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吃过饭后,去到房屋最外面的一间客房,跟个老太爷似的,眯缝着眼睛,双脚架在木方凳上,悠闲地躺在帆布靠椅上歇息。
帆布靠椅是通过木匠,用坚木做的折叠式椅子,活动连接处,是由螺丝固定;恶霸把靠背放得很低,躺起来很舒服;这是恶霸每天吃过晚饭后,必修的功课。
刘娟妈妈吃过饭后,战战兢兢地去到躺在客房帆布靠椅上的公公身边说:“爸爸,娟娟都已七岁了,该去给她读书了。”
刘娟跟在妈妈的身后,听到妈妈跟爷爷这么说,不禁大着胆子补了一句说:“爷爷,我要读书,给我读好吗?”
刘娟妈妈的这句话,是家常便饭般最平常的一句话,也具有亲和沟通,礼貌的一句话;但给恶霸听来,则不以为然;他依然眯缝着眼睛,没好气地冲刘娟妈妈和刘娟,爆粗说:“读个屁。”
听到爷爷说粗话,刘娟吓得缩到了妈妈身后。
听到公公一说话便爆粗口,刘娟妈妈单肩靠在墙上,低声下气地说:“爸,要是不读书,成了文盲,娟娟什么也不知道,出到外面会寸步难行。”刘娟妈妈说了这话后,立马后悔。
刘娟妈妈无意中揭了恶霸‘文盲’的老底,惹得恶霸来气地说:“放你娘的狗屁,文盲咋啦,老子就是文盲,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你读了书又怎样,还不是这个**样?”
“爸,现在的时代不一样了,娟娟她们长大后,都会去大城市里打工,没有一点文化,在城市里没法生存的。”既然说到这份上,刘娟妈妈已顾不得那么多,继续跟公公讲道理。
“长胆了,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要你来教训?现在好多男孩子都一样没读书,一个女娃儿瞎搅和什么?”恶霸几乎以吼的语气,唾沫横飞地怒斥媳妇。
听到爸爸跟老婆为女儿读书的事在吵,坐在外面走廊歇息的刘娟爸爸,感觉烦燥,干脆起身去了自己的住房,拿上自己的衣裤,去村庄里的大池塘洗澡去了。
虽然恶霸大声地斥责,刘娟妈妈为了女儿,打算不计后果地豁出去一回,跟公公辩驳说:“我们家是穷点,但也不能苦了孩子,也不能连书都不给孩子读;既然我们生下了孩子,就有义务为孩子尽该尽的义务,不然我们生孩子干什么?”
“不要再啰嗦,啰嗦也没用,反正不行。”恶霸放下放在方凳上的双脚,坐了起来,劣着脑袋,直接否定媳妇的意见。
对公公的蛮不讲理,刘娟妈妈感到悲哀,但还是不想放弃给女儿读书的愿望,继续跟公公乞求说:“爸,要不这样,我去贷款给娟娟读书,到时由我来还贷?”
听到媳妇说去贷款,恶霸不禁挖苦媳妇说:“你还,你拿什么还,难道去卖叏(guai*土语)?可你卖叏都不够资格。”
“要不我一天吃一餐,省出来的粮食?”见公公硬是不答应,刘娟妈妈不禁也说起了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