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似乎知道唐琳在害怕,他故意不出声,又敲起了门来。这几下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让唐琳听得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她有些不高兴了,吼叫一声:“到底谁啊?”
门外还是没有声音,寂静得只剩下院子内的花草丛中偶尔传来的昆虫声。
唐琳弓着腰,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这会人已经不在外面了?她提紧心神伸手过去,慢慢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再探出头来,左右两边顾了几眼。
门口两侧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突然,一抹黑影自房梁上跃下来,速度极快地把唐琳推入了房中,再把房门关上,然后,把她推置门上,单手捂住她的口。
原本唐琳要惊叫的,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双眸眯起,愤怒滋生。
此人不是谁,正是御圣君。他收到她的愤怒眼神后,乖乖收回了自己的手,笑得邪气又无辜,“抱歉,朕刚才也是为防止不必要的人听到,所以……”
唐琳瞪他一眼,气道:“这兰苑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御圣君,你是存心的?”被有道御。
御圣君只笑不语,默认了。
“哼,缺德?”唐琳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几步回了床上一掀被子躺下,不打算理会御圣君。
御圣君自顾自地走到木桌边,拉开凳子坐下来,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偶尔侧头望望床铺上紧闭双眼的唐琳,偶尔看看桌上镜中俊朗的自己。
过了一会儿,唐琳闭着眼开口,“不知九五之尊突然驾到,找民女唐琳有何要事啊?”这话,一听都知道还带气。
御圣君把凳子转了一个角度,正面对着床上的唐琳。他单手搁在凳子的后托上,托着左脸颊,似笑非笑看着唐琳,“女朋友,朕跟你商量件事,先起来?”
唐琳翻了个身,较劲:“我不起。”
御圣君嘴角闪过一抹腹黑的弧线,“你不起,那朕上去?”
唐琳立即抓紧被子四角严防,“你爱干啥就干啥,谁你的便。”
御圣君起身离开凳子,跨了两步就坐在了床沿,低头下去,唇角非常靠近唐琳的耳朵,声音暧昧柔磁,“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朕刚刚道歉了,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琳琳不气了哦?”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让她很不自然,她干脆把被子蒙过头,厚重的声音自被子里传出来,“民女哪敢气皇上,民女可不想为自己找死路。”
御圣君突然扳起脸色,“再不原谅朕,朕就……”
唐琳的一双眼睛在被窝里骨碌骨碌地转,提心吊胆不已。再不原谅他,他就怎样?
就在这暎唐琳发现御圣君竟离开了床沿,她的心倏然一沉,他就这样走了吗?她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院子,多么的孤单,他难道没有感受到她的心境吗?
想到这,唐琳委屈得吸起了鼻子,在被子里低声咒骂,“臭御圣君,烂御圣君,欠扁,欠骂,欠揍,欠教训……”
床头外,传来了一记温润的声音,“还欠什么?”
闻声,唐琳猛地坐起来,转头一看,御圣君还没有走,顿暺铺槲衏“烂御圣君,你还没走呢?”只是,看到御圣君正在卸下外衣,她想歪了,“男朋友打算今晚要在此欺负女朋友吗??
御圣君抛过去一个有色眼神,“你说呢?”外衣已卸,其他未动半分。他当着唐琳的面,跳上了她的床,并掀开她的被子躺在了她的旁边。
唐琳把他从头浏览到尾,怔愣问:“君君,办事也要坦诚相待嘛,你怎么不把里面的都卸了?”
他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躺下,并把她拉入了怀中,轻轻地搂着她,满意地闭上眼睛,“朕今晚在这陪你,你不要赶朕走?现在,还在生朕的气吗?”
她的小手胡乱绞着他胸前的衣服,努嘴道:“哪敢呀。”
他睁开俊眸,唇角勾起温暖的弧线。他往下躺一点,与她面对面。看着她闪烁迷离的大眼睛,他用右手修长干净的食指点点她的眼睫毛,又点点她的脸颊,却不说点什么。
她看着他这张鬼斧神工的俊脸,舔了舔嘴唇,总想把他的脸据为己有天天亲个没完没了。“要跟我说什么事?说完你的,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说到以后的比赛这些事,御圣君不由得沉了口气,他说:“朕不想让你冒险,所以,打算更改第九轮以后的每一项比赛内容。”
唐琳分析其中利害:“可是,当初你已经向众选手提醒了,第十轮开始,每一轮都会危及到选手的生命,如果轻易更改,不但没惩治那些歼细,也失去了选手对比赛的尊重。当他们知道这第九轮以后的比赛是那么容易的暫颍他们会觉得,皇上当初说大话,故意吓籯们u庋对大内侍卫名声不好。皇上,再说了,如果第九轮开始都比较蝟绽难,那么选手们有机会继续比下去吗?说不定他们连第九轮都无法蛈??
御圣君担忧道:“可朕担心你的安全。”
唐琳保证道:“我保证,平安闯完十五关。”
御圣君不明白地问:“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的,非要硬闯?”
唐琳嘻嘻一笑,有点难以启齿地说:“我这人就是有一个毛病,越困难的事情越想挑战。如果是轻轻松松的关卡,反倒激不起我的兴趣来。”
御圣君瞪她一眼,“你就不怕出事?”
唐琳大声说:“怕出事?我怎么可能怕出事,如果怕,我早就退缩了,何必非得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