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都村的村民不是很多,大约也就上百来人,大多是老年人,年轻人几乎都出去打工了,这点和天朝农村差不多。
路易估算着,今天是本村的村民,明天应该会来很多邻村的病人。
“大伯,这边坐,伸出手让医生,好好看下。”阿天热情的招呼着一个消瘦老头。
切脉,看舌苔,量血压等等,路易中医西医一起上,给病人做着常规诊断。
“在那边床上躺下,解开上衣。”
路易摘下听诊器,开始按着病人各个部位。
“什么感觉?”
“酸,很酸。”
“这里呢?”
“麻,都快僵了。”
……
微微点头,想了想。
“先做个皮试,十五分钟后再看。阿天跟我进来,配点药。”路易使了个眼色。
阿天心领神会的跟着进了内间,随手关好房门。
“阿天,那个是你大伯?”
“医师,我大伯怎么啦?还有没救的可能?”这下阿天更急了,上午的奶奶只是他的远房亲戚,但这个大伯却着着实实是自己的近亲。
阿天是个普通人,也免不了出现亲疏远近之分。
“你大伯严重酗酒,现在有肝硬化的倾向,最好的办法是切除一部分,避免扩散,但这个手术是大手术,你看这里的医疗条件,失败的可能性很高,你自己决定吧。”
阿天感到眼前似乎一道雷霆闪过,轰得他目瞪口呆。
“医师,我,我…”遇到这种生死难题,阿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他眼巴巴的望着路易,希望能出现奇迹。
“阿天,你要尽快做出选择,我们在里面呆久了,你大伯在外面会起疑心的。”路易催促道。
阿天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紧握着双拳,暴躁得来回走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发出无声的咆哮,缓缓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年轻的他,从来没经过今天这么多生死抉择,先是奶奶,还有大叔等等,现在轮到自己嫡亲的大伯……
看着阿天如此痛苦矛盾的挣扎,虽然不是存心想设计阿天,路易也有些愧疚,但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他不得不硬着心肠。
“阿天,其实有个办法可以救你大伯,也没有任何危险,只是…”路易露出了难色。
“只是什么?”阿天就如溺水者捞到一样东西,不管是稻草,还是木棍,都死死的捞在手里。
他扑上来跪在路易面前,抬着头,用通红的眼睛盯着对方,“只是什么?无论什么,只要能救我大伯,我都愿意去做。”
“阿天,你能用所信仰的神灵起誓,接下来所看到一切至死不会说出来,让它永远只是个秘密。”路易脸色慎重,又极其严肃的说道。
“我愿意!”
话音刚落,阿天想也不想的做出了保证,并端端正正的重新跪好,准备发誓。
“出去吧,阿天。”路易笑了笑,拉着阿天站了起来。
“你不听我发誓了吗?”阿天疑惑的问道。
“不用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可是…”阿天有些犹豫,还想跪下发誓。
“不要随便向神灵发誓,我不想让你背负起枷锁,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大不了我离开这个国度,永不再来。”
路易打开房门,招呼着阿天去外面叮嘱维持秩序的人,让等候的病人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让人进来。
做好这一切,路易让大伯在内间的手术台上躺好,关上房门,拉上窗帘,打开太阳能照明灯。
“阿天,准备好热水,拿着手术箱,站在我旁边,记得帮我擦汗。”
阿天已经跟着路易做过几次小手术,现在递送手术刀具,已经极其熟练。
路易带上口罩,套上手套,伸手在大伯脖子上按了几下,尖刺伸出,注入麻醉药剂,病人立刻沉沉睡去。
他在病人裸露的腹部及四周,均匀的涂抹着消毒酒精,随手操起一把刀,给病人开膛破腹,熟练自如挑开挡住去路的经脉,肌肉,从肝脏尾端,飞快的切下一截,已经腐烂溃败的病源体。
然后,路易脱掉手套,右手心里慢慢亮起一团柔和的白光,似阳光,却又没阳光般刺眼,如火焰,却又没火焰般炽热,它就如一团温暖柔软的果冻,不停的变幻着形状…
路易将那团白光轻轻按在伤口上,只见已经割除的肝脏尾部立刻止血,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愈合…
看着肝脏愈合的差不多了,他立刻盖上割开的肚皮,麻利的缝合起来。
完事后,手心在伤口上空缓缓划过,又是一道白光亮起,虽然比上一道暗淡了许多,但病人肚皮上的伤口,却如同经过了半个月的疗养愈合。
做完这一切后,放松下来的路易,浑身汗透衣衫,猛然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他的神情看起来,仿佛刚跑完十公里的长跑般虚脱萎靡。
阿天见路易脸色苍白,手足微微颤抖,立刻上前扶着他,在椅子上坐好。
虽然两道伤口愈合的异能,并没有消耗他太多的精神力,但在手术中所付出心力,却让他筋疲力竭。
短短一小时不到,却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大手术。在心理严重紧张,精神高度集中,大脑飞速运作的三重大山压迫下,耗费了大量的心力和体力。
系统提示:
您获得了阿天的好感,目前进度为:400/1000
为了获得别人的信任,那么,就用自己的秘密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