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敌综的多铎眼睛一转,找到了站在一棵被雪压倒的大树树干上的奥尔。奥尔正瞪着眼睛如临大敌的戒备,随后奥尔发现多铎睁开了眼睛,向他投去一个眼神,然后多铎感受到他在自己的额头上写了个字儿——“冰”。
奥尔的提醒让多铎一下子注意到很多东西,他首先关注了一下自己身体周围的冰层。然后试探性的感受到了空气的温度,再然后,他将灵魂光点扩散到薄薄的冰层之下,在冰层中和冰层下一直向外延伸,一直来到五六百米的地方,多铎一下子感受到冰层的不同,随后他又发现了更向外的温度明显高于自己周围。
已经是白天了,自己本应该醒来的,但是依然寒冷的温度麻痹了自己的本能,让自己的身体错误的估计了时间。发现问题的多铎向等待自己回应的奥尔眨了眨眼睛。
多铎更是有一根触手般的手指悄悄的扣住了毁灭之歌的刀柄。
两个人的交流甚至行动都毫无声息,就连汤寻也没有惊动。但是随着时间继续推移,汤寻也发现不对,光线已经告诉他事情不太对。于是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正对着的奥尔向自己转了转眼球。
汤寻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动不动的保持自己的姿势,匕首就在自己的手上一直没有放下,除此之外,他还在观察周围,虽然他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是他相信奥尔。
眼睛不停地扫视着,他要保证在突发的袭击下能够自保,同时把保护好受伤的重黎赤己,甚至带着他一起逃跑。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给敌人带来足够的伤害。除非到来的敌人并没有那么强大,如果真的那样汤寻也用不到出手。如果数量上太多,那么自己这些人就不用想着毁灭对方了,唯一的道路就是赶快逃跑。
在几个呼吸之间,汤寻就在心中思考了几种情况的应对办法。
南希也被奥尔叫起来。
只不过她发现自己居然将手放在重黎赤己的胸口上,而且盖在一张毯子下面,她明明记得她没有盖上的,那自己的手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她整个人都快扎在重黎赤己的怀里,主要是重黎赤己身上的火焰虽然几乎熄灭,即使胸口上燃烧几缕温度也不高,不过他终归生于火焰当中,即使是这样身体表面的温度也能够给南希在冰冷的夜晚带来温暖,尤其是,她的心中真的很冷。
乍一发现自己躺在重黎赤己的身边,南希作为女性,不论如何都是有些别扭,虽然是在危机四伏的环境当中。不过她也没有精力与时间去注意这些细小的事情了。
所有人当中,只有重黎赤己还没有醒,多铎的药剂本身就是希望他能够好好休息,能够得到更好的深睡眠,随着时间的流逝,药剂的药效也在消失,被应用的那一刻作用最强。
奥尔是想要叫醒重黎赤己的,但是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骚扰这家伙,他都没有反应,于是干脆放弃,他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重黎赤己的情况了。因为他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就连多铎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面临这样的情况。他们两个也开始紧张。
在南希注意到奥尔的暗示后,就开始注意自己周围的情况。她的触角不时的靠近,就像是睡觉时一样,只是,她现在是在分析空气中的情况。
果然有一种明显的不同,空气中夹杂着一种牙碜的“味道”,一些不明的东西掺杂了进去并不溶于空气,给人带来不舒服的感受,刺激的南希身体表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收紧在身体两侧的翅膀也紧张的蓄力,随时准备飞上天空。然后南希就发现重黎赤己还在睡觉。
也许是因为心里紧张,不自觉地想要找个东西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而近在咫尺的重黎赤己就成了最好的对象,对重黎赤己不得不有更多的关心。距离这么近,如果重黎赤己醒来的话即使隐藏的再好也不可能瞒得过南溪。
他,太疲惫了,南希在心中有些同情的说道。纤细的手指放在重黎赤己燃烧火焰的胸前,抚摸了一下,然后捏起一块软软的身体组织,狠劲的一揪。因为她心里还有一句话:但是,这个时候你必须保持清醒。
由于两个人盖在一个毯子下面,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南希在狭小的空间中尽量最大限度的将手中的那块组织揪的更长。心里也在想,怎么会这么长,好软,有弹性。
她不知道的是,重黎赤己在她揪起那一块“心头肉”的时候就已经疼醒了。在那个瞬间,他感觉到,疼,自己身边有个人,女人,很大,她有些灼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肩膀上,而且那呼吸有些急促,还显得专注,然后是,疼,疼、疼、疼,疼噢噢噢。
这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胸口居然被一个女人袭击了。
就在他因为疼痛和惊诧要火山爆发的时候,耳朵里面被一根触角钻进去,那感觉,好痒,不,好疼,好痒疼啊!
但是他只能忍耐着这更加难受的感觉。因为他的耳朵中清晰的接收到那触角当中传递给他的信息。很模糊,只是传递了一种感受,但是那负面的感觉让重黎赤己一下子冷却下来。
好在在他醒来的下一刻,南希就松开了手。不在感受到疼痛,而且在南希发现重黎赤己紧绷的身体之后知道,他也在忍耐自己给他造成的身体上的刺激,于是知道重黎赤己已经基本判断出大家的处境并不好。
痛和痒虽然都不在了,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