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蒋蔚然就接受着蒋翔安的熏陶,自古正邪不两立,真理永远是站在正义的一边。虽然安文所说的都是她的亲人,但是,她还是觉得如果因此要报仇的话,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坏人得到什么样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
安文的这个仇恨太莫名其妙了。
蒋蔚然问:“你跟我说这么多的用意呢?”
安文直言相告:“我自然是想要你和我一块报仇!”
“仅仅因为你是我的母亲吗?”蒋蔚然很想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安文答的自是从容不迫,说:“他是你爷爷的得力助手,也是当时唯一幸存的人,后来是他主动找到了我。”
蒋蔚然问:“她人呢?”
真心对待安文的男人不少,但是真正走进她内心的人却不多,蒋蔚然的亲生父亲绝对算是一个,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安文甚至都没有办法活到现在。对于他,安文还是感激的。
蒋蔚然的亲生父亲要是知道这就是安文口中的感激,非得气的诈尸不可。
可怜的孩子,没有了父母的庇护,只能拼命地茁壮成长。蒋蔚然突然之间明白了不少之前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她说:“在我答应你报仇之前,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必须讲实话,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向你求证而已。”
安文不想笨笨的蒋蔚然能问出什么不简单的问题,满口答应:“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叫人烧掉天力集团的大楼?”安一出面做下的,自然是受了安文的指使,原因呢!
安文能跟蒋蔚然讲出过去的事,自然不会隐瞒这件事情,她说:“那是因为你。”
蒋蔚然以为听错了,不相信地说:“我?”
安文点头默认,并道出原因:“不烧毁你的娃娃你还能知道你肩膀上背负的责任吗?还有就是,天力集团有金主让我们找的东西。”
为了能把她逼回复仇这条路,安文真是没有少下心思,她周围发生的一切在这句话后,看来都是自然而然的,蒋蔚然心里的悲伤突然不见了,可笑,这些事情真的是太可笑了。她面无表情地说:“为了报仇你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这个孩子的阴晴不定让安文那种不可掌控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说:“这不叫算计,你怎么就不明白,人生来都有她的责任和使命,你是我的女儿,注定要背负我所有的责任,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心安理得。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看到我们大仇得报的时候吗?”
“这是你的使命,不是我的,你觉得你口口声声的报仇有意思吗?杀死好人给死去的坏人报仇?”蒋蔚然句句直戳要害。
安文被刺激到了,随即甩了蒋蔚然一个清脆的耳光。她活着的这么多年,几乎是报仇的yù_wàng在支撑着她,她怎么能容许她人对自己神圣愿望的亵渎。“你知道你说的是谁吗?那是你的亲人,最亲的人。”
蒋蔚然不接安文的话,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婆婆是怎么落水的?”
安文深感意外,这件事当年他们做的那么隐秘,到现在都没有人追究,蒋蔚然是怎么知道的。
蒋蔚然加深语气,继续追问:“她恐怕不是溺水身亡,是你们有人故意把她按到水里的。”
这个事情安文不知道蒋蔚然是怎么看出端倪的,但是,安文没有打算承认这件事。“你猜想的依据呢?或者说证据呢?”
要说到证据蒋蔚然是拿不出来的,这所有的一切,只是蒋蔚然在知道安文利用她报仇的心思表露无遗之后,她的猜想。虽然她不知道安文口中的仇人是谁,但是,她知道,从她一出生起,人生轨迹就被安排了,婆婆居住乡下,对他们的报仇自然是不能有所帮助,被这样人家抚养的蒋蔚然又怎么可能成为安文的助力,所以婆婆还是阻碍了他们复仇的脚步,注定是要被除去的。当年的河水那么浅,一个还算健壮的乡下妇女,经常在河边洗衣服,怎么能突然就坠河而亡。如果要是换做现在的河水,蒋蔚然甚至都不会去怀疑这件事情。
“我没有证据,所以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蒋蔚然的心已沉入海底,周身是刺骨的冰冷。
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可以做到罔顾他人性命,这样的母亲她接受不了。
安文说:“你可以得到证据以后再替你的婆婆报仇雪恨。可前提你必须强大起来。”
最起码安文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的,蒋蔚然觉得之前就是太过懦弱,没有能保护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她不否认,她从这一刻起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命运不能任由他人随便掌控。她要做自己的主人,为自己活着。
蒋蔚然说:“我会让自己成熟起来的,不能轻易相信他人,任由别人操控。”
安文询问:“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吗?”
蒋蔚然改变主意,她要知道安文下面要对付的人是谁。“我想知道!”
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安文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心血没有白费。“都是你所熟悉的人。”
蒋蔚然越发的想知道了,眼睛里毫不掩饰这渴望。
安文以为蒋蔚然已经完全被仇恨点燃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半死不活,连怀疑都没有,说:“一个是余慕枫的爸爸余越,一个是你的养蒋翔安,还有一个我至今没有查出来。这个还需要你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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