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寒颤,立即停止了说话。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两人像达成了某种默契,谁也没有说话。
霍炎是想让她有足够的空间恢复情绪,而她则是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情绪突然间失控,这是她根本没想到的!
更奇怪的是,当时她的脑子似真的有什么东西要炸开,虽然没有炸开来,但她莫名的觉得,她脑子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她道歉,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让那东西炸开了,刚才她就不会情绪失控了。
霍炎以为她道歉,是因为没想起有关霍颜早产的事,“没关系。”他没有逼她,也不会逼她。
如果她愿意告诉他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听;
如果她不想说,他也绝不会追问,此刻,她真实鲜活的在他怀里,比什么都重要。
“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吧。”他柔声说道,同时轻抚着她的背,想让她尽快平静下来。
她点点头,这样也好,此刻的她确实需要一个人静静!
至于“睡觉”之事,再等她慢慢想办法吧!
没想到,刚走出书房,她的“办法”到了!
门铃声忽然响起,来人竟然是骆清芙!
对她的到来,霍炎非常意外,更令人意外的是,她手里还拉着一个小行李箱。
“你……”他站在,哦,不,以他高大的身形和只被拉开了一条缝的门来说,他应该是堵在门口,并不打算让她进来。
“你让开!”却没防备她突地伸手推人,快速的闪了进来。
然后,她和呆站在客厅里的卢静儿就正面碰上了。
“哦……”一个充满了然意味的拉长音,她即转身瞪着霍炎:“我说你怎么不愿让我进来,原来金屋藏娇!说,”她双手叉腰,咄咄逼人:“你什么时候跟卢秀勾搭上了!”
卢静儿汗,骆律师,我由衷佩服你的演技,但请你注意用词好么!
霍炎皱眉:“她是一诺。”
“一诺!!”她不信。
“你没看报纸?我的第二次婚礼已经连续一星期头条了。”霍炎不在意她信不信,简短的解释便了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来做什么?”紧接着,他抛出自己的问题。
骆清芙甩甩手,表示暂时没空回答他的问题。她径直走到卢静儿面前,瞪大双眼瞅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真的是许一诺?”
亏得她终于说话了,否则卢静儿非忍不住笑出来不可。
她定了定神,以许一诺的口吻回答:“你好,骆律师。”
骆清芙说过,她和许一诺的关系并不密切,见到她时,态度必须疏离而冷漠。
骆清芙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如果不是下午才见过卢静儿,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真的是许一诺!”
闻言,霍炎的眼底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
“许一诺,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骆清芙继续问。
卢静儿正要编个瞎话,霍炎抢先道:“清芙,这些跟你无关。如果你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我们要休息了。”
骆清芙冷声嗤笑:“霍炎,在对待许一诺的问题上,你真是小气到家了。”
“好,不问就不问呗,问了我也不能多长一块肉。”她大步走回门边,抓起自己带来的行李箱,“我来是跟你说案子的。”
在他说话之前,她已抬起了手:“别说你没时间,你知道的,这个案子十万火急,不能再拖!”
看着霍炎脸上的无奈,卢静儿简直太佩服骆清芙了。霍炎的软肋,一般人可不好拿捏,她却捏得准准的。
“霍炎,你忙吧,”卢静儿适时出声:“我先去睡了。”
说完,她便朝卧室走去了。
骆清芙则拉着小行李箱走进了书房,一边说道:“我把案卷资料都带来了,有些问题今晚必须理清楚。”
“喀”的轻响,是卢静儿把卧室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