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我爸肯定不同意婚前同.居,你知道他是个老古董,生怕我吃亏!但这样也好,女孩子本来就该矜持一些,哪能随随便便和男人一起住,我可不是那么乱来的女人!”
她话里有讽刺的意思,萧邦当然听得出来,为之感到不悦。如果她胆敢再多说一次,他必定将她撵出去。
但刑雅优适可而止,话题一转。“饿了吗?我去给你热饭!”
“不用了,我吃过了!”萧邦的态度分明没有之前那么好,语气也硬梆梆的。
尽管他一直是冷漠严肃的,但语气的轻重,还是多多少少透露出他的情绪,显然不怎么有耐心继续应付她。
“你不是回公司加班吗?吃了什么?对了,公司到底有什么事情急着赶回去?我爸今天都不高兴了!”
刑雅优边问边把快餐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故意装作忙碌,以此掩饰眼底的在意。她倒想听听,他究竟会用什么谎言来搪塞她。
然而比欺骗更令她难受的,是萧邦根本不接这个话题,就像没听到似的。径自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一手解开袖扣,漫不经心的姿态,有男人味极了。
他的冷漠难免给人不尊重的感觉,然而却又因为这一份冷漠,使得他更有吸引力。任何女人都渴望征服雄狮一般的男人,或者成为他一.夜的玩物也心甘情愿。总之,只要他想,任何女人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刑雅优已经踩了两次雷区,不敢再多嘴了,一回头笑盈盈地问:“我去给你加热,你先洗澡吗?”
“我不想吃!”
“那怎么行?你在部队有时候忙起来也不吃饭,会胃疼的!”
萧邦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情分才一直耐着性子应付她,然而现在对除了秦妤以外的女人,他半点耐心都没有,不胜其烦,“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饭菜放冰箱,我饿了自己会吃!”
冷冰冰的态度,叫刑雅优很受伤,心脏像被人的插了几刀。一手端着两个饭盒站在原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这些年她一直把姿态放得很低,竭尽所能地去讨好他。有时候偶尔泄气、沮丧,也总是自我安慰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她坚持不懈,就能够打动他。毕竟他们是天生一对,无论他态度如何,他们最终都会在一起。
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被他冷漠的态度狠狠刺伤,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取悦他。
她一直把他当成一块冰,拼命用自己的热情去融化他。可现在他更像是一块顽石,她有再多的热情都使不上劲。
刑雅优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勉强挤出一抹苦笑,继续扮演着温顺的角色。“好!那我帮你放冰箱!”
放好东西后,她怕自己的眼泪会流出来,急忙躲进洗手间,用纸巾擦眼睛。
一抹红色闯入她眼里,刺痛了她的眼球。就在镜子旁边,还挂着一条女人的浴袍。她来那天,秦妤就是穿着这件浴袍,红得像火焰,明艳动人,夺人眼球。
刑雅优眼里能滚出火来,怒意的驱使下一把抓过就狠狠撕裂了。把它当成秦妤,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撕扯,嘴里还一边怒骂,诅咒她去死。
漂亮的浴袍在她手里被撕成了碎片,但刑雅优还不觉得解气,扔在地上狠狠踩了无数脚,再扔进垃圾桶里。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被嫉妒变成了魔鬼,漂亮的五官都狰狞了,她毫不怀疑自己能失去理智到杀人的地步。胸脯剧烈地起伏,余怒难消。
她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将胸口的愤怒全数压下去。这种时候,她不能失控,尤其不能在萧邦面前失控。
一路忍到了现在,就快成功了,她不能半途而废,为那样一个贱.人动怒实在不值得。
刑雅优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冷静下来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冷佞的笑容。取下手链,挂在了洗面奶上,然后才出去了。
见了萧邦,又是和颜悦色的,笑容像莹润的蔷薇花,眼神澄澈。“对了,我有一件事跟你商量。订婚宴到南海举办怎么样?”
萧邦沉默地忖度着。
“今晚我和我爸商量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你才刚接任公司,主要人脉还是在南海。他们平时不能乱走动,还不如我们直接回去。张司令和林元帅一直提携你,如果订婚宴在那边办他们一定很高兴。”
“至于我们两家的亲戚,人数不是很多,到时候回来再补办一次就行了。你觉得呢?”
刑雅优说得有理有据,却是另有盘算,她是担心临时出状况。
今晚摆明是秦妤知道他们要商量结婚的事情,不知道找了什么借口把他叫走,订婚宴指不定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南海那边守卫森严,平时严格控制外人进出,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她休想搞什么破坏。
萧邦从裤袋里摸出烟来,叼在嘴里,一侧头点燃了。
火焰闪烁,衬得他的脸比平时暖一些,但双眼微微眯着,神色就隐藏得愈发深了,高深莫测,看得刑雅优心里忐忑,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也害怕被他察觉自己的意图。
毕竟他是个相当厉害的男人,有一双锐利得足以洞察任何心思的眼睛,她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
事实上萧邦不用想也知道刑雅优是做什么打算,但她的意图并不重要,秦妤才是他唯一的考量。
如果在京都办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