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灏东坐在办公室里,正对着一个手下发脾气。
“让你做点儿什么都做不好,让你起草个文件都不会,你看看你自己写的是什么,‘辅稿’写成‘讣告’,你是想咒谁死呢?是想把我活活的气死吗?”龙灏东把一叠文件狠狠地摔向那个手下,纸张像散乱的雪片,飘落了一地。
犯了错的那个人,也是个七尺男儿,但只能低着头,任由龙灏东谩骂,不敢还一句嘴,还要时刻警醒,万一龙灏东摔了什么东西,就要赶紧的捡起来。
龙灏东正在气头上,看见容澈懒散的走了进来,不言不语,看着一室的狼藉,在那里幸灾乐祸。
“呦,灏东,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跟谁置气呢?”容澈眉眼带笑,瞅了瞅那个垂头丧气的手下。
“还说呢,要不是你把什么都推给我,我至于整天忙得这么焦头烂额吗?你看看这手下办事越来越差劲,把‘辅稿’写成‘讣告’,出错有这样出的吗?这要是拿给甲方看,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咱们整个龙家的脸都被丢尽了。”龙灏东抑制不住内心的气氛,埋怨起来就打不住,生生把几次容澈的话都给堵回了肚子里。当然,龙灏东也是因为嘴皮子出名的。
容澈看了看那个手下,向他走了过去,他把头低的更低,不住地点头认错。
容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废纸收起来,回去重新打印一份,这次要检查好,要是再有错,怕是我也帮不了你了。”
那个手下连连点头称是,再三谢过容澈,又给龙灏东赔了罪,就飞快地把散乱的文件收拾好,匆匆跑了出去。
点上一颗烟,容澈这才回头对龙灏东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把他赶回去重新做,不就完了,再因为这点儿小事伤了身子,多划不来。”容澈递给龙灏东一颗烟,拍了拍他的胸脯,以示安慰。
“我告诉你容澈,别想着跟我玩儿花样,你那个小媳妇没什么事,我都问过少麒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上班。”龙灏东狠抽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烟圈,有些愤恨的说。
这下容澈不乐意了,“谁说没事了,少麒,我打电话问问他。”说着就势掏出手机,欲打电话的样子。
“行了,行了。”龙灏东摆摆手,说不知道他容少的淫威,司少麒听了他的声音,再没事也得有事,一个月还不算,那得一年,把生孩子的时间都得算上去。
“这样吧,我也知道给你添麻烦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若是别人,我还真不放心把这么大的龙门交给他。算了,晚上我请你喝酒,把柏澜、少麒、慕凡都叫上,也算是给我庆贺一下,行不?”
龙灏东不置可否,无可奈何地坐回去,继续手头的工作,谁都知道,容少说出的话就是命令,要是胆敢不从,那就只有受罪的命。
夜宴选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餐厅,容澈本着低调的原则,虽然自己领证了,但是大家都还没有,也不能过于显摆,否则激起民愤,那就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