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一双筷子,他只好用手了。
黑人衣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拐过到一边,就着脸盆里的清水洗了洗手,再走回来伸手又去撕鸡腿,再次被刘菁用筷子打手背后,他有些恼火地说:“不是叫我一起吃吗?”
“你确定还蒙着脸吃饭?”刘菁期待地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如果解下蒙脸布,该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呢?
可是,蒙面人显然没有打算暴露他的脸,微眯了一下眼睛:“你确定想看我的脸?”
“嗯?”刘菁停下手里往嘴里送的动作,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立誓,如果哪个女人扯下我的蒙面布,那就是爱上我了,就得嫁给我,而你……”他故意拖长声调,浑厚的嗓音很好听,而话里话外的内容却让刘菁有些不屑。
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已经嫁给了卫之杰,还怎么嫁给他吗?她挑了挑眉,很是风情地说:“我说公子,你无脸见人也不用找这种烂借口吧?唔?我想,黑色的布下面一定是张丑陋的脸,上面坑坑洼洼,一条条伤疤像蜈蚣一般在脸上爬行!”
她做了一个恶心反胃的动作,并拍拍心脏说:“不想看,不想看,别吓死我了,要知道,我的胆子很小的。”
黑衣人“嘿嘿”地笑起来,并没有因为刘菁的激将法而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而是拿起食物,背过身去,撩起蒙脸黑布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将桌上的所有食物一扫而光,两人都吃得尽兴。
饭后,听听外面的动静,好像已经听不到任何人声了,刘菁指指窗户与房门:“你现在总该走了吧?”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总会有些不方便,何况面对着一个陌生得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男人,她心里更没谱。
对于她撵人的行为,男人直接无视,自顾自地洗了洗手,就往软绵绵的绣榻一躺,闭上眼睛:“你睡你的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离开,放心,不会扑倒你的,就你那狼藉的名声,本公子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提不起兴致。”
嫌弃之词毫不遮饰地从他嘴里吐出来,很刺耳,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正常的女人,被男人嫌弃就等于一种耻辱,
刘菁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转念一想,那是原身以前惹的祸,关她什么事?
于是反唇相讥:“男人就是嘴硬,如果本小姐真的光光地在你面前晃,看你还能不能自持?不过,同样,本小姐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完,特意吹灭风灯,翻身上床躺了下来。
但是,心里要说一点什么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而绣榻上的男人似乎睡得很安稳,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时有时无的鼾声很快响起。
看来,人家根本没当她一回事,刘菁心里暗暗地自嘲,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在黑暗中,床上辗转的声音停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绣榻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支起头,看向床上小小的凸起,一把扯下蒙脸的布,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了望奶白色的平静睡颜,嘴角边溢出一抹坏笑。
黑色的身影移到窗户边,静静的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又倒回来,想重新躺到绣上,却又站住了,秋意渐浓,没有被子盖着冷意袭人。
望了望床上的裹着棉被入睡的身影,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对准刘菁昏睡穴点下,后者发出“唔”一声轻叹后,再也没了反应,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从后面紧紧抱住瘦小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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