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鹏祖同志说我态度不对,我立即点头哈腰,态度极其虔诚,说道:“对不起许总!我有些按捺不住火气,请您见谅!”
我对他的态度和对黑脸判官的态度判若两人,这让他为之一惊,随即呵呵笑道:“质询会实际上就是大家坐在一起,沟通交流一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谢谢许总!”许鹏祖同志话锋突然一转,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哦,许总,是什么问题?”
“祝娟怎么没有来?”
“许总,祝娟的嫂子昨晚病故了,所以她没有来。”
“哦?她嫂子病故了?”
“嗯,是的。”
“她嫂子病故了,也不影响她参加这么重要的会嘛。”
晕,我一听许总这么个说法,有些生气,但又转念一想,许总这是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进行推理的,认为嫂子是那种隔了一层关系的人,似乎不应该耽误工作,更不应该缺席如此重要的会议。
我立即解释道:“许总,祝娟的情况有些特殊,她从小无父无母,她嫂子对她就像对待女儿一样疼爱,她对她嫂子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和她嫂子的感情非常深,超乎一般人的想象。她嫂子的去世和她亲生母亲去世没有什么两样。”
“哦,原来如此。”许总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祝娟同志没来,情况特殊,以不追究责任。”其他的人大部分也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情,就连许经理也是点了几次头。
我立即又道:“谢谢许总和各位领导的理解!我代表祝娟向你们表示感谢!”边说边站起来鞠了一小躬。
“好,我们按照会议议程进行吧!”我心中一沉,感觉白刃战终于开始了。
我以为肯定是黑脸判官首先要和老子发难,没想到许经理却先发言了,她拿起一揉材料开始宣读起来,我仔细一听,正是那天她到分公司找我时说的那些,我急忙打断她:“许经理,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念了,我签字就是了。”
许经理微笑着道:“按照会议程序,这是必须要走的一个步骤。”
许总也道:“对,既然要开会,那就按照质询会的流程走。”
我点了点头,表示绝对服从。
等许经理念完之后,我主动要求签字,没想到许经理却说:“刚才我说的时候,你都点头确认了,就不用再签字了,都有会议记录的,开会是以会议记录为准的。”
“哦,也行,嘿嘿,头一次参加质询会,还真不知道这里边的规定,嘿嘿。”
但接下来另一个人的发言,却是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问的是那天火凤凰阳止我签字的详细情节,许经理也是当事人,我又不能坑蒙拐骗,除了点头就是装嘲卖傻起来。
这个发言的人,脑门很扁,带着一幅高度近视眼镜,我暂且称呼他为扁头吧,老子懒得记他的名字。
问完细节,接下来扁头要问的,才是实质性的问题,我不由得打起精神,不但不能点头更不能装嘲卖傻了。
扁头道:“祝娟这么做,是公然破坏规章制度的。”
开始到了给火凤凰定性的时候了。
估计开完这个质询会,过不多久,就该下处理文件了,到时候我和火凤凰的大名都会出现在上面,后果不堪设想。
我立即说道:“事儿都是我崔来宝引起来的,与祝娟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追究祝娟的责任了,至于怎么处理我,我没有任何怨言,撤职也罢,开除也罢,我都认了。”
扁头微微一笑,道:“你的问题是你的问题,祝娟的问题是祝娟的问题,不要混为一谈。”
“祝娟能那么做,也是由我这件事引起来的,应该是一个问题的。”
看我抵触情绪很大,许鹏祖说道:“小崔,你不要认为我们多事,分公司是咱们公司的营业窗口,事关咱们行的整体形象,你是经理,祝娟是副经理,你们两个都在和检查组拧着干,问题的性质就严重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慎重对待。”
md,领导就是领导,说出来的话既入情入理,又让人心服口服,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许鹏祖接着又道:“何卫泽之所以担任检查组长,是因为他一贯对待工作都是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的,领导和公司对他是信任的,他检查出来的问题,领导和公司都是高度重视的。”
我顿时明白许鹏祖这番话的含义,意思是你不要总和何卫泽对着干,我们是相信何卫泽同志的。
这一次,我没有点头,给了许鹏祖同志一个模棱两的态度。
nnd,老子看这个扁头也不是个什么好鸟,我开始对他敌对起来。
我压住怒火,对他说:“你也不要抓住祝娟同志这点事不放,路见不平还拔刀相助呢,何况她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了不成?”
“没有让她不说话,但她阻止你签字,还把钢笔给跺碎了,这也太过分了。”
“一点儿也不过分,她这是看不惯才这样的。”扁头一惊,立即反问:“看不惯什么?”
“看不惯不公平啊,还能看不惯什么?”我边说边扫了一眼黑脸判官,心中暗暗地狂骂着他。
许鹏祖同志插话道:“所谓的质询会,是双方有什么疑问的,以现场进行沟通交流,以便使公司做出正确的处理决定。处理决定也不是为了处理人,而是以敬效尤,避免今后类似事件的发生。”
只要许鹏祖同志一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