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长走后,余心雨走到窗前打开窗子,这屋子里太闷了,她想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然后她坐在办公桌前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现在总算安定下来了。刚来到“燕湖大队”就出了这样一件事,以后等待我们的不知将会是什么。
生活真是一幅难描的画,风风雨雨变幻莫测的,但令人欣慰的是总还有一份温情令人回味,象秦所长、许师傅、陈所长等许多人对她们的帮助是不会让人忘记的。
曾记得当她高考落榜情绪低落的时候,她的一位好朋友曾对她说过:生活的蹉跎坎坷是任何人都会有的,但是一个人只要正直而刚强,善良而聪慧这就好。一个超凡脱俗心无一累的人,他没有痛苦,但也没有幸福。而一个事事满足的人,也会在永恒的幸福中沉寂。只有痛苦与幸福的因果循环,才造成了丰富的人生。
是啊,只有经历过生活磨砺的人才会倍加热爱生活、珍惜生活。也许我真应该像玉屏所说的,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走出来,面对现实。现实生活是复杂的,它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我的生活道路还仅仅是个开始,以后的生活道路还很漫长,也许还会遇到更大的困难和挫折,所以我必须变得坚强起来,才能经的起生活的考验。
余心雨正想的出神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人来,大约四十多岁年纪,过早泻了顶头发很少,身材不高但长的很精明。余心雨问:“你找谁,是看病吗?”
那个人满脸微笑地说:“是小余吧,我姓张。”
余心雨恍然大悟说:“你是张医生吧,怎么你拉土豆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话余心雨站了起来,两个人打过招呼又都重新坐下。
张医生说:“我也是刚到,听别人说卫生所新来两个人,刚才碰到老陈说你安排到我办公室了,我来看看你。”
余心雨说:“我新来到这对什么事情都不熟悉,以后还请张医生多多关照。”
张医生拍了拍胸脯爽快地说:“小余,看你说的,既然咱们在一个办公室,以后有用的到我这做大哥的地方尽管说,在燕湖大队这个大院里办点什么事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说到这他停了一下然后问:“小余,你是哪里人?”
“我是云州地区永宁县人。”
张医生高兴地说:“太好了,大队这有几个你的老乡,等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余心雨心情有些激动地说:“太谢谢了!我自己孤身一个人在外,还真想多认识几个老乡。”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宋美男走了进来说:“心雨,咱们到药房去熟悉一下药物,用起来方便。”
余心雨见宋美男来了马上站起来介绍说:“美男,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张医生。”
张医生随着也站起来说:“是小宋,我们刚才在老陈那已经见过面了。”
余心雨说:“那太好了,就不用我再介绍了。”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余心雨这才说:“张医生,您忙吧,我们去药房熟悉一下药物。”
张医生说:“好,你们去吧,我也正好要出去办事。”
她们俩出了办公室来到药房门口,见上面写着“药房重地不许外人进入。”看到这余心雨问:“美男,让咱们进去吗?”
“那怕什么,咱俩是卫生所的人也不是外人,我来敲门。”宋美男说着上去敲了几下门,只听里面问:“谁呀?”宋美男回答:“是我们余心雨和宋美男。”
不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刘医生,心雨赶忙说:“刘医生我们俩想熟悉一下药物,可以吗?”
刘医生爽快地说:“行,进来吧。”
进去以后余心雨看见,在一个又宽又大的桌子上放着两个可以转动的圆形大药架子,上下分好几层,从上到下逐渐变大,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四周围的货架上也都放满了药。于是她们俩仔细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刘医生问:“小余,听说你和张福全一个办公室。”
余心雨开始愣了一下,后来她明白了,她指的是张医生,于是她说:“是的,怎么了?”
刘医生说:“他可是大活宝,整天嘻嘻哈哈的不是跟这个闹就是跟那个逗的,小余,你猜猜,他今年多大岁数了?”
余心雨说:“我看有四十多岁了吧。”
刘医生故做神秘地说:“你别看他头发都快掉没了,可是他今年才三十二岁。”
余心雨有点不敢相信,心想也许是他头发少才看起来显老的。她忍不住又问:“刘医生,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这时来了一个买药的,刘医生给他拿完药以后又说:“还哪个学校毕业的呢,他原来是个采油工人,整天和别人打架,后来不知去哪里学了六个月的中医学会了针灸,才托人调到卫生所在理疗室搞理疗。后来门诊缺医生倒不过班来,才把他调过来的,他能会什么,只不过是在那充个人数罢了。”
这时宋美男插话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俩来时,大队长胡明还说大队不缺医生只缺护士。”
刘医生认真地说:“怎么不缺医生,这个卫生所的医生没一个科班出身。三个医生,除了张福全,另二名医生是看五官科的,就连陈所长也是赤脚医生转行来的。”
刘医生刚说到这陈所长推门走了进来一边说:“老刘,有什么好事说的这么热闹。”
刘医生一见陈所长赶忙转换了话题说:“老陈又有什么新指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