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沛文一脚刚踏进凤梧宫,便焦急地喊了起来:“母后,母后,母后你得什么病了?哎呀!素玉,你干嘛拦着我?我要看母后啊!”
素玉伸手拦住那要靠近金纱帐的少年皇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医在为娘娘诊脉,请十皇子先在此稍等。”
赫连沛文瞪着素玉那张千年没表情的死人脸,虽然心里气不过,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等待着太医诊完脉。
“参见太子殿下!”宫人的行礼声,此起彼伏间响起。
一身赤橙宽袖锦袍的赫连夜白,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一进入寝殿,他便反手甩了素玉一巴掌:“没用的东西,竟连母后也照顾不好。”
素玉被打倒在地,低垂着头,任发丝遮住了她无表情的冷脸。声音冷硬,毫无情绪波动的溢出她的唇齿:“是奴婢该死!”
“行了夜儿,这事不关素玉的事,都是母后自己不小心,招了邪毒。”凤床金纱帘后,传出来贾皇后略带不满的声音。她明白,他这儿子是有气没地方撒,所以才借着打素玉来发泄下心中的闷气。
可不论如何说,素玉始终是她身边的人。他这当儿子的竟然当着她的面打她的人,始终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好似这儿子再给她警告一般。
赫连沛文见那老太医起身向他和他大哥行礼,他忙跑过去,拉着他急问道:“院史,你就别啰嗦着行礼了,快告诉我,母后她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院史直起身来,恭敬回道:“回十皇子,皇后娘娘身中奇毒,老臣医术浅薄,实在无法查清此毒是什么毒。”
“奇毒?”赫连夜白一听院史如此说,心中便已确定,抓走柳绮琴的人,就是他的好母后。哼!这该死的魅影,救出了柳绮琴后,竟然还如此恶毒的对他母后下毒?
不过话说回来,他母后能活下来,看来应是柳绮琴求的情。而柳绮琴之所以为他母后求情,恐怕也只是因为他这位傻弟弟吧?
赫连沛文一听贾皇后身中奇毒,便紧张的跑到了床边:“母后……”
“文儿,别过来,母后现在的样子会吓到你的。”贾皇后紧张的说道。她现在的样子,自己看着都恶心,更别说这个一向没见过什么丑恶的小儿子了。
赫连沛文听到金纱帐内的紧张声音,便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金色的凤床前,眨着那水润的星眸,扁着嘴一副想哭得样子说道:“母后,我错了,我那天不该对母后大吼的。”
“乖孩子,母后没怪你,误会弄清了就好。”金纱帐里的贾皇后,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个柳绮琴在搞什么?为什么她没有趁此离间他们母子呢?
她不是恨她吗?既然恨她,那为什么不借着这大好的良机,来离间小文和她的母子之情呢?
贾皇后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她处心积虑要害死的女子,竟然比她更爱护她的儿子。
柳绮琴对于赫连沛文有着愧疚,更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像是姐姐心疼弟弟,又像是一个母亲在保护自己的孩子。对于赫连沛文,她有着怜惜和爱护,更有着心疼与不忍。
素玉早已站起身来,静立在了一旁,声音冰冷无起伏道:“现在唯有去请仙医公子,方可能解了皇后身上的奇毒。”
“对啊!凤无殇是仙医,他一定可以救母后你的。”赫连沛文听了素玉的话,便喜笑颜开的看了那金纱帐中的人影一眼,话语多了分放心的欢快道:“母后,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找凤无殇,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他绑来给您看病的。我先走了,大哥,你好好照顾母后啊!”
赫连夜白望了那离去的身影一眼,随之转回头来,面色寒冷的抬了下手:“你们全部退下去吧!”
院史和素玉对那高傲阴冷的太子行了一礼,便低着头退出了这寝殿。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赫连夜白便步伐重踩在那金砖地上,似发泄般的走向了那金色雕凤的床边。眸光冰冷且含着薄怒,话语间更是毫不客气且无情:“是你抓走的她,对吗?你对她做过什么?是打了她?还是给她喂了毒药?”
“放肆!这就是你该对母后说话的口气吗?”贾皇后金纱帐后的身影,气得微微的颤抖。她一心为了这个儿子的前途步步计划着,步步防备着其他有企图心的人。为了他,她双手染满血腥,残杀无数生命。
可而今,她这费尽心机保护培养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妖女,而对她这个母后如此的冷漠无情?
文儿虽心xing单纯,虽没什么心机。可若比起来,他可是比她这位出色狠辣的长子,要孝心的多了。
“哈哈!母后,你以为如果小文知道你伤害了她……他还会去为你请神医吗?”赫连夜白仰首大笑,面带讽刺的冷笑道:“他会恨你,恨你恨到永远不会再来看你一眼。你所谓的心地善良,孝顺乖巧的儿子,若真狠起心来,恐怕会比我还冷心无情呢!”
贾皇后自然知道,一旦文儿知道是她抓的柳绮琴,更是在密室里对柳绮琴施了大刑,他定会恨死她这个母亲,自此之后与她断绝母子关系。
因为她的小儿子最厌恶的就是血腥,最恨的就是那些心肠歹毒之人。
赫连沛文骑着枣红色的御马,一路转抄小道的到了仙羽居。马都没下,就直接有门不敲,飞身**进了仙羽居:“仙医公子,你在不在啊?我来找你救命了,你快出来啊!”
凤无殇刚从陵王府回来,刚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