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诸葛长风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一种无力感从心中涌出,“姜暖烟,在你的心中,与我,就真的只是认识而已吗?”
“回答我,是吗?”诸葛长风低头逼近姜暖烟。
当然不是了!若真的只是如此,我又何必这般烦恼?姜暖烟心中这样想着,可是出口的话却只变成了一个字,“是!”
“是?呵呵!”诸葛长风轻笑一声,一丝苦涩却爬上了唇角,他忽然放开了姜暖烟的手腕,幽幽道,“姜暖烟,你是不是喜欢萧篱落?”不然,为什么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走不进她的心?除非她的心中已经住了别人!
萧篱落?这和萧篱落有什么关系?看着眼前诸葛长风唇角的那抹苦涩,姜暖烟忽然有些心痛,可是很快,她又觉得好笑,明明是他有了九公主,却还跑来质问自己是不是喜欢萧篱落?
“你是不是喜欢他?”见姜暖烟久久不说话,诸葛长风又追问了一次,只是这次的声音极轻、极轻……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既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又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不等姜暖烟回答,门外已经响起了一片脚步声与喧哗声。
“大夫人,老奴看得清楚,那个猥琐的男子进了暖烟小姐的房间!”姜暖烟的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
猥琐男子?姜暖烟转眸看向诸葛长风,芝兰玉树,怎么着他也与猥琐二字也沾不上边吧?
“你可曾看清楚了?”这是大夫人潘雨燕的声音。
“千真万确!”
“果真没有看错?这可是暖烟小姐的厢房,若真有男子闯入,那怎么没听到暖烟小姐的呼救声呢?”这是二少爷姜思聪的声音。
“这,”那婆子的声音有些讪讪,“莫非,莫非那人是暖烟小姐的相好?”
那婆子当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语气,“难怪以前值夜的婆子说,听暖烟小姐的房中有男子的声音传出!原来……”
“胡说!暖烟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德之事?”姜思聪呵斥那婆子道。
房内的姜暖烟听姜思聪如此说,不由在心中冷笑一声,看起来这姜思聪是在帮她说话,其实却已经给她扣上了伤风败德的帽子,一会房门打开,那她便坐实了这罪名!
想到这,姜暖烟不由瞪了一眼诸葛长风,都是这家伙惹来的祸事,如今这房门是闭着的,外边的人怕是一碰就开!
门外,已经又响起了潘雨燕的声音,“春兰,你去叫门!你们几个去那边都守着,万一有人什么贼人冲出来,可千万要拦住!”
姜暖烟不由指了指房梁,示意诸葛长风先藏到那里。
可诸葛长风对姜暖烟的手势视而不见,上前一步,将紧闭的房门猛然拉开,“姜夫人觉得本侯是贼人呢?还是姜暖烟的相好?”
“侯,侯爷!”潘雨燕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诸葛长风,忙向他行礼道,“见过诸葛侯爷,我不知道侯爷在此,打扰了!只是这么晚,侯爷怎么会在这里?”
“那就要问姜暖烟了!她今日本该去长公主府弹奏绿绮,为此,九公主一大早还特意来请了她一次,可长公主在府上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她出现!本侯自然要来讨个说法!”
诸葛长风的声音中那按捺不住的怒气,潘雨燕自然听得出来,忙向姜暖烟训斥道,“暖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答应了长公主,又怎么能食言呢?”
说话间,潘雨燕向前走了两步,透过诸葛长风向姜暖烟的房中望去,那婆子不是说看到一个猥琐的男子吗?这猥琐之人自然不可能是诸葛长风?那是不是被姜暖烟藏在了屋中?
“怎么,伯母是怀疑暖烟房中还藏有别人,那不妨进来搜一搜!”姜暖烟说着大方的将另一扇房门也推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伯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好奇烟儿在做什么?长公主相邀怎么会不去呢?”潘雨燕瞬间收回了窥视的眸光,唇角含笑的看向姜暖烟道。
“暖烟昨日在监牢中受了一点刑,所以身体不适,不能抚琴!暖烟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九公主,想来九公主是忘了转告诸葛侯爷,所以侯爷才会又来兴师问罪!”姜暖烟瞥了一眼诸葛长风,他脸上一点血色也无!
姜暖烟转眸又瞥了一眼同样正窥视屋内的姜思聪,失笑道,“伯母,思聪哥哥,你们还是进去搜一搜吧!暖烟可不想有什么流言蜚语,诋毁我的清誉!”
潘雨燕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犹豫了半晌,这才向姜思聪道,“那思聪,为了暖烟的名声,咱们就进去看一看吧!”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潘雨燕与姜思聪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走了出来,他们四处查看过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潘雨燕脸色讪讪的正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东南方猛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是分外的突兀,众人不由都向那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而姜思聪的脸色不由一变,凝萃苑的东南方,离这最近的便是三小姐姜楚静所住的静阁了!只因她生性安静,所以住处才贴近这不常住人的凝萃苑!
“大伯母!”姜暖烟看向潘雨燕,语气中却带着两分的幸灾乐祸,“我听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是静姐姐?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不等潘雨燕回答,姜思聪那里跑去!
“快走!静阁!”
潘雨燕也顾不得姜暖烟口气中的幸灾乐祸,当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