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以为我身体真的不舒服,看我闭上眼睛,便不再出声,只是专心致志地给我温柔地按摩着。
怎么办?这种状况不能持续太久的。唐烨杏把唐警花约到外间谈话,无非是避免我的尴尬。但时间不能过长,否则,唐烨杏也会无能为力的。
天无绝人之路,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我忽地想起李伯伯来。对,此时和阿芳谈论她爸爸的问题,一定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微微睁开眼睛,凝目看着对我牵肠挂肚又俊美无比的阿芳,轻轻而道:“阿芳,你爸爸彻底没事了?”
我这一问,阿芳微微一怔,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心地说:“那个王秘书被押解回来后,就把我爸爸从那个烂尾楼豆腐渣工程中解脱出来了。”
“哦,这样就好,一旦被那个恶烂糟糕的工程牵连进去,那麻烦就来大了。”
“嗯,市里和省里已经有几个高官都被牵连进去了,不但被撤职查办,还被双开蹲牢。”
“你爸爸出来后还能官复原职吗?”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我爸爸似乎已经看破红尘了,只想在家看看书练练书法,不想再涉足官场了。”
“你是说即使组织上让你爸爸官复原职,你爸爸也不干了。”
“嗯,有这种能。”
“但我认为不会。”
“为何?你有什么根据会认为我爸爸不会?”
“感觉。”
“什么感觉啊?你说明白些。从昨天下午我爸爸出来后,我和我就劝他不要再干了,我爸爸也说他真的干够了。”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哎呀,来宝,你把话讲明白些好不好?”阿芳撒娇地对我说,看着她那娇柔的神态,听着她那醉人的娇滴声音,惹的老衲竟然倏地有些鸡动起来。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以平息裆中那躁动不安的吊玩意儿。
阿芳看我光躺在那里吸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更加撒娇起来:“你快说嘛,人家还在听呢。”
我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阿芳,首先你爸爸还不到退休的年龄;其次你爸爸现在如果不干了,那就等于向外界宣布他自己确实存在问题才不干的,外界的人也会铁定认为你爸爸不清不白的;最后从你爸爸不服输的个性看,他也不会就此罢休。这么多年,他毕竟是摸爬滚打,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地升上来的,他比别人更加清楚他今天的地位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岂能轻易放弃?”
阿芳听我说到这里,不由得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道:“我和我真的不希望他再干下去了。如果再出个啥事,我和我妈真的撑不住了,那种焦急等待翘首期盼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阿芳说到这里,本已不再流泪的秀眸又湿润晶莹了起来。
晕,这丫又要掉泪了。
我急忙打岔问道:“对了,阿芳,你爸爸从那个破烂工程中洗脱出来了,不是还有人举报他个人有经济问题吗?”
听我说到这里,阿芳明显地紧张起来,无奈地说道:“这个问题,直到现在还是悬而未决呢。”
“这个问题悬而未决,怎么就让你爸爸出来了?”
“是……是那边在暗中帮的忙。有人举报我爸爸有个人经济问题,但查来查去,不是无中生有就是捕风捉影,再不就是有无,又加上那……那边给帮了很大的忙,就先让我爸爸出来了。”
我一听让李伯伯出来,那边给帮了很大的忙,心中很不舒服,既吃醋发酸又庆幸李伯伯出来。毕竟马上要过节了,如果李伯伯出不来,过节那天阿芳只能在泪水中度过了。我不解地问道:“阿芳,他们既然查你爸爸的个人经济问题,无中生有和捕风捉影根本就不用担心,但你刚才说有无,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哎……,这有无就是说有些经济问题很难定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为因素。”
“此话怎讲?这种要命的事情怎么还能有人为因素啊?”
“我爸爸处在那个位置上,每天要处理很多的事情,不能面面俱到,任谁也不会做的那么周全。经我爸本人签过的税收的票单据数不胜数,虽然我爸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但要如果把某笔有问题的帐目硬往我爸身上栽赃,我爸也会躲不过去的,也会变得不清不白起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