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贪欲,人的**总是永无止境的。他们妄想所有人都臣服,妄想窥得一线的天机,他们羡慕那些实力强大可以窥得未来的高人神明,也曾无数次在世间寻找成神的伺机,寻找长生不老药。但是,只有抵达高才会明白,明明窥得未来是如何却无法开口告知无法阻止未来悲剧的发生这是多么的悲戚。所以,人活一世,知道的越少越好,毕竟活在当下嘛。这些偏远的东西暂且不谈,我们谈谈番外。
灯花节是个很坑爹的节日。柒双毒被一脸兴奋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的凌少给情不甘意不愿的被迫拖去赏花灯,顺带着放一放河灯寄托一下神马……
柒看凌夜那兴奋的小模样也不忍拒绝,本着一种母爱的微妙感就这么纵容他了,可是到了街上,她立刻就面无表情的如一尊雕像,不言不语嘴角抽搐,望着拉着她的手依旧兴奋的凌夜更微妙的叹了口气。她就应该想到的,灯花节的游荡人群都是男女搭配,除了叫卖的小贩、携家带口的之外,哪有像他们这样两个八尺男人气氛暧昧的手牵手往圆心湖去的?幸好幸好,落霞的民风略微比较开放,至少他们走在街上没得到姓们奇异的目光,看来果真是习惯了么?
“你有必要这么兴奋?”柒双毒扶额,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凌夜的智商有倒退的趋势?她郁闷的想,凌少爷明明在平常时候总是特别man的啊,难道是她打开方式不对?
凌夜欲言又止的顿下脚步偏头,如黑曜石的眼里闪烁着一抹奇异的光彩,那是柒双毒所不懂的。她疑惑的迎上他的视线,后者对她的反应明显是习惯却还是不得不失望的偏离视线垂眸嘴角划过温柔的笑意,他低低的嗓音如今夜的夜晚般令人沉醉,“当然有必要啊。”因为有你陪着一起过,无论是怎样的节日都是值得兴奋的。过去如何他无畏,毕竟以后有柒双毒。
柒双毒多少懂了凌夜那半遮半掩的答案,神情莫名变得很深沉,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果然爱情这鬼东西,谁先主动就注定完蛋。她没吭声的继续任由凌夜牵着她走,落在凌夜挺拔修长背影的眼神深邃如深渊让人琢磨不清。
最后呢,凌夜真的去买河灯了,而柒双毒就无聊的待在人声鼎沸的圆心湖旁的一颗大树下,静静的看着无数的人相伴的将手中精致的河灯放入湖中。夜风凉凉的吹,吹得树梢微微颤动,抖落着枝丫是一片沉寂的簌簌声。柒双毒无言的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大衣,那一阵阵的夜风仿佛吹动着她这颗敏感的心,让她本就不适应寒冷的身体像结了一层薄冰。她哆嗦一下,神情淡淡,微笑淡淡,说到底冷到习惯,别人抖着牙她也可以一笑而过。
她抬头望了望永无止境的夜幕那被云雾半遮半掩的明月,说不清到底是多寂寞还是多感叹。
这个时候,身后抖动了一下,柒双毒立马回头一看,一抹明紫色的身影闪现出来。对方见到柒双毒微微一怔,随即不在意的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就绕过她,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划了一根柴火将手中的河灯点燃。
柒双毒诧异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师伯?”
千晨修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纤手一动将手中的河灯放入湖中。
柒双毒有点好奇的看着一艘船模样的河灯点起柴火划入湖中后就揭竿而起,神奇的升起了帆布,被那明亮的烛火映照的她也可以看清帆布上所写的一行字:保孙孙一辈安平快乐。
她一怔。
千晨修拖着腮帮那偏暗的灯火衬得她那张美不可言的脸多了几分看不透的深沉沧桑,她缓缓道,“到了像我这种年纪的,谈什么都比不上孙一辈的安平快乐重要。”
柒双毒低沉的道,“我以为人人祈祷的不仅仅只是孙的安平快乐,还有希望自己长命岁。”
千晨修闻言颇有深意的瞧了眼柒双毒,她摇头浅笑道,“所以说你还是稚嫩了,等你到我这年纪了就很清楚明白我的意思了。”她眨了眨眼,又声色不动的转头换了一个话题,“你猜猜看,如果是你父皇的话,他会写些什么呢?”
柒双毒想了想,道,“应该会是希望落霞的民安居乐业吧。”
千晨修继续浅笑的摇了摇头,“你只是以最客观以一个帝王的角看到了,但是也别忘了,他还是一个父亲。”
柒神情猛地一怔。她缩了缩肩膀的感觉有点冷的望向点缀着无数河灯灯火的圆心湖,出神的想着,父皇也会希望自己能一生安平快乐么?
“好了好了,别那么认真的想了,”千晨修撇了撇嘴,拍了拍袍虚无的尘埃站起身来,“小凌呢?他没跟你在一起么?”
柒双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