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也许没有什么感情比起仇恨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
特别是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熊倜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了楼,一对目光死死地盯着王怀山。
王怀山暗河的教练,曾经接过一单买卖,派杀手灭了熊倜一家一百多口人,唯有熊倜在逍遥子的救助下得以逃脱。
熊倜的思绪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风雨飘零的那个夜晚,很荒凉也很悲怆。
王怀山独自一人在一个方桌上吃饭,周围的三个桌子坐着的人都是他带来的杀手。
熊倜径直走到了王怀山的桌前,并不顾王怀山疑惑的目光坐了下来。
王怀山见到熊倜,觉得这年轻人很熟悉,不知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这也难怪,熊倜在王府待了一年,与王怀山没见几次面,再者堂堂的王府主人又岂会留意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呢。
王府的杀手见到熊倜这般没礼貌,都拔剑起身,准备动手,然而却被王怀山摆手拦下。
王怀山疑惑的道:“小兄弟,你找老夫有何事?”
熊倜冷冷道:“问你一件事。”
王怀山随即问道:“什么事?”
熊倜语气冰冷的问道:“二十年前,你派人杀害了京城尚书府熊烔一家,这灭门惨案,你可还记得?”
王怀山惊疑,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下熊倜,心中不由得揣测,莫非眼前的年轻人和这熊家有关系,更或者是来寻仇的。
想到这儿,王怀山试探着道:“不知小兄弟为何就此肯定是我所为呢,况且这熊烔乃是当朝一品大官,我又怎么能杀得了他。”
熊倜道:“别人或许不能,但是你却能办到,因为你是暗河的教练。”
王怀山神情动容,自己的身份被这年轻人瞬间识破,不由得心惊。
近处的一个杀手见熊倜对王怀山如此不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欲拔剑击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然而,他的剑还未拔出,一道剑光闪过,那名杀手表情还未出现变化就轰然倒地。
只见他的脖颈出现了一个圆而窄的小洞,鲜血喷出,如玫瑰花瓣一样殷红,刺鼻的腥味也随之弥漫开来。
王府的杀手大惊,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见熊倜出剑,甚至连拔剑的动作也没看见,只看到眼前的一片剑光闪动。
然而他们确信熊倜是出了剑的,眼前倒地的汉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他出剑太快,剑光一闪,见又回到了剑鞘之内。
所有的杀手几乎同时拔出了剑,冷冷的看着熊倜,都没有贸然出手,也许他们害怕了,也许他们在等待着王怀山的命令。
王怀山脸色肃然道:“你究竟是何人,胆敢杀我的人。”
熊倜凛然道:“我是熊烔的儿子,你杀了我全家,我要你偿命,告诉我,谁指使你血洗尚书府的。”
王怀山“哈哈”一声,怒极反笑,笑声过后,恍然道:“没想到当年的任务未能杀了你,这是我的失职,不过今日你主动送上门来了,也不晚,至于你想知道谁想迫害你全家,去阴曹地府问你爹吧。”
熊倜冷然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可别得意的太早了。”说话的同时,熊倜拔出了剑。
剑光一闪,剑气喷薄而出,直接击向了王怀山的面门。
然而,王怀山身为暗河的教练,武功也非浪得虚名,见到凌厉而极快的剑气袭来,他的头颅猛的往后仰,连带着他倾斜的身体,便躲过了熊倜施展出的剑气。
那道剑气在王怀山的面门上空掠过,却是击在了他身后的一名杀手的胸膛上,这个杀手胸膛顿时绽开了一朵血花,
这正中的位置敲好是杀手的心脏处,接着两眼呆滞,脚下瘫软,倒地而亡。
王怀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暴虐道:“给我杀了他。”
骤然间,在场王府的杀手手持长剑,几乎同时向熊倜全身要害处袭去,剑法都是刁钻凌厉。
然而,熊倜岂非等闲,面对这许多杀手,他也凛然不惧,手中的白虹剑在他手中急速变换,只听见“砰砰砰”数声刀剑相击的声音,便森然的挡住了袭来的长剑。
此时,岚飞掠而来,落在了两名杀手的背后,二人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不过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各自感觉到了后颈一阵疼痛,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岚拔出剑,顺势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剑刃也划过二人的脖颈,就这样轻松的解决掉了王府的两名顶尖杀手。
客栈内一片刀光剑影,熊倜和岚剑法都是那般惊世骇俗,在几息之间便解决掉了王府的十名杀手。
尸体横七竖八躺着,鲜血满地,桌椅破碎,一片狼藉。
王怀山站在原地,没有动,一双目光很冷,冷然道:“都退下。”
正在打斗中的六名杀手,听到王怀山的话,心有不甘的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纷纷向王怀山的方向退去。
王怀山嘴角扬起一抹狠色道:“许久没碰见像你们这样的对手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老夫要亲自出手了。”
王怀山培养了大批杀手,他若想杀人,都有人抢着替他完成,因此他很少亲自动手杀人,也很少人见过他杀人。
此刻王怀山却要出手了,要对付的是眼前的两人,他冷冷的身旁的一名杀手道:“把你的剑,借我一用。”
身旁的杀手伸出手中的长剑递给了王怀山,恭敬道:“教练,请。”
王怀山接过剑,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