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雷声,御圣君心里何其快哉,傅玉书心里也何其快哉。真是报应。
这雷声,也让邵麒一时又尴又尬的站在木筏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们班的学员如何看他的,没关系,但其他班的学员那些个轻蔑的眼神,让他想死。
转眼,乌云布满了天空,雷声与闪电也越来越猖狂了。
韩雪烟害怕得蹲在地上尖叫了起来,“啊——”
曹旦见状,马上出去,把韩雪烟拎起,并把她拖到了他们班的木棚里。
可是,自己是安全了,但韩雪烟还担忧着姐夫。她朝还站在外面的邵麒喊叫,“姐夫,你进来啊,这里宽着呢。”
可是,碍于面子,邵麒并没有理会韩雪烟,只能任御圣君他们在看笑话。他向众人保证过,今日一定能离开这个岛屿,可想到,会下雨。一旦下雨,木筏就没法在海上前行,一旦水势涨高,那后果……
唉!邵麒心里叹了口气,终于发觉自己做事真是太冲动了,怎么就没有考虑到天气呢。
看到天已经下起了几粒几粒的的雨,三班的人赶紧催二班的人,“喂!你们还在外面愣着作甚?赶紧进来躲雨啊,难道你们想变成落汤鸡吗?”
二班的学员没有邵麒死要面子,很快溜入了三班的木棚里,傅玉书并没有说什么。
云雷见邵麒不肯进三班的木棚,作为下属,他只有在外面站着。
过了一会,几滴雨水打湿了邵麒的脸颊,他见云雷不肯去木棚躲雨,不耐烦地催道:“别在这傻站着,赶紧进去躲雨!”
云雷担忧道:“那主公你……”
“我身强体壮,我就不进去了!”邵麒死要面子活受罪。见云雷不肯走,他干脆用力推了一把云雷,把云雷推向三班的木棚,“快去,别管我!”
云雷拗不过,只好进了三班的木棚里。
这会,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韩雪烟在木棚看着外面倔强的姐夫,“姐夫,你干嘛呀?”
御圣君给了曹旦一个眼神,曹旦会意到,马上跑出去,用力把邵麒给往他们班的木棚拽过去,“哎呀麒麟大哥,这雨有什么好淋,赶紧进来躲雨吧,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
邵麒偷偷瞥了御圣君一眼,御圣君已靠着木墙闭上眼睛休息。御圣君这种漠然的态度,让他一把甩开了曹旦,怒气冲冲道:“不要你管,我就爱淋雨了,滚一边去!”
曹旦很无奈,拖不了邵麒回来,他只有一个人回来了。
最后,傅玉书亲自出来,拍了一下邵麒的肩膀,“跟郁皇轩过不去作甚?到我这边来!”见邵麒正要推辞,于是他干脆用力一拉,“别推辞了!”
就这样,邵麒被傅玉书拉入了木棚里。
傅玉书到一角坐下。
邵麒看了其他人一眼,最后万分不愿意的坐在傅玉书身侧。他在内心挣扎了好多次才愿意向傅玉书感激了一句,而且声音和态度,似乎和为难一样。“那个……天泽兄,谢谢。”
傅玉书浅淡一笑,“不客气,咱们是兄弟嘛,何必如此客气呢。”
这“兄弟”一词,让邵麒自惭形秽。对方当他是兄弟了,可在这以前,他却未把对方当兄弟,原因是,他们北临国一旦夺到楚国的国土,是不打算奉还的……
既然不打算奉还,又何必跟傅玉书称兄道弟。
可眼下这种难关,对方当自己兄弟看待,他邵麒不要如此冷血行吗?
在邵麒自责中,其他人纷纷睡过去了。邵麒看着外面的雨景,雨水模糊了海面,而他的心,也模糊了。兄弟,大业,哪个孰轻孰重?哪个值得珍惜?
大雨,下了一夜,由于两个木棚都搭建得很坚固,也没有被风吹倒。
次日天亮,御圣君第一个醒了过来。他看看木棚里的人,一个个都还在沉睡着,陆仪堂搂着孙百凌,韩雪烟趴在曹旦的腿上,萧雄安然躺着。
他走出木棚,到海边伸了伸懒腰,感受着早晨海边的清新空气。
傅玉书和邵麒也已经醒过来了,二人走出木棚,来到海边洗了脸,与御圣君站在了一块儿,面对着海平线。没有穿着外套的三人,露出他们结实的肌肉,为这岛屿添了一抹风景。
御圣君蹲下来,拿起石头拍打着水面,一会侧头望向邵麒,不客气地问道:“兄台,不是说要离开这个岛吗?眼下天也晴了,该出发了吧?”
“你以为我傻呀?”邵麒瞪了他一眼。如果昨晚不是傅玉书提过,说这两日的风向不对,不宜离开岛,否则出去了就相当逆行,还是会被风送回来的。经过傅玉书这一番解说,他才恍然大悟御圣君为何要搭建木棚了。
御圣君一笑而过,不打算接话,又把石头扔了出去。
傅玉书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睁开眼后,不由得叹了口气,“今日的风向还是与昨日一样,我们又出不了岛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排长的病情不能耽搁。”
御圣君说:“等下解决了早饭再计划去找蛇吧。”
没有其他的食物,除了下水抓鱼,对所有人来说,别无他法了。
各班纷纷有人下水抓鱼。因为太阳已经出来了好一会,有些枯木草,已经被晒干,可以生火了。
硬咽下一顿鱼后,孙百凌阻止了那些去喝海水的学员,她很严肃的对众人说:“不能再喝海水了,这海水喝多了,会死人。你们现在有没有感觉四肢无力?”
很多学员纷纷惊恐的点头!
孙百凌了解一番后,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