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正想开口说什么,霍启信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温柔坐在车里,狠狠的倒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纤细的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波澜无惊,用那一贯温柔得似水,甜得如蜜的口吻说道:“启信你在哪里?我已经在云月轩订了餐,你什么时候过来?”
霍启信柔情顷刻间更是清明,“知道了,我立刻过来。”
“暖暖我们一起去云月轩吃个饭吧。”像是怕她误会接着又道:“温柔也在的。”
“不必了,谢谢!”林暖暖淡淡的说道,抱着小思诺就要走。
一个男人带着以前的情人及情人生下的儿子和现在的妻子一起去吃饭,还有什么画面让她比这个感到更讽刺的?
林暖暖既然回不到过去了,就别让自己深深陷下去,深深的眷恋下去。
心痛当下,就算时间磨灭不了的相思,就算一辈子也走不出那个画地,也不要纠缠在一起。
“暖暖!”
霍启信只能呆呆地望着她和小思诺离去的背影。
暖暖你知道吗?我的心好痛。
暖暖!
阿信,我的幸福是因为有你,你的幸福呢是不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
阿信,无论天涯海角,无论时光怎样改变,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心。
阿信,我们一定要幸福,永远的在一起。
……
可是幸福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也有上锁的时候,离开久了,那把锁便生锈了。
霍启信温润的眸光开始黯然,唯有摸着几年前林暖暖亲手送给她的那把同心锁,才恢复流动的光芒,只有这把锁才让他感觉到他们曾经真的相爱过。
“阿信我告诉你,我已经把你的心锁在这里面了,你是出不来的,阿信你看这两把锁是一样的,它们就叫作同心锁,你戴一把,我戴一把,你可不准取下来,我已经把钥匙丢进了许愿瓶,等以后我们老了,我们就一起去还愿好不好?”
霍启信望着夕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压抑住自己那往上涌出的泪儿。
……
“妈咪,爹地怎么还没有来找我们?”小思诺好奇道。
“也许爹地忙着工作去了,宝贝,我们先吃饭吧。”
说着牵起小思诺来到稻香餐厅,林暖暖点了两个小菜,一碗汤,刚刚拿起筷子,餐厅的大门口一阵喧哗。
“老子杀了你,老子今天就杀了你,你这贱货,竟然带着不懂事的女儿一起滚到前夫怀里……”
耳后响起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扭头便看见一个提着菜刀的面目狰狞的男人,如一头发怒的狮子盛气冲冲的从人行道上挤来,面前一排靠窗的餐桌正是一男一女和一个幼小的女孩。
菜刀闪闪发亮,在男人的手中晃来晃去,在坐的客人个个瞠目结舌,没有人敢出声。
前面的女人突地从餐桌上站起来,紧紧地抱着孩子,目光惊恐地迎上凶煞的男人。
旁边的男人也一脸惊恐,僵着身体不动。
男人像暴怒的野兽,菜刀扬得更高,气势嚣张。
“咣”菜刀猛地砍在桌面上,舀汤的小碗如陀螺在原地旋转了几圈,周围开始躁动,有人指指点点。
林暖暖紧紧地搂着小思诺,捏着他的小耳,蒙着他的眼睛,心惊肉颤。
粗暴的男人再次扬起菜刀时,手被身后的人钳住,菜刀一同被人抢去,穿着保安制服男人说道:“先生,别在这里闹事。”
“我要杀死这臭婆娘,杀了这对狗男女,你们管的着吗?把刀给我,让我杀了这臭婆娘,杀了这对狗男女。”
“要杀,去外面杀,这里可不许你胡闹。”说话的人眼神很鄙视的望了一眼浑身抖瑟的女人,没好气道。
“他是疯子。”女人弱弱的张开嘴巴说道。男人冒血的眼睛怒瞪她一眼,一腿踢过去,女人防不胜防,被踢了一脚,有点站不稳,“哇!”她怀里的孩子吓得大声哭起来。女人身边的男人扶了她一把,却没好气地责备道:“以后饿死了也不要来找我,我可惹不起。”
说完挤过她的身体,跨着大步走了。
“你******,还真是不要脸,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男人愤愤道,被人钳制的手又想一个巴掌甩过去。
“你的脸,你的脸,你的脸是什么?你这疯子,你这个月一分钱都没给我,我和女儿都要饿死了,我好不容易找到我前夫,希望他能给我点饭钱,你却在这里乱发脾气,你这个疯子,是我眼睛瞎了才和他离婚嫁给了你……”女人也开始哭哭啼啼,眼泪流个不停。
“好了,好了你们要吵出去吵,最好是去警察局吵。”穿着制服的两个男人硬生生的把男人从餐厅里拖了出去。
女人抱着孩子狼狈至极的走出了餐厅,林暖暖望着那苍凉的背影,突然就像看到了自己以后生活的影子。
“妈咪,戏拍完了吗?”小思诺问道。
林暖暖讪讪笑着,点了点头。
“妈咪我长大了也想拍戏,拍电影。”
“嗯。”林暖暖漫不经心的应着。
吃完饭,从果香园餐厅里出来,刚才那骇然人心的事件还久久停留在她的脑海。
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落魄到和那个女人一样?
一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打了个啰嗦。
回到家里,林暖暖放了水给小思诺洗澡,小思诺一个劲儿的问着要找爹地,要打电话给爹地。
林暖暖越来越深了。
睡觉的时候她抱着小思诺问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