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凰出了门,扭头望了望屋内还在转悠的人,薄唇勾起一丝薄冷的笑意。
她想,凤婧衣大概已经找到雪域城来了,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九幽这里进了冥衣楼也不顺利,公子宸几次试探着想要来冥衣楼,却都被夏侯渊给拒绝拦下了。
冥衣并不怎么喜欢她这个人,她若无端闯了进去,肯定少不得有性命之忧的。
于是,她出门去外面转了一圈到雪域城唯一的一座寺庙里,在跪过的蒲团之下放了一封信,回去路过酒馆的时候,向星辰他们打了暗号。
隔了一天,凤婧衣借着观光的由头,也到了寺庙成功在蒲团下找到了信,但看完之后回到了住处还没交给夏侯彻就烧成了灰烬。
次日,公子宸闲来无事出了门,由于夏侯渊自己在雪域城了,知道她也没本事再跑出去,自然也就没派太多的人跟着她了。
一个人拿着一包洒了辣椒面的烤鸡肉吃得满嘴留油,可是好死不死地一转过街角撞上了傅锦凰,油沥沥地肉洒了人家一身,辣椒面还沾到脸上去了。
“你……”傅锦凰眼睛火辣辣的疼,恨恨地看着罪魁祸首。
“撞坏了东西,总要赔吧。”公子宸冷着脸道。
“我眼睛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你不要得寸近尺。”傅锦凰忍下怒火道。
傅家现在是寄人篱下,虽然她讨厌这个女人,可她现在到底是夏侯渊的人,她不想跟她起太大的冲突,可这个人却偏偏总是找她的麻烦。
“你眼睛又没瞎?”公子宸道。
“明明是你先撞上来的,还赖我了?”傅锦凰咬牙道。
“那你没长眼睛让路吗?”公子宸挑衅地哼道。
“你别以为你爬上了夏侯渊的床,就能雪域城作威作福了,不过是个下贱玩意儿而已……”傅锦凰冷冷一笑,哼道。
可是,话还未完,公子宸扬手便是一记耳光过去。
可是,如今失了内力的她,还未打到对方脸上,便被她给制住了手。
“这世上还没有人敢朝我脸上下手,你也不例外。”傅锦凰紧紧制着她的手,力道之大仿佛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
公子宸唇角冷冷的勾起,左手几乎迅速地扬手狠狠掴在了对方脸上,“无比荣幸,我就是第一个。”
若是以往,她没那个闲心跟傅锦凰纠缠,可是今天她就是专门来找她麻烦的。
傅锦凰拂袖一挥,一阵诡异的香气飘过,公子宸头疼地皱了皱眉,等反应过来之时,对方却已经走远了。
“月夫人,月夫人,你没事吧。”随行的侍从担忧地问道。
公子宸摇了摇头,道,“没事,回去吧。”
“刚才傅大人好像用了毒,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对?”仆人焦急地问道。
月夫人民她们跟着出来服侍的,回去若有个三长两短,又岂会有她们的好。
头有点疼。”公子宸抚了抚头道。
一人听了,连忙道,“我先回去找大夫过去,你护送夫人尽快回去。”
傅大人一向心高气傲,这雪域城除了两位长老和教王,谁不得看她的脸色,如今却被月夫人顶撞了,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可是,月夫人毕竟是教王留在雪域城的,她这样岂不是跟教王过不去吗。
“我有些走不了了。”公子宸一副虚软无力的样子说道。
留下的仆人一听,连忙叫住不远处巡城的手卫,拿出腰牌要对方安排马车。
公子宸远远看着手忙脚乱的手,慢条斯理的摸出袖内的一粒药丸放到嘴里嚼着,这是淳于越配出来的和萧昱所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如果夏侯渊不想她死,定然会从冥衣楼拿解药。
到时候,她只要把解药设法先送到淳于越手里,以他的医术很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解药是由需要些什么东西,到时候她和萧昱便也能都有教了。
可是,她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中毒了,起码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否则很难让人信服。
于是,倒霉的就只有傅锦凰了,她是听命于冥衣楼的,对那里的毒物又了若指掌,且又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被她教训了肯定会还手的。
不一会儿功夫,安排好的马车过来了,她被人扶上了马车送回了住处。
夏侯渊有要事不在,仆人请来的大夫已经在等着了,她一进门便有人上来诊治了。
她平胸地忍受着毒发的痛楚,等待着夏侯渊的回来,做的这一出戏无非是给他看的,要的就是他去拿到解药过来。
只是这辈子都没中过毒,头一回中毒了,还是自己吃下去的,真是有够冤枉的。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副什么模样了,只是浑身发冷,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渗着寒意的冷。
夏侯渊回了园子,大约是听到了仆人的禀报,快步流星地进了内室,“宸月!”
公子宸抬起有些沉重地眼皮扫了他一眼,又垂了下去,至于诊治的大夫再向他说了什么,也没什么心情仔细去听了。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着解药送过来,设法把那颗解药留下来,送到淳于越那里去。
她这才毒发一个多时辰就已经快扛不住了,真不知道萧昱那么多日子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那是要何等的意志力才能做到的。
隐隐约约间,她听到夏侯渊再说,“好好照顾月夫人,我去拿解药。”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