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封闭了许久的卷帘门,又被重新打开。屋子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夹杂着货柜木料的味道,感觉并不太好。
拉开门口的灯,入眼是空空的一片,灰尘积了薄薄的一层。伸手在柜台上划过,留下一道明显的手指印。
张小寒转身把卷帘门重新关上,锁好,然后把店铺侧面和仓库里面的透气窗都打开,带着浓重寒意的空气就钻进来。
春节虽然已经过了,但冬日并未远离,这二月的夜晚,依旧寒冷。
明天才是开学的日子,学校的宿舍并没有开门。所以,踩着昏黄的灯光下车的张小寒,并未去市一中,更没有去干爹干妈家,而是直接来了店铺里。
前天见面的时候,王兰和她说今晚有个宴会,还问她要不要去参加,李一成,虎子和六子也都是要去的。她自然摇头,又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那样的宴会,能不去就不去。
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她准备明天重新开门营业,刘桂香,她也都联系过了,让她早上准点儿来上班。所以,今天晚上,她必须得把卫生什么的都打理好。
空间里的水果,又攒了好多。
她在张家湾,晚上打完拳没事儿,就上寒山上摘果子,然后分门别类的用纸箱子装起来,存到小屋的堂屋,不腐不坏,拿出来跟刚摘下的一样新鲜。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寒山上果子成熟得比之前慢了些。以前要是摘完春季区域的果子,夏季区域的已然红彤彤的挂在枝头,而现在,好些都是青果子,咬一口,生生涩涩的……
心里有些隐忧,但又没发现有哪里不妥,只能静观其变。
拿着帕子把货架全都擦洗一遍,身上出了汗,额头的伤口,被汗水一泡,阵阵的疼。张小寒索性把纱布去了,对着镜子照了照,红红紫紫的一片,灯光下恍惚一看,端得吓人。
额头上红肿起来一个大包,大包的中间是一块破掉皮肉的伤口。经过几天的精心护理,边缘已经开始结痂,时不时的痒痒。
纱布一拆掉,视线都觉得豁然宽敞了。额头也没了那种闷热感,凉丝丝的。
舒服的叹了口气,张小寒弯起嘴角,嘴里哼着走样的调子,更加愉快的劳动起来。
一个小时后,张小寒终于把店铺变得亮洁如新,同时自己也累的手脚发软,肚子咕咕叫。
额头上乌七八糟的一大片,头发一层灰,脸颊也黑一道,白一道,衣服更是灰扑扑,皱巴巴,别提多狼狈了。按说只擦洗一下货柜,拖一拖地,并不至于如此,怪只怪她心血来潮,拿着大扫把,把天花板和墙壁也仔仔细细的刷了一遍。
墙上不仅有蜘蛛网,还有敷墙的白灰……
所以,人真的不能太兴奋,太兴奋了,脑子就不怎么清楚了……
闪身进入空间,就着院子里的鱼池水,粗粗的洗一遍手,摘了一旁架子上的吊着的一根儿刚成型的小黄光,咔嚓咔嚓的就咬起来。嫩嫩的,有股子清香,吃到嘴里汁水四溢。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小了一些。张小寒看着手里的黄瓜蒂,如是想到。
又摘了一颗小白菜,两颗番茄,拿进厨房,转身出来往鱼池里捞了一条不小的鲢鱼,张小寒决定好好的犒劳自己。
空间的厨房其实很少用,但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杀鱼,洗菜,淘米,煮饭,手脚麻利的把最后几块清炒白菜出锅,张小寒附身揭开另外一口锅的盖子,里面的米饭已经完全熟了,晶莹饱满,散发着清香。
酸菜鱼,素炒白菜,番茄炒蛋。一个人,三个菜,等她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闹钟已经走向了晚上九点。
回到瓮城的时候,虽然天色已经暗了,路灯都打开了,但也不过五点半,没想到一阵收拾,竟然到了这个时候!
也不再耽搁,收拾了碗筷,张小寒闪身出了空间,就开始往外搬货。一箱一箱的,来来回回,放东西方便了,这往外拿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人不进去。
心里这样想着,动作也越发快了。仓库里的箱子越堆越高,张小寒的胳膊也越来越疼。
“呼,终于搬完了。”躺在草地上,张小寒望着空间里悠悠的白云,舒服得想睡觉。恰好意识朦胧之际,只感觉身下的地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耳边紧接着就是一阵惊雷——刚才还棉花一样可爱的白云早就不见了,许久不见的一团乌云凭空出现,瞬时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寒山四分之一的地方,都被大雨覆盖。
这样的雨,只会在夏日出现,所以,那片地方就是寒山的夏季区域。
二十分钟后,雨收雷歇,乌云像是知道张小寒在看它似的,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一如寻不到它的来处。
一晃就是一个星期,学校重新开学。张小寒又拿到了一等奖学金,白颖依旧看她不过眼,眼睛一横,出口就是酸言酸语。特别是看到她额头白惨惨的纱布,就一阵幸灾乐祸。
刘世玉担心,问她,“你这头怎么弄的?”
张小寒故作郁闷的撇头,“墙上撞的。”
刘世玉顿时无语,然后数落道:“这过年过节的,你也能撞墙上!”
“正是因为过年,太高兴,才会不小心撞墙上的。”张小寒眼也不眨,胡说八道。
“哈,你是得了什么好东西还是捡了个大红包?”刘世玉明显不信她,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张小寒不可置信的反问一句,然后又哀怨道:“我这头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