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或不信?
下山路上,孟雪璇嘴上没再跟他争论什么,但到底心里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过了自己那一关,可是那又怎样呢,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才算是正常,更何况他还贵为东陵堂堂的王爷。
再怎么不愿,也改变不了他的女人本就那么多的事实,想多了只是自寻苦恼,她还能把她们都赶出王府不成?
想着想着,心里泛起了酸,涩涩地。
突然很想就这么一直留在外面,再也不会东陵,再也不会王府多好,眼不见为净,起码这样她还能自欺欺人一下。
轻叹了一口气,毒还没解,她是不是想得有些远了?
想起解毒,她忍不住想起了邢巫山,仰起头看了看天,“糟了,我们跑上来这么久干爷爷他发现我们不在,估计这会儿都在急着四处找我们了。”
孟雪璇说完,脚下更是加快了脚步,就好像邢巫山还真的为了找他们急得团团转一样,殊不知人家老头子现在正高高挂在枝头上翘着二郎腿与周公喝着茶聊天呢。
“你不必走那么急,当心可别摔了,那邢老头,急着谁也不会急得到他的!”皇甫瀚一看她为别的男人着急心就忍不住有些不是滋味起来。正欲要拉她,伸了手却抓了一空,他面色微沉地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一个认识了还不足一天的老头子,也值得她撇下他跑那么快吗?
皇甫瀚只顾着自己吃干醋,却不知她是故意而为,一直以来她都没把这个问题真正放在心上,可自从两人之间不知何时发生了点微妙的关系之后,她扪心自问,说不介意有别的女人那是骗人的!以前没当一回事儿,现在心里发堵她只想逃避。
“干爷爷?您在哪儿?”回到昨晚的点了篝火的地方,除了发现一堆灰烬狼藉之外,这里已经空无一人。邢巫山不知所踪,不会是发现他们不在所以真的去找他们了吧。皇甫瀚两个大步跨过来,终于把她拽在了手里,她挣了挣,没挣脱,“你抓着我做什么,都怪你,刚才非要磨蹭那么久!”
她胡乱地指责着,可是想起刚才在山顶上发生的那些事,她俏脸又忍不住浮起了两片红云。
两人今早都有些怪怪的,想着很快就能在邢巫山的帮助下解了毒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可这边松了一口气,但想到解决了心中的大石后将要回去面对的事,她就觉心里闷得慌。矛盾的两个极端,她不想回去,皇甫瀚则像是恨不得尽快把毒解了就立刻带着她回去,从此就将她拴在王府。
孟雪璇再次叹了一口气,心里无比纠结。
皇甫瀚看着她脸上似有似无的红晕。只当她是害羞,刚刚他做的的确有些过了些,这会儿想想,好在她也没有生气。
“都跟你说了不用急,天色尚早,老头子只是换了个地儿打盹了,哪有这个闲心去寻你?不信你看上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的一棵树上,上面悠哉悠哉地挂在上头的,可不就是邢巫山?
哈欠!
估计是因为皇甫瀚又被着他老人家说他坏话,邢巫山第四次重重地打了个哈欠,醒了!
孟雪璇循声望了过去,果真看到邢巫山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
“干爷爷,该起床了,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上了!”她轻笑地朝着树上喊了一声。
邢巫山才抖了抖胡子,迷糊地睁开了眼,抬着头看看天色,回来又睡了一个回笼觉感觉还是睡不够,“胡说,太阳才升起,怎么会晒到老头我屁股?”
“哪有骗你,那是因为上面有树枝给您挡着,其实太阳早就挂得跟你一样高了。您还是赶紧下来了吧,可别给摔了。”
“来了来了,别催了。”邢巫山眉毛动了动,腿一蹬树枝,刷地一下就落下了树,孟雪璇赶紧过来就怕她一不小心把他一身的老骨头给摔了。
真是个老顽童,明明下面草地躺着就挺舒服,一把年纪了还敢爬那么高的地方去睡,是嫌骨头太硬了吗?
邢巫山在她扶到他之前朝他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老头子我睡上面睡惯了,摔不着。”
想他常年到处游历山川,除了睡山洞就是睡树上,一睡就是几十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睡树枝上舒服,天为被地地为床,老头子已经养成了习惯了,估计懒一点的猴子都没他躲树上的多。
罢了邢巫山还不过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孟雪璇表示无语,好吧,原来真是她
多心了,瞧他那样,估计是他们打扰到他的好梦了。
“干爷爷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
“哼,一大早不见人玩完了舍得回来了?这会儿才想起正事来了,才想起老头子我来了。不管了,你去给老头子捕两条肥鱼过来,你负责烤鱼,先把老头子我肚子给填饱了再说,不然哪有力气给你们引蛊?”邢巫山语气埋怨起他俩一大早地就撇下他老人家自个儿享受美景去了,所以拿起解蛊当幌子,指挥着这个做什么那个有做什么,一边还惦记着昨晚的伙食,这丫头手艺不错,以后有口福了。
引蛊,孟雪璇想说她自己就可以引出来吗,只是过程有点痛苦,还有点那个啥罢了。不过她既然敢这么做了,就代表她早就想好了的。
老爷子摆明了有点怨气的,孟雪璇不解他这怨是从何而来,是跟周公打赌输了,还是怎地。她不晓得不过有一个人是懂的,皇甫瀚本就没有听人命令办事凭人差遣使唤的习惯,因为这些通常是他让别人做的。
现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