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瀚稍稍用力将她扯回来,医圣要收她为徒传出去的确是至高的荣耀,可是她又不必要徒这些虚名。要是邢老头是个仙风道骨正义凛然的老头,他也不会阻拦,把她交给这邢老头手上怎么感觉就不是一回事呢?
孟雪璇又来回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两下,也有些纠结。其实她对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一向不感冒,前世的她一定会认为拜个好老师一定会让她少走许多弯路,可现在她对名利什么的已经看得很淡,为难,只不过是担心邢巫山会不会因为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愤然离去,那就真的不好了。
她的毒还没解呢!
皇甫瀚不同意邢巫山在催促着,正愁着的时候再次听到他口中提起素问这个名字。她笑了笑,松开了皇甫瀚上前了一步,“多谢前辈的抬爱,不过怎么办呢,我想我不能答应您做您的徒弟了。”
邢巫山见她再次向他走来以为她是应承了,连姿势都摆好了要准备收了她然后好在他臭小子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哪知听到的有如晴天霹雳!
“不能?为什么不能?老夫我堂堂的医圣难道还不够格做你小丫头师父?”医圣恼羞成怒了。
皇甫瀚稍稍松了一口气,满意地将她握着走回来,冷冷地勾起唇撇了邢巫山一眼,“他就知道丫头她不会这么打他的脸的。”
他紧了紧她的手:干的不错!
孟雪璇对邢巫山还是搞不懂为何他硬是要收她为徒,“邢老前辈您先别激动,全天下没有谁比您更有资格做我的徒弟了。我不能答应您,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让你为难了,我来替你解决!”医圣还是不死心地道,想他堂堂医圣要收徒竟然还要腆着老脸求人家,实在是太有损他面子了,现在还要为人家拒绝,传出去了要他老脸往哪儿搁。
孟雪璇已经恭恭敬敬地走到邢巫山面前,弯腰成九十度鞠了一躬。
“璇儿……”皇甫瀚大概猜出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
邢巫山也是震惊了,这丫头刚才该不会是跟他闹着玩的吧,现在行此大礼,这是要正式拜他为师?太突然了,邢巫山现在又溢满了幸福。
不过他又高兴的太早了,因为孟雪璇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她道:“医圣前辈,我很抱歉,刚才没有及时向你说明,素问,您的爱徒正是我的娘亲!”
“你说什么??”邢巫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老脸很快因为过于激动而通红起来,“素素,她是你母亲?”
“正是。承蒙前辈您对母亲的照顾,璇儿深表感激,若是可以,璇儿定当代母好好侍奉您。”
“你是素素的女儿?素素的女儿?”邢巫山浑浊的双眼一下子湿润了,不过却是因为高兴的,难怪她俩长得如此想象。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同时他神色又是一沉,深深地感觉被人欺骗了,那个混账东西,竟然瞒骗了他十几年?气煞人也!
他当然想起当时素问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是他带走了素问的孩子!那个杀千刀的,他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邢巫山心里痛恨至极,所谓的混账当然是孟雪璇的爹孟文覆!
情况说起来有些复杂,大致也就是将快要失心疯的男人为了争夺带回素问的尸首展开了较量。孟文覆那时并不知道突然跑出来要抢人的老头就是医圣。只知道他是素儿的师父,心一横就把女儿给藏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知道孟雪璇的存在!
最终的结果,素问的尸首还是被邢巫山强行而蛮横地带走了,女儿却是被他偷偷地带回了东陵,藏在相府就是十几年!相府里供着的根本就不起素问真正的骨灰,只是孟文覆为留一个念想罢了。在古代习俗当中,若是无死者的尸首,是可以燃烧其生前一些衣服供回灵堂以慰死者在天之灵的。
“我很抱歉,前辈。看来我爹当年瞒了您。”邢巫山一脸茫然又是一脸惊喜的模样,竟然让她有些愧疚刚才没有直接告知他真相!
她也更加确认了邢巫山与她母亲素问可不止简单的师徒关系,素问对于她恐怕比之前生女儿还要宝贝。当年的事她不知具体是如何的,孟文覆应该也是藏了私心省下了这一段。不管怎么说,邢巫山抚养了素问成人,她理应也推辞不了代母照顾他晚年。
“像,真的太像了。”素问的孩子……邢巫山还是忍不住老泪众横了,近在咫尺地凝视着这张与素问一样的脸蛋,老怀心慰,“孩子啊,你是素素的孩子……好好!”
老天还是怜悯他老儿的,所以让素问有后,还让这孩子找到了他,他决定了一定会将一生的所学教授于她的!
素素的孩子!
这几年藏于这深山之中,可他也愁啊,因为他一身的好医术除了素问一个徒弟之外根本就没有衣钵传人!垂暮老年的他,写下了不少医著留于世上,可到底还是让人觉得伤感啊,要知道身教胜于言传,就那只言片语,能有多少被后人领会?
所以,见到这样一个灵性的女娃子,他当然不愿意让她溜走了!
皇甫瀚和孟雪璇看着孤苦垂暮的老人露出这样感伤的情绪,多少有些被带动了情绪的。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十指紧扣。
“孩子,一定是素问她可怜我老儿孤苦伶仃,所以还是派了你来到我身边。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为难的,顺了我老儿的意岂不更好,教授你母亲的也绝对会毫无遗漏地再教你!论关系,论资质,丫头你无疑是我最佳的传人!”邢巫山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