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一样跑出去,一直到楼下都没平静下来,她刚才在君少卿的眼睛里看到了让人心疼的温柔,她有些措手不及。

本来准备好离开的,不是吗?一直都想安静的生活,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还会迷失在他的目光里?

牧杏遥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决,动摇的心到底是因为安安还是自己本身就眷恋,竟分不清。

“等他们身体都好了再说。”喃喃自语。

端着面上楼,发现君少卿竟然睡着了,把面放在旁边凝视着他熟睡的样子,好久都没有这么看过他了,依然俊朗非凡的五官上染了几分沧桑,紧锁的眉头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帮他抚平。

他应该很累了吧。

牧杏遥拿过来毯子帮他盖好,小心翼翼的把他处理的文件放在一旁。

这个男人从认识他那天开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工作,以前觉得习以为常,可是现在却心疼,心疼他这么虚弱还要劳累。

许久以来,见惯了他的霸道,也习惯了他冰冷的样子,却真的不习惯现在的他。

现在的他每说一句话都小心翼翼,甚至偶尔眼睛里会有迷茫的神情,这是以前的君少卿从来没表现出来过的样子,还有眉目之间的沧桑,足以证明这一段时间他过的不容易。

坐在床边儿,牧杏遥的眼前回放着曾经遇到君少卿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高大的像是一座山,冷的像冰,可是却让人不得不臣服,似乎他就应该是那样,而每个人都要无条件的配合。

直到这一次再遇到他,牧杏遥知道君少卿变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其实他怎么能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宁愿他没变,还是那个霸道的人,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把自己提起来丢在车里或者床上的大男人。

无声的叹息在牧杏遥的心底反反复复,竟有一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这段时间的分离,于他于己都是不轻松的。

君少卿睡得不安稳,眉头总是皱成一团,牧杏遥伸出手想要轻轻揉他的眉心,刚触碰到他的额头,顿时惊了,他在发烧!

“薛奇,薛奇。”牧杏遥的心像是一下就被掏空了似地,闯进了薛奇的房间。

薛奇说过,最近三天时间如果君少卿发烧的话,问题就会严重,因为骨髓抽出来的比较多,造血功能会受到影响,只要发烧就容易昏迷。

正在洗澡的薛奇扯过来浴巾把自己围上,探出头问:“怎么了?”这才发现牧杏遥脸色苍白如纸。

“快点儿,他发烧了。”牧杏遥眼睛有些不好使,只是看到了薛奇的脸上去拉着他就往外走。

“哎哎哎,嫂子,等一下。”薛奇抓着浴巾,险些被拉了个趔趄。

牧杏遥被他叫了一声嫂子,心酸不已:“快点儿吧,我害怕。”牧杏遥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了。

“好,好,等我穿衣服。”薛奇听说君少卿发烧了,心里也乱了,可也不能这么就跑过去。

牧杏遥松开手,倚着墙壁用力的把眼泪憋回去,不哭,一定不能哭,都说哭是不吉利的。

薛奇胡乱的穿上衣服,拿过来早就准备好的药匆忙去了君少卿的房间。

安安突然坐起来,推了推杨乾:“我听见妈咪喊薛叔叔了。”

杨乾点了一下安安的脑门:“胡思乱想,妈咪和爹地在培养感情,睡觉。”

安安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含糊不清的说:“去看看,你去看看。”

杨乾看着安安又睡着了,脸色才黯了下来,他也听到了牧杏遥惊慌失措的声音,已经猜到了,还是高烧了。

煎熬的等着小安安呼吸平稳,睡得香甜,才悄悄出门来到君少卿的房间里。

床的一侧摆放着各种仪器,有几台已经在工作了,薛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过身。

“怎么样?”牧杏遥心乱如麻的抓住薛奇的手。

“已经打了针,一个小时之后看情况,如果退烧的话就明天早晨再输液。”

牧杏遥垂下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会这么虚弱,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薛奇摇了摇头,尽量轻声说:“嫂子,他压力太大了,我也不好说你们两口子的事情,不过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原谅一个人比折磨一个人更能让自己快乐。”

牧杏遥从薛奇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责怪,就因为这一丝责怪让她惊醒,自己真的在折磨君少卿吗?

杨乾皱眉,过来扶着牧杏遥坐下:“妈咪,没事的,我今晚跟你守着爹地。”

牧杏遥摇了摇头,她很清楚的知道了,在自己的心里安安很重要,君少卿同样重要。

“不用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行。”

杨乾还要说话,被薛奇制止了:“嫂子,如果不是很热,可以物理降温。”

“我明白。”

薛奇拉着杨乾走了,刚到门口杨乾就甩开了薛奇的手:“为什么要那么说妈咪?”

“不那样说,他们之间能和好?”薛奇丢下一句话,径自回去了房间。

杨乾狐疑的看着薛奇的背影,一溜小跑的追了上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爹地不是不能发烧吗?”杨乾关上房门,压低声音问薛奇。

薛奇脱下衣服丢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杨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发烧是身体出现问题的警报,当然是很严重的问题。”

“然后?”杨乾看得出来薛奇并没有那么担心,猜到了薛奇肯定夸大了事实。

果然,薛奇告诉他,发烧是必然


状态提示:380.第380章 发烧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