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眼中的阴鹜暴戾,既然他想听,那她就满足他。
“我是还忘不了他”
方绪的额头的青筋直跳,那双冷冽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却被她下面的一句话给轻易的浇灭。
“但,我从没有打算破镜重圆。”清浅的不达眼底的微笑,她美得如梦,却冷绝如冰:“碎了的镜子,再怎么拼接都恢复不了原样,他既然选择了舍弃,我就再不会回头,永远!”
这样的选择会很痛苦,但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她宁愿痛死,也不会回头。
不管侯耀奇有什么苦衷,不管他是怎样的不得已,她都不会再给他机会。
男人是种惯不得的生物,有一自然就有二,这一次,他能放弃你,下一次,他自然还能放弃你。
而悲催的每一次他都是那么的身不由己。
她为什么要去为已经预知的痛苦前景而原谅他呢。
当没有人好好爱你的时候,你自己更要好好的爱自己。
她不贱!
更没有为男人犯贱的冲动。
还没容方绪的怒火完全散去,她抬起眼,直直的盯着他,眼眸冷的如同冬日河面上的浮冰,“方绪,我是个很小气的女人,所以错待我的人,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原谅。永远都不会原谅,只要错待了我,不管他是谁,我都将永世不忘。”
你也一样,我不会原谅你当日的恶行,永远!
闻言,方绪那深邃的眸子,黯了又黯,因为读懂了朱丽叶背后的深意,脸色难看。黑的能滴墨。
山雨欲来风满楼!
“方绪,你明白吗?所以错待我的人,我绝不原谅,绝不!”朱丽叶微笑着说道,娇美异常,仿佛在说着什么亲昵的情话,谁都无法从她浅淡的笑意中,看出她在说着如此决绝的话。
“你……你,一定要如此吗?”如此的狠,如此的绝,一言斩断他所有的希望,和期盼。
“当然!”她淡淡的说道,却铿锵有力,“我一向睚眦必报,并为此而骄傲。”
淡漠的宣言,她说得眉眼浅淡,掷地有声,但心里却有股凉气不停的往上冒,这男人的表情太冷硬,眸色太暗,有一种无法窥视的暗沉,让她心中生出一份忐忑。
危险!
身为警察的本能在提醒着她,可骨子里的残留的倔强,却让她纹丝不动。
此时,他紧搂着她,两个人靠的十分的近,近得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静静的,对视,目不转睛。
朱丽叶的心跳加速,那种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心慌意乱,他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几乎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这混蛋到底要做什么,这么静静的盯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骨子里一般。
汽车越来越快,夕阳渐渐的落下,黑暗渐渐的笼罩下来。
车厢内的空气静寂,无一丝拨动,如同拉紧的琴弦一般,随时都有断弦的可能……
忽然,
他一手扣紧她的后脑勺,俯下头狠狠的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沙哑的着声音:“你……狠,果然狠!”
一剑刺心,再没有比这个女人更狠的了,想他方绪,向来冷心绝情,可此刻也甘拜下风。
一贯冷冽的声音,有怒火,有阴鹜,有暴戾,带着如泰山般的沉重威压袭来,三分磁性,三分性感,还有四分野兽般凌厉。
黑暗帝王骨子中的魔性,狼性,被她轻易的激发出来。
这样如披着夜色,暗沉浓郁的方绪,格外的,格外的让人心生恐惧,仿佛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朱丽叶莫名的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阵阵,那种本能的恐惧几乎将她淹没。
在她彷徨不安之时,一声冰冷入骨的声音响起,“停车!”
方绪的话向来如圣旨一般,从无违背。
“吱”的一声,劳斯莱斯就嘎然而停,而紧随其后的大奔也即刻停了下来,跟着他多年的黑子忙下车跑了过来。
“方哥,有什么吩咐吗?”
车窗摇下,方绪如刀雕般的俊脸,黑沉沉的如锅底,冷漠如冰,冰冷的红唇吐出如惊雷般的话语。
“控制方圆一里,一只鸟都不要放过来。”顿了一下,“你嫂子累了,要休息。”
黑子一愣,随即点头:“大哥放心,我明白了。”
说完,干脆利落的离开,紧接着,大奔分流而去,以劳斯莱斯为轴心,五百米外守护的滴水不漏。
而司机也很干脆的下车走了,朱丽叶心肝乱跳的也想下车,手刚刚靠到门把,却听到“咔嚓”一声,车门内置锁启动了。
心下一沉,朱丽叶呼吸急促,心砰砰乱跳,几乎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缩向一边,瞧着男人冰寒的脸。
“你,你想干什么?”瑟瑟的发抖,声音颤如风中的落叶。
“你说我想干什么?”
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越发的显得他五官冷硬倨傲。
夜色弥散,高速公路两旁的草丛中有不知名的小动物鸣叫,凄凄惨惨戚戚的,越发让夏夜闷热的让人快要发狂。
这一段道路静寂无声,只有车灯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的闪烁,朱丽叶身子不自禁的颤抖,莫名的寒气包裹着全身,脸色苍白如雪,整个人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过去。
方绪看着这样的她,心凉的难受,仿佛有人提着一桶冰水从他的头上倒下,浇的浑身半点热气都没有,以至于他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冷得分外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