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街道依旧喧嚣不息,坐在军用吉普上,透过被霜蒙上一层烟雾的窗,叶雨凝望着路边,那一颗颗早已枯萎的树木,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街边的树木还染着一抹昏黄,此时倒是落的干净。
皇甫亦坐在前面,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收回目光,闭目养神的叶雨,道:“怎么,你是跟我去主席那里,还是回家!”
“回家!”叶雨睁开眼眸也是扫了他一眼,随后再度闭上,声音这才幽幽而出。
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家,还真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字,就像是迷失在汪洋中的船终于找到了灯塔,心,不再漂泊。
“好。”皇甫亦微楞,想着她思家的心倒是迫切,只是他不曾想到,这样一个少女竟然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家,是她永远的羁绊,便早已注定成为她的枷锁。
皇甫亦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忆起那日她让他带给主席的话,倒是笑了笑,也许正是因为家人的羁绊,她才会成为此时的她。
“你呢?”皇甫亦收回放在叶雨身上的目光,只是那么一会儿,贺俊鹏的目光都快将他看穿了,皇甫亦抖了抖,觉得他活脱脱就是一个打醋坛子。
贺俊鹏睨了他一眼,声音凉凉的,“跟雨儿走。”
皇甫亦打了个哆嗦,心中暗自嘀咕着,都说女人吃起醋来不是人,哪成想,换成男人,更是要命,似乎只要是个雄性就不能呆在叶雨身旁。
他也算是知道他为何对哮天犬那般的欺凌了,谁让那只狗好死不死的就是雄性呢!
皇甫亦没有接话,他可不想在一次承受被冷气侵袭的苦楚,抿着嘴望着面前的道路。
五名异能者早已经醒来,他们看到皇甫亦的那一刻,脸上皆是变了颜色,皇甫亦代表的什么他们很清楚,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知晓过他的本事,可能让主席另眼相待,也不可能平庸。
说起来,不仅仅是皇甫亦,面前的这二人他们也是熟悉的,倒不是见过,而是他们查过二人的资料。
叶雨自不必说,除了那些小聪明之外,一直中规中矩,就连老爷子都看走了眼,那日的手段魑魅还记得清清楚楚,岂会是资料中给予她的评价,中庸!好一个中庸!
五年前,十岁初始,这样涟漪风华的人,到底隐藏了什么,才会担上中庸一词?
魑魅几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竟比知道明天是世界末日还要来的骇然。
而贺俊鹏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谜团,被浓郁一圈圈的包围着,他们以为自己拨开了迷雾,岂止那只是其中一层而已。
阮家从未正视的两个人,却是他们最该重视的两个人,只是此时,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将这告诉老爷子了,更没有机会反抗,因为,他们的身子已经动弹不得。
只是一枚小小的银针,轻轻插进肌肤不痛不痒,却让他们身上的肌肉寸寸僵硬,就连眨眼都觉得眼皮与下眼眶有咫尺之遥。
军机大院门口,叶雨与贺俊鹏走下车,手抵着车门,叶雨对着皇甫亦说道:“别忘了我让你带的那句话,还有,这些人只要拔了他们身上的银针便能恢复了。”
凤眸微扬,扫了眼驾驶着吉普的年轻男人,嘴角倒是扬起一抹笑意。
皇甫亦挑眉,也像是学着他,轻轻地扫了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笑道:“记得了,这里还顶用。”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一语却是双重含义,叶雨会心的笑了笑,这才关上车门,直到吉普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过头来。
贺俊鹏有些吃味的撇咯撇嘴,大手拉着叶雨的小手,十指交缠用力一握,似乎是想将叶雨牢牢的钳住,在她的身上打下他的印记,让窥探她的人都知道,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只有他!
叶雨任凭贺俊鹏牵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的向着叶家宅走去,只是想着,父亲爷爷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母亲,毕竟她还不到十六,这般大张旗鼓的带着男朋友回家,真不知道她母亲会不会被她气的晕过去。
“叮咚!”贺俊鹏按着门铃,就跟回自己家一样,一脸轻松的如沐春风,就差哼几句小曲了。
叶雨的心却是砰砰直跳,手心微微冒汗,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事情让她这么紧张过了。
贺俊鹏轻笑,他弯着手指,轻轻的扫弄着叶雨的手心,似乎是在嘲笑她。
叶雨抬头,气鼓鼓的瞪了一眼贺俊鹏,想要将他的手甩开,奈何却被握的牢牢地。
“这辈子你休想甩开我的手。”贺俊鹏低下头,微凉的唇瓣贴着叶雨的耳垂,声音轻轻柔柔,如同五月拂过西湖的清风,带着春季的温和,夹杂着湖水的清爽,轻轻拂过叶雨的心头,很淡很轻,可却又将她的心湖搅起点点涟漪。
叶雨脸颊一红,那娇艳欲滴的颜色瞬间弥漫到全身,贺俊鹏眼底一暗,喉结微微的上下滚动着,叶雨就像是散发着幽香的蔬果,让他想要将其吞入其中。
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贺俊鹏瞬间抬起头,眼底出现的漩涡尽退,换上一副淡如泉水的清眸。
叶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变脸的速度可没有贺俊鹏快,索性现在天气渐凉,看到她这张大红脸,众人只会认为她这是冻得。
门被彻底打开,温如玉看着叶雨,微微一愣之后,眼眶却是一湿,泪如如珠串子一般,簌簌的往下掉。
“雨儿,我的雨儿!”还未等叶雨说些安慰的话,温如玉一把将叶雨搂在怀中,身子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