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懵懂的她不明白,但此刻却是再明白不过,若是韩羽西是她的噩梦,夏穆然是她的劫难,而凌风扬就是她的救赎!
“嗯,是我哥,你的舅兄!”她含笑看向他,无声的述说着她的感激,又指着夏穆然身边的韩羽西说道:“韩小姐是哥的未婚妻。”
“哥,你好,未来嫂子好。我叫凌风扬。”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清润好听,犹如清泉淙淙,尤其这一刻,落在艾心的耳朵里,就跟仙乐似的,能抚平她心头的不快,散去心头的抑郁。
韩羽西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时,明显一愣,柔媚的脸上微微的僵硬起来,刚刚隔着距离,就觉得艾心身边的男人太过的出色,可是走近了,才发现用出色二字形容,实在是太过苍白无力了。
芝兰玉树般的男子,倨傲冷漠的气质,出尘脱俗的气韵,鼻梁笔直高挺,眉毛轩昂,脸型近乎完美,犹如一个中古世纪的贵族,优雅沉静,卓而不凡,淡雅端方。
这是一个半点不输给夏穆然的俊雅冷艳高贵的男子,甚至比夏穆然更加的优秀,因为他的身上有着夏穆然没有的尊贵华美。
该死的,为什么围绕在艾心身边的男人都如此的不凡,她的脸上涌现出浓浓的不悦,因艾心没有如她所料的过的狼狈。
一个被抛弃的女人,不该憔悴颓废,不该生活的一团糟吗,为什么艾心她却能越活越好,仿佛三年前的那场情殇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不该是这样,艾心她怎么能在离开夏穆然之后,还能遇到这样出色的男子。
不,不该这样的,艾心不该有这样的好命的。
而夏穆然在听到凌风扬的称呼后,身体一绷,看了艾心一眼,俊逸的脸上闪过沉怒之色,随即冷冷的看了艾心一眼,阴沉暴戾,抛下一句话,转身:“到了家,就上去,爸和林姨等你们吃饭呢。”
艾心被他那眼瞪的浑身发冷,他怎么用一种水性杨花的眼神看她,他自己都已经移情别恋,她怎么就不能找人结婚?
“妈和夏叔叔等我们吃饭,走吧!”对于大舅子的黑脸,凌风扬像是无所觉一般,牵着艾心的手踏着层层而上的台阶。
比起夏穆然的风度大失,凌风扬的风度好的让人想要鼓掌,对于艾心的僵硬,他就像是温和的泉水,柔化她的僵硬,其中的柔情似水只有她明白。
他牵着她手的时候,目光微微的垂着,注视着她,那种呵护,似是从心底发出,恰到好处,驱走她周身的孤寂落魄。
“好!”
艾心心底的空洞似是被这份注目填满,嫣然一笑,犹如枝头盛开的迎春花,璀璨动人,四目相对,竟是那般的完美协调,正欲从容登楼。
有时候,不用一言一语,胜败早就已分。
艾心自然明白,在凌风扬与她一起出现在夏穆然和韩羽西的面前时,就意味着她的胜利。
曾经她在他们面前的尊严尽失,在这一刻也都全部的扭转过来。
只因为她的身边有一个优秀的他。
艾心的笑意灿烂,与凌风扬温文尔雅形成一副完美的画面,尤其是牵着的双手,温暖和谐的刺目,至少落在韩羽西的眼中是十分的不爽。
艾心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她被夏穆然甩掉,不该是痛不欲生吗,不该是三年来消沉颓废吗,她怎么能笑的如此璀璨,怎么能活的如此自在,又怎么能再找到这样的芝兰玉树的绝色男子?
在听到林美丽说艾心闪电结婚的时候,她还以为她是慌乱之下,随意抓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肥哥结婚呢,谁知道……
她越想越是不甘,眸光越来越是黑沉,戾气十足。
在艾心转身上楼,穿过她的身边时,她忍不住轻声出口:“一直以为你对穆然死心塌地,此生不渝,原来你早就从分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早知道如此,我和穆然也不用在国外一待就是三年,早点回来将婚礼办了,也省的浪费了我们三年的时间。想起来三年前,你那样子真可怜,险些让我不忍,差点就不肯要穆然。”
韩羽西的嘴巴一直很厉害,能够将这样咄咄逼人的话,说得如此娇柔,能够将这样刺人心的话,说得如此无辜。
也能够颠倒黑白,胡说一通,三年前她差点都不肯要夏穆然了?
这话说得也不怕风大闪了她的舌头,是谁如跟屁虫一般死死缠着夏穆然的,难道她都忘了?
树无皮则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无耻到这等境地,看来三年来,韩羽西的无耻程度在国外修炼的更上一层楼了。
果然不愧是住在玛丽隔壁的,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艾心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和韩羽西一般计较,可是步伐还是一顿,几乎变脸。
凌风扬温润俊雅的脸上都多了一份暗沉,他看了韩羽西一眼,微蹙着眉头:“韩小姐,你挡住我们的路了。到底在国外待久了,忘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好狗不挡道!”
韩羽西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就要举手甩他耳光子,凌风扬眸光极淡极淡的扫了她一眼,被他那目光看了一眼,似是被冷刀子刮过,她的手就顿住,再不敢落下去了。
这个看着温文尔雅的男人,身上有一种高贵冷然的气势,这种气势她不陌生,她时常在她父亲的身上看到,是那种久居高位的威严。
她被自己荒谬的想法给震惊了,忍不住在心中嗤笑一声,想什么呢,艾心的丈夫虽然容貌出色,看着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这样的年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