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松从s市赶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蒋翔安还没有从急救室出来。欧阳松一口气跑到了十八楼,身上大汗淋漓,却不是热的而是吓得。
看到等在急救室外面的赵甜甜,欧阳松说:“师傅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你不要太着急了,应该不会有事的。”赵甜甜这样的语气激怒了欧阳松,什么是应该没事啊?
欧阳松焦急地冲赵甜甜低吼:“师傅的病情一直很稳定,你是怎么照看他的?早知道如此就不该信任你了。”
赵甜甜被欧阳松说的无话可说,蒋翔安之所以在抢救跟她有直接的关系,赵甜甜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说:“是我不好,一时大意才让蒋伯伯的氧气脱落,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等蒋伯伯出来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查不到安一的任何线索已经让欧阳松非常的苦恼了,现在蒋翔安又在生死边缘挣扎,他怎么能压制住噌噌地往上窜的火气。欧阳松一拳打在赵甜甜身后的墙壁上,赵甜甜以为欧阳松是将拳头挥向她的,快速地蹲在地上,捂着眼睛惊叫出声。
欧阳松鄙夷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赵甜甜,冷冷地说:“喊什么,我还没有素质差到动手打女人!”
感觉不到身上有疼痛,赵甜甜从眼睛上把双手拿开,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你走吧,以后不用再来了。”欧阳松说着,眼睛盯着急救室的门。
赵甜甜不说话也不动弹,就像没有听到欧阳松的话一样,同他一样盯着急救室的门。
看到赵甜甜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欧阳松也没有继续为难她。
许久,赵甜甜轻声说:“我是不会走的,你也没有权利赶我走,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下次肯定不会犯同样的.....”
“你知道你意识到错误,大意的代价是什么吗?蒋伯伯那样的身体状况,你觉得还够你折腾几回?”欧阳松发现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同赵甜甜心平气和地说话。
“我都说我错了!”赵甜甜突然大声地说,“我是在替蔚然尽孝,你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你尽你的孝心,我尽我的孝心。以后互不干涉,记住了,我做这一切不是因为你,你还没有权利力来管我我!”
欧阳错愕,这才是赵甜甜的本性吧?根本就不像她的外表那样软弱,但看她现在满脸乖戾,欧阳松了然于胸,说:“你说的非常好,请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并且希望你做的跟你说的一样!”
赵甜甜原本想着要点头的,但是转念一想,她照顾蒋翔安出于什么心态只有她自己非常清楚。她只要做到自己想做的,完全没有必要向谁承诺和证明什么。
赵甜甜面部表情变化也算得上精彩,一会儿还是小绵羊,一会儿又变成了大灰狼。
欧阳松站在走廊里,靠在墙上,默默地等着急救室门开的那一刻。
与此同时,昏迷了两天两夜的雷奕,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
还没有睁开眼睛,一股刺鼻的霉味就充斥了雷奕的意识,他侧耳聆听室内的动静,很静,很静.....
感觉不到周围有第二个人的呼吸,雷奕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脱落的斑驳的天花板,不是他昏迷之前住的房间,雷奕稍微有些不安。想要起身坐着,不料牵动了伤口,钻心的疼痛让雷奕一头大汗。他环视四周,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门,潮湿的空气发着黏腻。
这又是地下室,或者某山洞里建造的房子,就像老鼠的洞穴般黑暗,总是靠着微弱的灯光来照明。
雷奕讨厌这个地方的气味,讨厌永远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房间......
正当他奋力的坐起来后,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雷奕赶紧躺好,重又闭上眼睛。
声音就是朝着他这边来的,“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接近着有两个以上的脚步声在雷奕的床前站定。
“他怎么还不醒?”是老大的声音。
“没道理呀,按说他应该醒了呀,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醒来。”说话的是个老年男人的声音。
雷奕昏昏沉沉之际曾听到过这样一个声音,是给他做手术医治他的那个人。
“是不是你把毒药用在他的身上了?”另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光听说话的语气就能知道定是个暴躁的人。“你长点心行不行,别老是半死不活的。”
又是医治他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嚯嚯,谁说我长点心都行,就你,整个二缺。还来说我,你好意思吗?”
“咳....”老大的一声咳,他们马上就都住嘴。
满屋又静悄悄的了。
“睁开眼睛吧!知道你醒来了。”能做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虽然长大身体硕大,看着一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样子,实际上还是很聪明的。
几个人在打屁胡扯的时候,老大一直不说话,静静地瞅着雷奕,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雷奕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好睁开眼睛说:“虎爷,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六爷毕竟是跟我一起的时候死的,而我还活着,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他。”
这一伙人的头目原来就是名震西南的虎爷,可以说这个人是作恶多端,血债累累,那是上了全国的通缉榜的,甚至在东南亚一带都是名声在外。以其狡诈和狠毒名声远播在外,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听说过他的人没有敢惹怒他。
雷奕说的话,虎爷一个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