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已经爱上他了,我们昨晚一直在一起......”蒋蔚然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脸上就挨了余慕枫一拳。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身为特种兵的男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他还没有从刚才蒋蔚然的话里回神儿,这是一个冤枉能解释得清楚地吗?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两个男人各自窝着一肚子的火,莫名其妙地就大大出手。
引起战火的蒋蔚然看着这一切,头痛欲裂。
没有任何招式的打斗让男人不能发挥其特长,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地上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蒋蔚然欲起身,发现自己下半身只有一条内裤,又朝被子里缩了缩身体,她阻止说:“你们别打了,快住手。”
微弱的声音淹没在两个人制造的动静中,蒋蔚然现在连嗓子都剥皮般生疼,看他们在地上翻滚,干着急没办法。
明显余慕枫处于劣势,细皮嫩肉的他根本就不是健壮的男人的对手,脸上很快就挂彩了,蒋蔚然叫着:“慕枫,你快还手啊!”
两个男人都听见了这一声吼,余慕枫勾起一抹难得的笑,她还是在乎他心疼他的,无论她语言上怎么刻薄他,脸上的担心是掩饰不住的,就算挨揍也是值得的。
两个人酣战之际,蒋蔚然说完爸爸蒋翔安出现在门口,吼了一嗓子:“住手!”
应声的两个人停下了,抬头看向蒋翔安。
蒋翔安腿一抬,直接跨过两个人,走到蒋蔚然的面前说:“瞧瞧你做的好事,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蒋蔚然不做辩解。
余慕枫却出来维护,说:“爸爸,你别说小然,我相信她,她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我生母跟她说了什么。”
“你能嫁给小枫是你的福气,还不知道好好珍惜!”蒋翔安又转头对地上的男人说,“少阳,伯父知道你的为人,相信你不会把小然怎么样。”
男人原来叫尹少阳,是蒋毅的中学同学,也是遭人议论的话题,放着好好的家族生意不去接管,非要跑去当什么兵,在部队也真呆得住,一干就是十几年。
“少阳,好几年不见越发成熟了,要是小毅还在.......”蒋翔安说不下去了,蒋毅是他心里最深的痛。
蒋蔚然赶紧插道:“爸爸,你和慕枫在家等我,我跟他说几句话就回去。”
余慕枫擦了下眼角的血水,注视蒋蔚然片刻之后又把目光调向尹少阳,许久,才说:“爸爸,我们先走吧!”
其实,尹少阳现在已经能确认余慕枫的身份,号称最年轻的总裁,几乎年年当选本市青年企业家。觉得面熟也不奇怪,他可是各大报纸上的宠儿。
尹少阳不知道蒋蔚然将他单独留下的用意,静观其变。
“把你裤子脱下来!”蒋蔚然是命令的语气。
尹少阳没有乖乖听话的习惯,他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脱!”蒋蔚然催促道。
“干什么?”尹少阳很少这么好奇,大白天的脱裤子于欲何为?
“脱下来自然是我穿。”蒋蔚然总不能说她到现在还光着呢吧。
尹少阳为自己的粗心失笑,他解开腰带,把军裤脱下扔给蒋蔚然,说:“穿吧,只要你不嫌大。”
把裤子丢给蒋蔚然的尹少阳,全身只剩下一个纯黑色的平角裤头,在蒋蔚然的面前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反而让蒋蔚然觉得自己像是偷窥者,不敢直视光溜溜的尹少阳。她呶嗫着:“衣服算是借你的,日后还你。”
尹少阳说:“送给你了,不用还。”
“你出去!”蒋蔚然再次命令尹少阳。
尹少阳终于忍不住要发火了,他浑身上下就只剩一个短裤的情况下,这女子竟然命令她出去,他在她面前没有难为情,不代表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
尹少阳拿起手机,去了卫生间。
就在他打完求救电话再次出来的时候,蒋蔚然已经不见了踪影,穿走了他的衣服,被泥水玷污的婚纱也不见了踪影。
蒋蔚然抱着婚纱,穿着尹少阳的军装,蒋蔚然感觉自己像足了装在套子里的人。
事情总要解决,总要面对的,她之所以答应安文的请求,并不是看在亲生母亲这个身份上,而是她害怕余慕枫知道真相,会像她一样觉得这么多年活着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耻辱,盯着他的各大报纸,竞争对手,还不得利用这次机会将他打落尘埃,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余慕枫等在蒋蔚然的房间里,站在落地窗前,很少抽烟的他,点燃一支香烟,冷艳的脸在烟雾里显得飘忽,无来由的恐惧步步袭来。
蒋蔚然放下婚纱,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因为它是法国著名婚纱设计师的限量手工版,而是,她就要穿着这件衣服嫁给她最爱的人。在她心里,余慕枫是她认定的那个人,十年相恋,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这份爱是刻在骨髓里的。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音,尽管她已经把脚步放的很轻很轻,余慕枫不用回头就会知道进来的是蒋蔚然,只有她的脚步声是踩在他的心尖上的。
蒋蔚然走到距余慕枫很近的地方停下了,今生她也只能这么站在他的背后,与他肩并肩的那个人无论怎样都不会是她。
余慕枫欲要转身,蒋蔚然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腰,以前很自然地动作,现在做起来竟让她心力交瘁。
“别回头,就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儿!”蒋蔚然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声音,怕一张口就泣不成声。
余慕枫感觉到了蒋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