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可没她们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很关注的看着这盘乱七八糟的棋局。虽然她不懂棋,可她也看得出来,每当王妃落下一子后,王爷的脸色就会黑沉一分。在这样下去,王妃一定会被王爷冲上去掐死的。
赫连寒云因为柳绮琴的臭棋,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和一个人对弈,而气得直想吐血。怎么可能?柳睿渊的女儿,棋艺怎么会这么惨不忍睹?
其实柳绮琴下的也是满头大汗,心中更是对这局棋而感到苦不堪言。天啊!为什么她从没觉得围棋是这么的难下啊?
她抬头望着对面那个低头皱眉的玄袍男子,唔!她似乎忘了,对面的这个男子根本不是人,他是只狐狸,还是只很懂得阴谋诡计,很会下棋的狐狸。
柳绮琴心中懊悔的简直肠子都绿了。她为什么反应这么迟钝?和天下四绝之一的如玉公子对弈,她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呢吗?
何为棋琴之惊天下?琴之绝之境,棋之登峰之境。
她和这可比国手的如玉公子下棋,她不是在找死,而是在作死。
“柳姐姐,柳姐姐……”赫连沛文这回带着洛月仪来陵王府,所以可怜的岳清并没有敢让人阻拦。他一路走过来,似乎是边喊,便和身边人吵着架:“哎,我说你这只狐狸兔,你能不能别再揪我头发了?再揪,再揪我真翻脸了。”
柳绮琴当听到这声如天籁的呼唤声后,简直激动得就要喜极而泣了。她丢下棋子,便起身走到了六角亭的柱子哪里,笑容灿烂如百花绽放般,点亮了她清丽的容颜:“十皇子,你来了啊?好久不见!”
“是啊柳姐姐,我来了啊!”赫连沛文小跑了过去,一身翡翠色的窄袖长衫,玉带紧束腰身,更显得他清瘦明秀。少年的爽朗笑声,似阳光下的清风,又似那最清澈的溪水之声。
走在赫连沛文身后的洛月仪,却在听到柳绮琴的那句“好久不见”后,便紧皱起了那月牙般的弯眉。他们不是昨晚还同席夜宴的吗?这才过了一晚,怎么就变成好久不见了呢?
柳绮琴转头对着赫连寒云眨眼一笑,便提裙出了石亭,走下了石阶:“小文,今日……月仪公主?小文,你是来找我,陪你这小公主玩的吗?”
赫连沛文眉头微皱,清秀的小脸上,显示出了一丝不悦:“柳姐姐,我和她没关系,她才不是我的呢!”
虽然父皇想让他娶这个狐狸兔,可是他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别人这样说他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柳姐姐也这样说他……
他是应该难过的吧?他是应该现在就大哭一场的吧?
柳绮琴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笑对着一脸敌意的洛月仪道:“月仪公主,你今天的裙子很好看呢!就像那日的一抹绚烂风景……那般美丽迷人呢!”
她今天似乎有点不正常?也许是和背后那道强烈的目光有关吧?
她真的不想下棋了,在下下去,她一定会崩溃的。
洛月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一件新式的樱草色长裙。随之抬起头来,歪头望着那坐在石亭中的赫连寒云,对他笑得有点羞涩的问:“陵王爷,你也觉得……我这样穿好看吗?”
赫连寒云眸光清淡的上下看了她的衣裙一眼,轻点了点头,唇含笑意温和道:“月仪公主生得娇俏,这样鲜嫩的颜色,很衬你呢!”
洛月仪听到他的夸赞,双手捂着红红霞绯绯的两颊,低着头,很是娇羞的又问道:“陵王爷……你如果喜欢……喜欢我这样穿,那我以后……都这样穿好不好?”
这是干什么?这小公主把她当空气了吗?居然明着和她夫君打情骂俏?柳绮琴苦笑着望着那娇羞垂首的洛月仪,她嘴角微抽搐了下,随之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醋意,笑意浅淡道:“月仪公主,你还是抬起头来吧!今天的太阳,不晒!”
赫连沛文见柳绮琴虽然表面还在笑,可是那眸子里却显示着她此刻心里非常不悦。虽然柳姐姐的不开心是因为三哥,可是他……他轻叹一声,略带不满的皱起了眉:“哎?狐狸兔,你再这样狐狸下去,我可就不带你玩了。”
洛月仪的娇羞温柔,一下子就因为赫连沛文的那些话,瞬间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炸毛兔:“呀!你个娘娘腔,你在敢叫我狐狸兔试试看?我……我要掐死你,要杀死你!”
“喂?你个死兔子,发什么兔瘟啊?啊!痛啊!”赫连沛文边躲边闪,却一时疏忽,被人揪住了头发:“啊!你个疯丫头,松手!唔……好疼啊!”
柳绮琴完全被这个小公主的暴力举动给吓到了,她微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忙喊道:“红袖,快!你们快把他们分开!”
红袖这时才清醒过来,忙跑出石亭,和着花儿与小草之力,才把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给分开。
“十皇子,十皇子您伤到哪里了?”红袖脸上难掩关心的问着,伸手一摸对方的头发,居然掉了一把。天啊!这乾元国的月仪公主也太强悍了吧?
花儿和小草显然也对此很惊讶!这个月仪公主表面那么弱不经风的,怎么下手那么狠啊?
柳绮琴小跑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拨弄着赫连沛文的头发,发现头皮只是有些发红,并没有出血,她才松了口气,转头带着责怪的对洛月仪道:“月仪公主,你就算是要和他打闹,可也……可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被花儿和小草一左一右拉着的洛月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