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弘基忽然病重,朝野上下本就人心惶惶,一片混乱。
而今赫连弘基又忽然下旨,让赫连沛文立刻赶去乾元国迎娶月仪公主,再加上天机府近日户门一直不安宁,整个京华城,几乎全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紧张的阴云中。
百姓们很少出门了,大街上摆摊的人也没有以往热闹了。
就连茶楼的说书先生,也净拣些什么乱世群雄争霸啊!哪个朝代覆灭后,又一代强者出现啦!
总之,这些故事让人们紧揪的心,更加的紧张惶恐了起来。
谁也不会忘记,当年乾元国先皇病重时,便引起了一场几乎可说是兄弟相残,生灵涂炭的夺嫡之战。
而今……这要真一代传一代,那接下来,恐怕便又即将,开始一场兄弟相残的夺嫡之战了。
唉!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怎么这赫连皇室中,就又要上演那夺嫡之战了呢?
天机府中可说是鸡飞狗跳,有不少人来闯阵,还好全被穆熙房带人,给cao控机关给全抓起来了。
珊瑚看着今日被抓的几个江湖人,不由得娥眉紧蹙:“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了?他们兄弟夺他们的位,我们天机府又不想掺和一脚,你们……做什么总来扰我们清静啊?”
那些被困的武林高手,站在隔着十米高的玄铁栏的坑里,望着那一袭粉裙俏丽的少女,全都面如黑炭,一副十分屈辱的模样,狠瞪着那粉裙少女。
珊瑚居高临下的望着那群人,微皱眉,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头去,看着一旁一袭银灰色长衫的穆熙房,无力轻叹道:“穆管家,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记住主人的话,天机府里不养闲人。”
穆熙房望了那粉裙俏丽离开的珊瑚一眼,收回视线,低下头望着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轻摇羽扇,叹了声气道:“来人,将他们搜一遍身,除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其他的东西……以防他们再助纣为虐,就全没收了吧!至于怎么处置他们……唉!罢了!就当给主人积德了,把他们都放了吧!”
那些天机府的侍卫,在听到穆熙房这些明着打劫的话,再看着他那道貌岸然的伪善模样,全都嘴角抽搐的违心恭维道。
“还是穆总管心善啊!”
“对啊!穆总管最心善了!当然,我们主人更心善。”
“咳咳!我们天机府的人都很心善,全都以济世救民为己任!”
“行了,都少拍马屁了!赶紧把人处理来勒。瞧瞧这才几日啊?就把我们这鸟语花香的天机府,给弄得一片鬼哭狼嚎,乌烟瘴气得了!”穆熙房嘴角轻勾,微皱了下眉头,长叹一声,说完这些话,便摇扇儒雅风度的离开了。
那些侍卫等穆熙房离开了后,便收起谄媚笑脸,一个个黑沉着脸,齐齐怒瞪了那群被困的武林高手一眼:“你们这群吃饱了撑着的人,真是自己作死,麻烦我们收尸啊!”
那些武林高手各个面色如黑炭,一副气得咬牙切齿,郁闷不已,却又没地方出气的憋屈样子,狠狠的紧握了握拳头。
该死的!等他们出去后……一定要告诫武林各路人士,只要不想找死,就全都不要再来惹这位仇老板。
疯子,狂人!这个女人绝对已经不是人了,完全就是个大魔头。
而她的手底下,更有一群可恶的小魔怪。呜呜呜……真的让人好想死啊!
柳绮琴听了珊瑚的回报,只是淡淡的勾唇笑了笑,随之便挥退了珊瑚他们,继续和对面两个人,饮茶闲聊:“遗大哥,你说小文此去乾元国,洛艳逸那厮……他会不给我面子,乱派人来刺杀小文吗?”
“洛艳逸是个聪明人,刺杀一回后……如果吃了亏,相信他就不会再冒险了。”遗恨天将一杯泡好的茶,先端给了身边的白色西域服饰女子,方才抬眸望向对面的红色曲裾女子,为她递过一杯茶,唇含淡笑继续道:“你要知道,你曾在他的国土上呆过三年,那三年里,足以让他清楚的了解你的脾xing了。”
柳绮琴接过他递来的茶,浅抿了一口,抬眸望着他,姿态慵懒,淡笑勾唇的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对于你,他有着忌惮,同样也有着敬畏。不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他是绝不会破釜沉舟……与你彻底闹翻的。”遗恨天端起白瓷茶盅,前抿了口茶水,勾唇一笑,魅惑万千道:“毕竟,他刚登基不久,局势未稳,需要的是你这个强大的盟友,而绝非是一个棘手的敌人。”
柳绮琴轻点了点头,淡笑垂下了眸子,绯唇轻启道:“这一回的夺嫡之战,我不希望看到……曾经兄弟相残的惨剧重现,更不想看到无辜的百姓遭受劫难。上一回的兄弟相残夺嫡之战,给京华城百姓带来的重创,至今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如再出现一场兵祸浩劫……也许京华城,就真要被彻底给毁了!”
“你的顾虑我明白!至于你的心思……我也明白!”遗恨天勾唇浅笑品茗,笑望着她淡淡道:“这一回的夺嫡之战,如果他们父子安排的够巧,我相信,这场一触即发的战火,可以兵不见血刃的解决掉。”
“嗯!遗大哥就好好安排吧!希望我这回的加入,可以让此避无可避之战,能将伤害减少到最小。”柳绮琴放下手中的茶盅,拂袖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寰天阁。
遗恨天望着那抹纤弱的背影,眸底浮现了一抹,让人看不明白的笑意:“霜儿,你说她是神,还是魔?或者说……她到底是强大到天下无敌,还是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