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心进警局的时候,局里正在议论一件大事情黄家倒霉了,唯一的独苗苗黄胜仁断了腿,而黄家公司的股票也跌停板了。uuo.
众人都说黄家今年犯了太岁,这日子怕是难过了,就不知道这太岁是谁,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要黄家的半条命。
又是断腿,又是掐断经济命脉,这是要活生生的折腾似黄家啊!
艾心狐疑的想道:黄胜仁断腿是方绪的命令,黄家公司的股票跌停板又是谁动的手脚?
难道是方绪打断了黄胜仁的腿还不解恨,还是……凌风扬?
她心中一动,随即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凌风扬根本就不知道她昨日被黄胜仁欺负的事情,又怎么会对黄家出手?再说了,黄家是他大伯母的娘家,他就是想出手,也得给他大伯母几分面子吧?
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反而笃定这手笔更像是凌风扬做的,没有什么根据,就这般认为了。
她还真没说错,这事儿还真是她以为不知道的凌风扬做的。
此时的黄家已经知道得罪了哪尊大佛,他的大伯母黄美玲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风扬,看在大伯母的面上,就给黄家一条生路吧!”
黄美玲握着电话的手发白,可想到凌家男人的脾气,她还得委曲求全的哄着,尤其是这凌风扬这小祖宗,老爷子、老太太的心头肉,她更是惹不起,也不知道这次是黄家碰到他哪处逆鳞了,这么一声不说的就给黄家下了这么大绊子,这么一折腾,黄家至少五年内恢复不了元气,前提条件还是这小祖宗现在就收手。
“婶子,瞧您说得,我怎么就不肯给黄家生路了?在商言商,我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凌风扬打着太极,黄家的人渣居然敢打艾心的主意,没让黄家立刻破产,都是看在了姻亲的份上了。
龙有逆鳞,狼有狼刺,小丫头就是他的逆鳞,狼刺,黄家的人渣敢欺负她,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本事。
“风扬,这么说,你是不肯放过黄家了?”黄美玲揉了揉疲惫的眉心,不明白黄家这次怎么了,怎么惹得小祖宗发这么大的火,要说小祖宗平常对她这个婶子,也算是客气,什么事情都肯给三分薄面,怎么这次半点余地都不留。
看来这次黄家是做了什么小祖宗不能接受的事情了,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试探着开口:“风扬,你跟婶子说实话,是不是黄家那个不长眼的惹到了你?”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凌风扬心里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边无聊的转着手中的金笔,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婶子,瞧您说得,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黄家开罪我,我还能跟他们计较,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总得给您几分面子吧!”
他轻轻的叹息一声,仿佛无可奈何的说道:“婶子,您是知道的,我的婚事让家里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瞧上了一姑娘。这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拐得她结婚,别说爷爷奶奶疼得跟心肝似得,就是我爸我妈,那也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要星星不会给月亮的。你说说我凌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掉的宝贝儿,怎么能给别人欺负了去?”
听话听音,黄美玲听到这里,心直往下沉,敢情是小祖宗是要给自个儿的新媳妇出气啊!
这事情就难办了,凌家的男人狂放倨傲,骨子里有种铁血,可对自个儿看上的女人,那是疼到骨子里,谁得罪了他们,倒是能一笑了之,可若是敢得罪他们的女人,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
看来黄家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就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得罪了他的心肝小媳妇?
“风扬,你给婶子说说,到底是黄家哪个不长眼的开罪了你小媳妇,我让他去给侄儿媳妇负荆请罪去!”
黄美玲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小心思,盘算着女儿家心软,应该好说话,到时候她这个做婶子的再好好求求,说不得这事就过去了。
“负荆请罪就算了,我媳妇胆小,可经不起吓的。”凌风扬不疾不徐的说着,深邃如海的眸子一片冰冷:“您那好侄儿可威风啦,我凌风扬的老婆,凌家的媳妇,他是半点都不看在眼里,大庭广众之下就让她脱了给他上,您瞧瞧,这般的威风,怎么能让人不怕呢?”
他冷冷一笑:“他真当我凌风扬死了,我的女人,他也敢欺负!”
一声冷哼,冰冷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感情,“婶子,这事情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等这事过后,我给您赔礼道歉。”
他的小丫头在外被这般欺负,若是他都装死,做不知道的话,他干脆一头跳江算了。
冷酷,冰寒,铿锵有力,除了爷们的气势,再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电话那端鸦雀无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女子的叹息声,“好,婶子不问了!”
自己种的因,就只能自己受着果,黄胜仁是哥哥的独苗儿,四十多岁才孵出这么一颗蛋,那是疼到了骨子里,一家人都围着转,从小就被惯的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敢做,惹出了麻烦,都是家里帮着摆平。
她早就说过这样下去不行,可她嫂子却说什么,只要不捅破了天就没啥了不得的。人家的娘都这样说了,她这个做姑姑的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也不过是不欢而散。
可这次却真真儿的捅破了天,凌风扬怕是不收拾的黄家脱一层皮是绝不会罢手的,只盼着他看在自己的面上,手下留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