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只能抱着朱丽叶说道:“好,是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话语苍白无力的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可朱丽叶却信了,信的真真的,一个劲的索求帮助。
等方绪来接朱丽叶的时候,艾心跟头红了眼的兽一般,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狠狠地甩了方绪两个大耳光子:“蛛蛛不打你,我打!”
方绪是什么人,身手矫捷的别说艾心了,就是一身本事的人都别想靠近他,可这一次,他生生的受了,而且还一点怒色都没有,语气温和的说道:“谢谢!还有对不起!”
谢谢你如此维护我心爱的女人,哪怕索讨的对象是我。
对不起,伤害你最好的朋友,即使她是我的妻子。
艾心只是冷冷的笑,看他的目光,仿佛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方绪,你若是敢再欺负蛛蛛一下,我发誓,我就是拼了这命不要,我都要杀了你,杀了你……”
朱丽叶一下子就抱着艾心哭了起来,两个月的惶恐不安,痛到麻木,这一刻都释放了出来这个世界还有人愿意为她,倾尽所有,真好!
朱丽叶上车之后,一如既往的垂着脑袋,仿佛睡着了一样,但方绪知道她没有,她不过是不想搭理他。
他被自己给吓到了,她在那次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乖巧,听话,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就如同他手里的木偶。
她不听话的时候,他难受,现在她听话了,他更难受。
他有时候想,小丫头纤细瘦弱的他轻轻一捏,就能捏断了脖子,不如就毁了她吧,没有了朱丽叶的方绪,就没有软肋,也就不如现在这般忽上忽下的难受着。
他是真难受啊,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栽在了她的手里,由着她主宰着他的喜怒哀乐。
她这样的人,他怎么就放不下,莫名其妙的自尊,自以为是的清高,脾气拧,心眼小,爱记仇,谁对不起她一下,她就打算恨人一辈子。
还说话不饶人,整天冷着一张脸,就跟是冰做的,靠近了就冻得你浑身发抖,淡漠的眼神那么扫你一眼,就能让你凉进心里去,对她再好,都落不到好,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可他却偏偏对这没心没肺的生了心思,一辈子都放不下的心思。
方绪从车镜内注视这那个将脑袋垂着看不清任何表情的小丫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暗自问:“她有什么好的?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又想起他老爹方翰林说得话:“儿子,我不是嫌弃她,我是舍不得你,你爸是过来人,那丫头的眼里没有你,心里更没有你,你这般强留她在身边,折磨的是你自己!还是分了吧!”
分了吧?
方绪又无奈而悲凉的勾了勾唇,他怎么就没有想过分过,他想了很多次,可怎么分?
朱丽叶不搭理他,不待见他,恐惧他,在他靠近的时候瑟瑟的发抖,那脆弱的模样,他看了难受。
可想到要放开她,他更难受,心里跟刀子剐的一样,连被割开了丝时断掉的声音,他都能自己听得清清楚楚,仿佛生命在被割开一般。
他宁愿死,都不想在她的生命中消失。
他见天儿放下身段想哄她开心,由着她的性子过日子,就连她不让他碰她这样的事情,他都依着她,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她能笑上一笑,能慢慢的接受他,忘了他犯浑的事情。
可是这丫头,记性好着呢,他做什么她都不在乎,就是掏出了自己的心,她都懒得看一眼,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他纵着她,不是让她跟自己拧的。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看了眼垂着脑袋的丫头,白皙的脖子怯生生的如枝头盛开的凌霄花,看的他眼热,喉咙里冒烟,连接下来说出来的话,都透着股热气:“我有事情要去见个朋友,你先在车上睡一会儿。”
朱丽叶微微蹙了一下眉,却头也不抬的,低低的应了一声,但再没有第二句话,惹得方绪想发脾气。
就会跟他露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对她还够好吗?就差上天摘星星给她了。
方绪说见朋友,倒也不是假话,很奇怪方绪这样的人,居然有当军长的朋友。
刑火是个三十许年纪的人,看起来严肃内敛,深邃的眼睛顾盼间偶有锋芒,军绿色的军装穿在身上,整个以血性的汉子。
“三弟,我媳妇!”他搂着朱丽叶的肩膀,示意:“叫人啊!”
叫什么?
朱丽叶被他的厚脸皮臊得耳根发烫,含糊叫了声,不着痕迹地别开肩膀上的手。
媳妇?
他倒是说得轻巧,可是也不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做他的媳妇?
她眉眼之间有几分疲惫,方绪指了指楼梯:“今晚我们住这里,你先上去休息,二楼左拐第二间,我和老哥还有点事情要说,你先睡!”
朱丽叶也真的累了,也没客气,乖巧的上楼,进了他所说的房间,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方绪才收回眷恋的视线。
刑火瞧着他柔情似水的模样,打趣道:“你小子弄这么个尤物到我这深山老林来,明显是不安好心!”
方绪笑了,转头看了艾心所进的房间,那宠溺的笑容,看的刑火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这小子不会是谁冒充的吧,瞧这傻样,简直跟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瞧着让人心塞。
这里是刑火的窝,可他还真没住过,三个月前调过来的时候,方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