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有时候,本王不是夏侯彻,你可以将他骗得团团转,可骗不过本王。”夏侯渊笑意深冷地说道。
如此好的机会,难道要他大发慈悲地放她回去。
“你当然不是他,同样你也不可能成为他。”凤婧衣淡笑说道。
虽然,夏侯彻也是与他一样的多疑而满腹心机,但骨子里有些东西还是与他不同的,这个人渴望权力和野心,而夏侯彻的内心是渴望温暖和家园。
夏侯渊笑了笑,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正说着,一位堂主快步从寺外回来,禀报道,“教王,那个假的西戎王子,还有那家酒馆的人,都已经出了雪域城了,其它人已经带人去追了。”
“走了?”夏侯渊踱步到门外,望了望山下雪域城外的方向,喃喃道,“看来,皇兄是留下你,自己先走了。”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等着被你抓?”凤婧衣冷笑道。
好在,他们是成功出去了,她便也放下心了。
他们都是不会莽撞冲动,而误大局的人。
只要夏侯彻出了雪域城,他就一定会走,若是没有出去,他一定还会不遗余力的回来救他,这些她都是可以料想到的,所以才让人以那样的方式,骗了他出城去。
“这一次走了,他总还会回来的。”夏侯渊说着,微一抬手下令道,“把北汉皇后娘娘带回去,交给七杀长老看管。”
人在冥王教第一高手的手里,他看夏侯彻和萧昱来了有什么样通天的本事,能将人活着救出去。
公子宸眼底掠过一丝隐忧,但还是忍着没有出面干涉,眼睁睁看着凤婧衣被一行人押送走了。
她不能阻拦,一来是她即便出面了,夏侯渊也不会听她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二来她才刚刚取得一点点的信任,一旦出面为凤婧衣说话,所有的一切就又都白费了。
“现在你满意了。”她看着几步之外的人,只觉得有股彻心的寒意。
夏侯渊目光寒凉地看着她,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们是夏侯彻和凤婧衣,却还瞒着我,帮着他们想骗取解药,宸月,你真让我失望。”
“你拿了假药骗了我,扯平了。”公子宸说罢,举步出了偏殿,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夏侯渊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不紧不慢地走在她后面,满心思量的却是要如何应对接下来大夏和北汉的围攻。
他从不怀疑,那两个人对于凤婧衣的痴狂,他若是将这棋用得好便是可以对付了他们的好棋,若是用得不好,便会被那两个人毁灭。
这件事,他需要好好计划一番了。
夏侯彻逃出去了,很快就会带着他的兵马卷土重来,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公子宸回了住处,谢绝了仆人的伺候,一个人坐空荡荡的屋子里从午后到天黑,都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虽然知道夏侯渊暂时不会杀她,
可是她被关在七杀堂,免不了会受些苦头的,可是她万万不曾想到,她在那里将承受,是远远出于她想象的。
如果她料到事情会到那样无可挽回的地步,她决不会与她合谋设想这样危险的计划。
所有的一切,都是照着她们所计划的那样发展着,可是每一步,她都是走得心惊胆颤,如履薄冰。
天黑了,仆人进来掌了灯,看到她一个人坐着不说话,掌完灯又都赶紧离开了,生怕惹到了她一样。
夏侯渊直到夜深才回来,看见她一语不发地坐在那里,便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将一枚药丸递过去,“吃了它。”
公子宸怔怔地看着他手心里的药丸,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解药。
她们就是为了这一粒小小的药丸,在以命相搏。
半晌,她没有伸手去接,沉默地移开了目光。
夏侯渊望了她一阵,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旁边,不由分说地钳制住她下颌骨,迫使她张开嘴,将药丸塞了进去,然后端起水给她灌了下去。
公子宸甩开他的手呛得直咳嗽,但却还是小心地留下了那颗真正的解药。
“你不吃解药,不出三天就又会毒发,本王可是会心疼的。”夏侯渊说着,从袖中取出帕子,状似温柔地擦着她脸上的水渍。
公子宸挥开他的手,起身退开,“不用你在这儿假惺惺。”
夏侯渊倒也没和她争执,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坐下,“对于一个根本不信任你的人,你何必与我闹到这个地步。”
“你想用威胁夏侯彻他们可以,但若你要伤了她性命,我也不会放过你。”公子宸冷声道。
这个计划一开始是她找她设想的,若是因此让她在这里出事了,她便就是凶手。
“我要的是夏侯彻和萧昱的命,不是她的。”夏侯渊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公子宸道。
但愿,在夏侯彻他们来救她之前,她在这里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夏侯渊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情,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道,“最近我有事,你自己好好待着吧,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去救人的主意,七杀堂的人可不是我这么好说话的。”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公子宸紧紧攥着手里的药丸,她要想办法尽快将东西送到淳于越手里,让他三天之内研制出解药。
否则,她再有毒发,夏侯渊就会发现她们的计划。
此时此刻,夏侯彻和青湮在雪域城追兵的一路围追堵截下,马不停蹄地朝着冥王教的边境狂奔,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