他裤子掏小鸟。
论力气和眼力都不及钱荼的田宇,终于不再挣扎安分了下来。
这次停电来得有些突然,但地震时期什么都有可能,钱荼也没多想。
只是回到病房后,钱荼就察觉不对了。病房内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阿来?”
没有人应声。
“阿来?”
“钱荼,阿来怎么了?”
“喀什大哥?你见到阿来了吗?我带阿量去上厕所,回来就发现阿来不见了。”
“什么!阿来不见了?!”
“阿兄,你别紧张,也许阿来只是怕黑躲出去了。”
听两人的对话,很明显他们并没有遇到阿来,钱荼脸色有些不好看,道:“阿来估计出事了。他腿脚不便,而且我们离开的时候有交代他乖乖呆在病房。”
几人沉默下来,阿来向来乖巧,只要答应呆在病房就一定不会离开。
喀什两兄弟转身便想朝外冲,却被钱荼拦住,“两位大哥,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下阿量,我眼力比你们好,去找阿来。”而且如果真如他想,这事和陈洪有关,还是他去比较好。
两人虽然很想立即就动身去找人,但看着钱荼身边柔弱的田宇,最终还是点头,“我们先带他去帐篷休息,那里人多不容易出事。”
几人分头行动,钱荼从本楼开始检查,一层层寻找。
喀什两兄弟则在将田宇带回自己寨子分配的帐篷后,又寻了几个强壮寨民准备好电筒火把出门找人。
九寨县的领导班子做事挺有效率,不过几个小时,不仅找到适合搭帐篷的地方,甚至还组织了志愿者,将景区里的寨民和游客悉数接了出来。
至于寨外,大多数人都是愿意呆在帐篷里的,毕竟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堂山地震不就是因为余震造成了那么大的人员伤亡么。
寨民的帐篷是最先立起来的,军绿色的帐篷里面搭了两排通铺,可供二三十人休息。
只不过通铺上的床上用品却因为需要自己准备而变得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一些气味,不太好闻。
那些人也不知是天性纯善还是因为从喀什处得知两人救助过来日的原因,对田宇格外热情,甚至靠门口那位小伙子只因为田宇多瞧了他的铺两眼,就干脆将自己的铺盖一卷,直接把位置让出来吧,“嘿嘿,这里通风空气会好点,让给你吧!”
小伙的行动力格外快,不等田宇推辞已经麻利挪到靠后的一个空位上。
田宇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人挪位,他只不过因为对方铺位实在干净的与周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才不由好奇地多望了两眼,哪晓得让人以为是看上那位置了。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几乎在小伙麻利铺好新铺时,旁边就有另一个小朋友顶着一床被单凑到田宇面前,“给你。”
同样不等田宇张口,小孩已经“嗖”地一声,跑没了踪影。
之后喀什兄弟两离开去找小阿来,田宇也因为之前两位寨民朋友放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