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蔚然已经成功拆除了被封死的窗户上的一根木条,只要再拆掉一根,蒋蔚然就可以通过窗户爬出去。然后彻底逃脱这个困着她的牢笼。只是要去哪里她实在想不出来,她已然强烈地想要见到余慕枫,至于见了他说什么?又会是怎样的状况,蒋蔚然再也不敢想下去......
余慕枫那天冷漠的目像鞭子一样,在狠狠地抽打着她的心,痉挛的疼痛让她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
蒋蔚然犹豫之间不由地放慢了速度,这样愁肠百结,满怀心思的状况下,连屋里进来人都没有察觉到。
“哎呀,你就这么不想在这里地方呆着?”身后骤然响起了安三妩媚的声音,如炸雷一般,蒋蔚然定在原地,停下手里的活计,刚要点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讶地扭过头,看着笑吟吟站在那里的安三,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地揉揉眼睛。一定是看错了,他不是应该愤怒的吗?然后再过来动手,或将她锁起来,或将她暴打一顿。
安三依然浅笑嫣然地倚在门旁,说:“我要是你呀,当然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呆着,可是呢......你没有逃脱,这就不能怪我们了哦,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蒋蔚然蹲在窗户上,看着刚被自己打开的局面,想爬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可要现在退回去,她是真的真的无法做到心甘情愿。蒋蔚然掩饰地一笑,说:“在这里呆的烦闷了,想看看外面的天上有没有星星。”
说完不禁满头黑线,这谎话说的,她恨不得给上自己一个嘴巴子。
“噗嗤!”安三一个没忍住,快笑翻在地上。
蒋蔚然以为他会一直这么笑下去,直到笑断气为止。有这么好笑吗?蒋蔚然站在窗户上看着安三那张欠扁的脸,咬牙切齿。
安三终于笑够了,直起腰来,说:“大小姐,你真的被关傻了吗?大中午的,你居然找星星!”
安三掩嘴继续笑着。
蒋蔚然说:“有那么好笑吗?我真怀疑你的职业素养!”
安三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在知道他们的职业之后,居然还能这么坦然地跟他讨论杀手的职业素养。有趣,实在是有趣,比安一那个死木头人有意思多了。“你说我的职业素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那个面瘫脸一样!”蒋蔚然的印象里,有关杀手这个冷酷残忍的职业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她搜肠刮肚地补充道,“最起码也得是冷酷无情,沉默寡言的那种。你这算什么?笑里藏刀?笑面虎?”
安三没有收起笑意,说:“你以为都是老大那样的吗?今天就让我用现实来告诉你,还有我这样超萌的哦!”
说完这话,安三还不忘做一个超级呆萌的表情,一边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剪刀手。
被颠覆认知的蒋蔚然简直不忍直视,要吐的节奏有木有?
“跟我走吧,有人要见你。”安三笑眯眯地靠近一直蹲在窗台上的蒋蔚然。
做戏就要做个全套的,蒋蔚然继续将二发挥到底:“我能问一下是谁要见我吗?我有选择不去的权利吗?”
安三伸出一个指头,在蒋蔚然的鼻子前晃了晃,说:“当然不可以,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干嘛要拒绝嘛?”
蒋蔚然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要是能抖落的话,,蒋蔚然想着自己还能不能露出一个脑袋来。
“你就去看看嘛!反正又不会伤害到你,去吧!去吧!”安三一把把蒋蔚然从窗台上抱下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安然落地。
从他抱着自己的力道上,蒋蔚然可以断定,他还是个男人的,只不过外表更阴柔一点而已。
蒋蔚然巴拉巴拉自己的双臂,被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人抱上一通,简直是恶心到家了,她说:“你不要碰我,好恶心!”
是这么说,更是这么做的,蒋蔚然恨不得将身上被安三碰过的地方,统统地洗上一遍。
安三收起笑,目光变得黯然,被男人嫌弃就算了,现在竟然也被女人嫌弃,这世界是要抛弃他了吗?他此时的情绪,看着比蒋蔚然被抓那会儿还要沮丧。他嗔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吗?毕竟我给你做了这么几日的饭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你说是不是嘛?”
撒娇成这样,蒋蔚然不得不服气,反正自己是做不到。要不是因为这样,余慕枫也不能时常私下叫她女汉子。
蒋蔚然最不想的就是见什么不知道的人,还非见不可。这种被人胁迫的滋味实在不招人待见,蒋蔚然说:“除非你先说什么人要见我,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这怕是由不得你吧!”安三说着就靠近蒋蔚然,试图再去抱上一回,反正这个女人又不重。
蒋蔚然躲开,问:“你又要干什么?”
安三一本正经地说:“抱你去呀,不然呢?”
被什么人抱着都好过这样一个性别特征不明显的,蒋蔚然赶紧摇摇头,就怕安三再沾染上自己,说:“我自己能走!”
“这不就对了!”安三由衷赞赏,识时务的女人最可爱了。粗暴什么的,可不是他安三的作风,不是在被逼无奈之下,他才不会那么粗俗。
这个时候能想见她她就得主动送上门的,也就是此次绑架的幕后主使。蒋蔚然不想知道他是谁,更不想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能把她掳到这里来,也不是勒索,好吃好喝不打不骂,事情反常必有妖。蒋蔚然根本一点都不想知道此人为何而来,因为她知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