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不敢再和老爷子说话,转脸对余二爷道:“二叔,小妖闯祸你们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跑齐云山了?”
“他巴不得一辈子不去山里呢,怎么可能跑过去。”余二爷呵呵一笑,道:“这事儿,你就别问了。”
言罢,转身对老爷子道:“既然云飞也不知道,要想知道小妖在哪里,那只能用老办法了。”
言罢,老爷子从兜里掏出一个龟背,拿出了三枚锃亮的铜钱来,晃了晃,将铜钱倒在手心里,一连如是次,呵呵一笑。
这是正一派的金钱卦。看似非常简单,却是极为实用,修为高的人,不光能用来算出人的旦夕祸福,更能够算得天下运势。像找人寻物这种小儿科,对老爷子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过若是寻人,必须知道此人的生辰字,小妖的生辰字老爷子自然清楚。
“在哪呢?”张云飞伸过头去。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没搭理,看了看余二爷,道:“在东十里的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阴气五彩之象,呵呵,这小子看来身边还有朋友,竟然把他送到那种地方了。”
“啥地方呀!?”张云飞听得稀里糊涂。
老爷子白了张云飞一眼:“当年让你学点道术,你非不学,跟要你命一般!现在迷糊了吧!”
“我对这东西没兴趣。”张云飞摇头道。
余二爷急忙打圆场:“阴气五彩,乃是生死交替之象,此气极重,那只能是医院了。”
“哦!”张云飞点了点头:“还真准,那肯定是人民医院了。”
言罢,张云飞拿了包儿,道:“老爷子,走吧,去医院。”
“去个屁的医院!”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连余二爷都微微带笑,脸色诡异。
“小妖这都在医院了!十有出事了,我这当爹的……”张云飞急了。
老爷子一脚踹了过去:“你还知道你当爹呀!个混账东西!自己了蛊毒搞得半死不活的也就得了,小妖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自己这狗窝被人盯上了,你还没发现,你棒槌呀!?”
“啥!?”张云飞此刻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我蛊毒你也看出来了?”
余二爷差点没乐死:“这点小玩意儿师兄若是看不出来,倒真不如找块石头装死。云飞呀,谁给你解的这蛊毒呀?”
张云飞道:“小妖的一个朋友,是个老头。”
接着,张云飞描述了一下张瞎子的相貌。
“这个老东西,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赖在庐城。老,我记得当年他可欠我东西呢?”龚老爷子笑道。
余二爷也笑:“得了吧,那家伙小气得很,你要那东西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别欺负他了。”
“我欺负他!?”老爷子眼一睁:“他值得我欺负么!?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言罢,老爷子捋了捋胡子,道:“好东西呀,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放心吧,十有还在,张发财那本事,收服不了。”余二爷乐道。
“成。有空,走一趟,把那东西得了。”老爷子笑。
张云飞站在旁边听天书一般,又道:“老爷子,你说我这院子被人盯上了,啥意思?我这穷家破业的,啥人能看上呀?”
老爷子真想一烟袋锅敲死张云飞:“你以为人家喜欢你这狗窝呀!人家又不是冲你来的。”
“难道是冲小妖来的?”张云飞一惊。
余二爷在旁边道:“刚停车,我们就发现了,呵呵。”
余二爷一边说,一边偷偷用手指指了指院子东西两面高墙。
张云飞住的这是四合院,旁边人家也是同样的构造,一个院子与一个院子之间,两墙间都有一个窄窄的走道,一般来说只能容纳一个人走进走出,像个小胡同一般。
“道门人?”张云飞低声道。
“非也,不过是五个寻常人,鬼鬼祟祟的。”余二爷乐了。
“我最烦这种混账东西。”老爷子哼了一声,道:“尽然打起了我妖儿的主意,废他们两条腿儿!”
余二爷真是头疼无比:“师兄,算了吧,不够是些寻常人,你和他们动什么怒呀,给点教训就得了。”
“寻常人?呵呵,他们是寻常人,背后的主子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还和什么狗屁道门有关系。”老爷子从旁边扯了一张报纸,撕下了半页,在手揉了揉,揉成了四个小纸团,状如弹珠大小。
张云飞看到这动作,吓得赶紧一闪身,站在老爷子后面。
老爷子捏着那四个小纸团,双手张开,一只手对东,一只手对西,猛然间双手一扬!
就见老爷子双手指,飞出四道寒光,快如流星,朝东西高墙射去。
啪啪啪啪!
高墙乃是用青砖垒成,一阵清响,四个手指头粗细的洞孔赫然出现在了墙上!
噗通噗通……
从东西二面墙后,传来几声闷响。
“我亲娘!”接着是一声惨叫。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再要敢做这种混账事儿,我杀无赦!”老爷子一声低吼,吓得外面那惨叫声戛然而止。
二更送上!
这几天累得死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