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却是决绝的说道:“艾艾,你知道当年穆然是怎么活下来的么?是黄美华威胁他,若是他死了,会拖着你埋葬,他为你死,也为你生,原本韩羽西不肯放手,现在她动摇了,所以艾心你想要得到我的原谅,那就和凌风扬离婚,嫁给穆然!”
艾心大惊,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来,不由得踉跄的后退一步,重重的撞在椅子上,实木的椅背冰凉又坚硬,令她的背火辣辣的痛,心也有种火辣辣的痛。
夏峰却仿佛没有看到她大惊失色的脸,依旧不依不饶说着:“穆然一直都都忘不了你,虽然人前装着无所谓的态度,好像将一切都放下了,但养马知道马性,他心中的苦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这种苦只有你和他在一起了,才能消除,所以,你得离开凌风扬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他顿了一下,异常冰冷地说道:“艾艾,不是叔叔强势,这是你欠他的!欠债还钱,欠爱欢情,半点容不得马虎!”
过了半响,艾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缓慢艰涩地说道:“叔叔,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我和穆然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有了丈夫,而他也有了孩子,我们不可能了……”
夏峰赫然打断她的话;“是不可能,还是舍不得凌家的权势财富?凌氏集团的一天收入都够我这个糟老头赚一辈子的,你公公身居要职,呼风唤雨的,跺一脚都能让地抖三抖的人、大人物,岂是我这等庸碌无为的人可比的。我们夏家清贫,无法再恭迎你这样的金凤凰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点我是理解的。”
听到一向视他若亲女的夏峰说出这样的话,艾心的心中阵阵的难过,夹杂着委屈,为自己辩解“叔叔,您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若是真不是这样的人,那就跟凌风扬结离婚,和穆然好好地过日子。”
“叔叔,我一直将您当成自己的父亲,没想到在您眼中我是这样贪慕虚荣的人。我也不替自己抱屈了,毕竟对不起穆然的人是我,但是我绝不承认自己的名声远扬。幸福的指数与财产金钱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曾经多么想能成为您的媳妇,你是我的公公又是我的爸爸,妈又做婆婆又做妈,堪称完美。”
“叔叔,我等过,很努力的等过。因为预料到不可发生的改变,我坚信他有些东西也在改变了,如此狂乱并不在我的计划里,若是我知道和穆然还能走下去,是怎么都会坚持的。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回到您的家庭,和穆然也已经回不去了,他有他的娇娃,我有我的婚姻。叔叔,对不起您了!!”
三年的时光,她所有加起来的疲惫都没有这一刻多,带着无限复杂的情绪离去。
“叔叔,你慢慢用,我先回去了!”
几乎是失魂落魄的离开酒店,心下各种滋味莫名。原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这般却依旧的令人不舒服。
整个下午的工作状态几乎是零,等到凌风扬来集合的时候,被她黯然伤神的模样给惊了一下。“老婆怎了?。
“没什么,”艾心也没说什么,径自闭上眼睛。
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她,叫了声:“艾心……”刚想要张嘴说什么,目光一顿,就落在了艾心的胸前了。
艾心低头,发现是夏峰执意送给她玉佩,勉强一笑,却没有了开口说话的**。
进了家门,她甩了一句,今天我不想吃,先睡了,就直奔大床,将自己埋在软软的被子中,却被人强行拉了下来,对上那双睫毛深深,深渊如潭水的眼睛。
指了指她胸前的玉佩,他看着艾心,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抓着她手腕的手略略提了提,“你能告诉我这只玉佩的来由吗?”
艾心不耐烦的回答,“我不想说!”照这男人的小心眼,话没说清楚,只怕醋都要吃饱了。
“那你能告诉我这玉佩是谁送的?”
谁送的啊,这话问得可谓是一针见血。
“是不能,还是不敢?”
他打断她的话:“是夏峰还是夏穆然送的?
艾心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还果然是!是不是还代表着某种特殊的寓意?”
凌风扬的声音从来都是淡定清浅,不论在谈论什么的时候
,他都像是分析某件他所熟知的事那样,娓娓道来。可此时他的语气中暗含的幽深晦涩,让人禁不住地心一凛。
可是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却昭示着他的极为不快。
艾心听了他的话,只觉得的心下一跳,睁大眼睛看他,他怎么就全知道了?
也对,她向来是个藏不住东西,或许人家早已从她浅薄的脸上看的清清楚楚了。
那么她心底的那份游离不定的浅薄是不是也被他看透了?
像狂乱了的心绪,复杂莫名,只能使劲按着胸口,想让那阵难以言说的感觉快点儿过去,也好让她好好的发泄一下。
草泥马的,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不就是收了夏叔的一个玉佩吗?至于心虚成这样吗?
无规则跳动的心脏,所制造出的慌乱渐渐的被抚平,艾心缓缓地说道:“是夏叔,怎么了?硬塞给我,我根本拒绝不了,这不打算再寄回去么?你以为什么,我会弃你不顾,答应他离开你的要求么?”
她冷冷一笑:“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我艾心虽然不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但也一口吐沫一口钉!”
他听了,眼光不知不觉地便柔和了,也松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