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是谁?
正是那先前替李承乾赶车的车夫!
此刻的车夫无比谨慎地保护在李元霸身前,怒目圆瞪,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青筋暴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狠唳和杀气。
但凡被这汉子瞪上一眼的人,都会感到浑身发冷,他们只觉得这人太凶了,不会联想到其他。
可是与外人不同,赵三炮却是看出来点别的,他曾经在边关当了两年的兵,对于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有一种绝强的感应。
就好比面前这突然出现的汉子,就让赵三炮感到毛骨悚然,在他看来,死在这汉子手中的人,绝对是三位数的。
“好啊,李德你这刁民,竟然还有同伙?拿下,将这堂中的四人全部都给本县拿下!若遇反抗,本县许你们权宜行事?”
看到这突然出现的人,赵传志顿时眼前一亮,他正思忖着捉拿李元霸的理由不足,没成想,这刚躺下就有人给送来枕头,真是天助我也!
“你当真敢动手?”李元霸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声音冷死冰山。
“劫掠县衙,藐视公堂,诬告良民,辱骂朝廷命官……哪一项都足以让你下大狱!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赵传志冷笑:“动手!”
“是!”
这些捕役和铁忠良不同,全都是赵传志的死忠,平日里没少跟着赵传志吃香的喝辣的,此刻主子有命,他们敢不尽力?
十个捕役身形一晃,堵死了李元霸四人的所有出入口,所有人都纷纷掏出了腰间斜挎着的横刀,面露狰狞之色。
那汉子见状面色不由得一变,道:“好胆!”
话音落地,汉子伸手入怀,寒光一闪,一柄尺余来长的障刀被抽了出来,随后障刀划过一道惊鸿,汉子的身影随着障刀往前一冲,犹如一柄利箭,剑光的锋芒闪烁之下,直接崩飞了一名捕役手中的横刀,顺势插进了那捕役的手掌正中。
嗤……
那名捕役定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凶煞无双的汉子,他万万没想到,这汉子竟然真的敢下杀手,而且是如此的干净利索,豪不拖泥带水。
他的手掌已经被障刀穿透,始料不及下,满腹的惊悚很快就被剧烈的疼痛给淹没了。
那汉子冷冽地一笑,没有过多地迟疑,遂拔刀而出,一股血箭也随之pēn_shè出来。
“啊!”
其他几个捕役见了这一幕也是错愕不已,直到那受伤的捕役惨叫声响起,方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眼睛都红了,干脆不去管李元霸等人,手握横刀向着那汉子发动了攻去。
“哼,废物!”
汉子冷哼了一声,身形一矮再一次发动了攻击,其动作之快,让李元霸的眼中都带上了惊讶。
“好,刚好我也手痒了,憋屈了这么长时间,也该让你们吃点苦头了!”
九名捕役齐齐围攻那汉子,李元霸看不下去了,他脚尖轻轻一挑先前那名受伤的捕役落在地上的横刀,用手握住之后随意耍了两下,飞身扑了过去。
虽说李元霸苦练军体拳多年,可是毕竟没怎么玩过冷兵器,所以这和捕役们拼起刀来,多少也有些慌乱。
不过好在这货力气大,每一击下去,都能够震得那些个捕役手中的长刀脱手而出。
就这样,叮叮荡荡地硬拼了几击之后,在李元霸和那汉子的联合攻击之下,所有的捕役全都倒在了地上,一个个身上全都带着惨烈的伤口。
“你,你,你这逆贼!竟然公然抗法,难不成你想犯上作乱吗?”看到李元霸他们俩在公堂之上大展神威,赵传志的脸色都吓白了,连连对铁忠良大吼了起来,“铁忠良,铁忠良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本县将他们拿下?”
铁忠良哭了,尼玛,要不要这么猛啊?就凭这两位的身手,就算整个县衙的捕役全上,那也只有送菜的份啊!
“哈哈哈……有趣,有趣的很啊!”
此刻,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隐含着怒火的冷笑,随后就见身穿月白长袍,面容俊朗的李承乾,带着清秀的秦怀玉,以及一满脸络腮胡子的程处弼,踱步而来。
初时,赵传志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还满肚子的怒火,可是当他看到后面那两个衙内的时候,却是面色一变,直接从长案之后走了下来,向两人行礼道:“长安县令赵传志,见过秦小公爷!”
身为五品县令,赵传志可以不对那些权贵亲眷行礼,但是对于能够继承国公爵位的秦琼独子,他赵传志可是不敢不见礼。
虽说秦琼因为疾病缠身,久不居庙堂,但是他的门生故吏却是遍布大唐军中,身居高位,秦家依旧是豪门权贵。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秦怀玉想要免了赵传志的职,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赵大人有礼了!”
秦怀玉的性子本就是喜怒不露声色,就算有人得罪了他,他也会笑脸相迎,不会给别人甩脸子,所以面对赵传志,秦怀玉依旧是温言相待。
赵传志连忙起身,这才对另外一边的程处弼拱拱手,道:“程三少爷有礼了!”
“哼!”
程处弼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他可没那么好的脾气,那赵传志处处针对李元霸,程处弼感觉心中有气,才不会对赵传志客气。
赵传志面色一僵,有些讪讪地笑了起来,他换扭头看着位于两人正中的李承乾,迟疑着说道:“小公爷,不知道这位……”
“赵大人,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秦怀玉还没来得及介绍,那月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