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飘飘然起来,沉浸在这里面很久才说:“你结婚对象是谁呀?”
“你猜?”安文故作神秘地说着,是不好意思跟安武说出口,因为父亲和大哥说过,不管找什么人也不能找和家族有牵扯的人,可偏偏就不巧,她喜欢的人就在家族里面工作,可以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
“那么多人我要怎么猜啊!安武完全不明情况,但是有不好的预感。顿时说:“不是集团里的什么人吧?”
安文嘻嘻一笑,很狗腿地仰望着她的大哥安武,手里拉着安武西装的下摆,不停地摇晃着,嘟着嘴眨着眼睛。
看见安文的这个样子,安武心里已经能够确定安文的对象如他所想的那样,是集团的人。这是他所不能允许的,安武立刻拉下脸,也不看故意撒娇卖萌的安文。黑着一张脸说:“不行,你想都不要想,今天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同我说这些,赶紧回到你读书的学校。在父亲面前我只字不提。”
见安武马上莫名其妙的就翻了脸,安文也就来劲了,狠狠地放开安武的衣服,说:“你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
安武不理安文,抬腿就要走,明摆着就是告诉安文,他刚才说的不是同她开玩笑。
安文心里害怕,真的怕安武一走了之,看安武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安文一把拽住安武的手,脱口而出:“我怀孕了,你马上就要当舅舅了。”
安武听完听完这句话顿时像被雷劈到一样,他这才不得不好好地看看安文,正如她所说的,也许是怀孕的缘故,她穿的衣服很是宽松,仔细一看,肚子已经有了隆起的迹象。安武觉得自己脑子完全不够用了,甩开安文拉着他的手,赌气地冷着脸站在一边。
“大哥.....”安文走过去,轻轻地拉拉安武的衣袖,继续说,“你总不能让我去让我把孩子做掉吧?再过五个月这个孩子就要出生了,你总不至于这么狠心要杀死自己的外甥吧?”
安武依旧甩开衣袖上的安文的手,黑着一张英俊的脸,还是不说话。
“大哥....我的好大哥....”安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来软的,因为她知道她的大哥比父亲还要疼她。
“不说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情,都成了眼前这样了,你叫我....我能怎么办?”安武不是赌气,而是真的为难了,这件事情被父亲知道他都能想到父亲会怎么做。
别看父亲对安文特别的疼爱,安文不知道集团里的生意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正是因为疼爱,父亲是肯定要她把这个孩子打掉的。
“哥,你是我亲哥,那你不帮我谁帮我!”安文可怜兮兮地说着。
安武鬓上青筋暴跳,低吼着:“你跟我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看着安武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模样,安文那里还敢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呀,她说:“你干嘛?我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然后你去弄死他,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亲生父亲,让我成了年轻的寡妇?你怎么想的呀!可真够狠的呀!”
安武粗鲁地拉过安文,在她脑袋上用手指狠狠地敲上一记,说:“你是怎么想的呀?”
安文一缩脖子,也不敢叫疼,只能受着来自安武的敲击。
“你就好好地活着吧!我和父亲早晚让你折腾死。”安武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赌气。
“哪里能呢!”安文想着恭维几句自家的大哥,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安武的脸色太难看,根本就没有心情跟她贫上几句。于是就乖乖地说:“事情就这样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安武嘟囔一句说:“你还真不如在外面偷偷地生完了才让我们知道,尤其是我,你是嫌我活得太舒服了!”
这几句安文即便是听清楚了也只能装作没听见。
“义母,义母,你怎么了?”安二看着安文两只眼睛的瞳孔有些涣散,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轻声呼唤着。
很快,安文便从回忆被拉到了现实。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文无力地问。
安二说:“我回来有好一会儿了,你是在想什么事情吗?说出来我给你参考一下!”
安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露着狡黠的光,一看就没有什么好心肠,顿时,安文对他刚才仅有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她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别总是操着自己能力以外的心思,让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
“不让你知道的问了也不会告诉你,对吧?义母。”安二打断安文的话,并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你说你隐瞒着那么多的秘密,也不知道你累不累?”
安文不说话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安二不是一个会顾虑重重的人,一直来,他向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既然安文不说话,安二接着说:“你说你活着的意义在哪里?报仇吗?可你迟迟也不动手,你有多少机会能杀死他们,当然我知道,你说的报仇要诛心。你以为你诛的只是他们的心吗?里面不还有你的一颗心!”
安文像座雕塑一样,望着窗外天空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已经死了。
“你要诛谁的心我管不了,不过我有预感,你不会成功的。”语气斩钉截铁。
终于,安文听到这句话微微地动了一下。
安二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你为什么成功不了吗?”
抛下这样一句话后,安二一下子刹住话匣子,不再往下说了,仿佛在等着什么一样。
安文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