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头目模样,满脸的正气凛然,还有一群跟班,一进来就先往大门口站了两个,其余人不离头目的左右
我冲上去抓住了六角的手,“贤子,你没有事?这些王八蛋有没有为难你?”
六角还没有说话,我的新师父——那位教我玉佛手功夫的老僧,就示意我禁声,他的面子我是要给的
六角悄声和我说,“老公,你和我说实话,昨天晚上你们三个人去寺院后边的金矿场,没有干什么?”
我一把将塞在衣服里的那枚金蛋掏了出来,“没干啥,你看,就拣到了这个”
跟进来的那些人如临大敌,几个人忽拉一下子把我们围在中间,老僧忙上前解围六角说,“这些人是那个什么什么国……”我说,“是不是千里马国?”她说话,“嗯!是,他们是千里马国派来的捕快,昨天晚上金矿场出了大事了!”
我说,“是啊,我们早就知道了,矿场遭劫了,所有的金矿一宿之间都没了”
六角的脸色当时就白了,“这么说,真的是你们三个做的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把证据都丢下了”
她冲我示意跟进来的那些人,有一个人的手里抓着一件衣服,正是柳眉丢在荆棘丛中的那件丝质的外套
“他奶奶的,谁这么针对我们栽脏?”其实我已经有了答案,除了那些荷兰人,还会有谁呢
老僧说,“千里马国的国王还是给我几分薄面的,我只问你们一句话,这些金矿是不是你们弄走的”
“师父,你动动心眼儿好不好,那是多少东西,是这么个金蛋吗?”我把拾来的金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们三个就是有三头六臂,那也只不过是十八条胳膊九个脑袋,怎么可能一夜搬空一整个矿场?”
“别忘了,你们是有同伙的,谁都会这么认为的虽然我不相信,可是那件衣服又怎么解释?”老僧说,“你们离开前,它是穿在你老婆的身上的而现在却在他的手里,衣服是在矿场的仓库外边发现有的”
刘妍说,“幸亏我们一直在一起,不然柳眉你就不是只偷了金矿”
“还偷什么?”柳眉问刘妍冲那边努努嘴,“自己看”
我早已突施玉佛手功,柳眉的丝质外套舞蛇一样飞回了我的手中,丢了证据的头目伸手抄刀,老僧也变了脸色
我说,“由此往那边,行上十里是不是有座山,还的条躺下来连几巴都淹不了的河?那儿有个山洞”
师父在千里马国官人面前说话还有些力度,他以自己的信誉为我们担保,不过,他们还是留下了两个人把守住了山门,这段时间,我们暂时失去了行动自由,总算能赶紧把任不错训练抓一抓
他的耐力现在达到了我的要求,到时候,我想,他就是拖,也能把他的对手拖塌了胯,如果他临场争气的话,细兰的父亲将无话可说
我让任不错再回驻地一趟,我把这里的事情写了一封信,要他当天去,当天回来,交到田王的手里,主要是让田王做好准备,荷兰人的栽脏,我们能洗清更好,实在“证据确凿”,我们就风紧,扯乎
反正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就认栽这一回又能怎么样
我让他回来的时候从田王那里带回一条蛇皮来,就是我们在黄海的海下岩洞中收集到的黄蟒蛇皮,我有用处他领命去了
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与老僧和孟将军讲述了一遍,他们频频点头,我说,“谁会那么笨,把老婆的衣服脱下来放在那里,让人怀疑我们?”
孟将军点着头,一本正经地说,“嗯、嗯、嗯,有道理,不过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寺里这么多的房间,非要跑到人家千里马国的矿场上去玩,玩了又不把衣服穿好,惹了这么多的事”
柳眉听出了孟将军话中有话,脸臊得通红
老僧说,“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是你们干的,倒是那些西洋人,一直让我怀疑,就看这次,那些公门捕快有些什么收获!”
任不错带回了田王的回信,田王在信中说,一定要等到水落石出之后,他才会考虑离开
以我对田王——我的老丈人的了解,这是必然的有什么办法呢?
我把蛇皮剖开,从寺边砍了茶杯口粗的毛竹,在院里面的空地上,花了半天的时间做了一面大大的风筝
蛇皮颜色金黄,坚韧无比,任不错先天的素质和后天的技能都不允许我按步就班地训练他最基本的耐力有了,接下来就是气脉和胆量,人有了这三样,如来也敬让三分
下午的时候,那班捕快就回来了,他们赶回来几辆空车,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荷兰人可没有在现场扔下一件半件衣服
他们进来的时候我们正迎风把那只巨大的风筝放上天去,任不错挂在风筝上,风筝像在下边长了条尾巴,他是怎么上去的呢?
这个再简单不过了,我让他带了风筝爬到寺院的金色尖顶上,迎风一跳,风筝先是载着他直直地往下坠落,到一半的时候,我拽了绳子跑出院子,他就挂在上边下不来了
高空中气流紊乱,任不错的裤子明显湿了一大块,我借着南风,把风筝飞到一片森林之上,万一他坚持不住了,我一撒手让他滑降到树林里
他一随着风筝飘飘乎乎越升越高,连老僧都在提醒我适可而止,我却只是在极力地观察任不错的反应
他上去没有多大的功夫就开始了大叫,我要等他不叫了才放他下来,可是他还是一直大叫,到后来只有一只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