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道:“怎会?我是不想麻烦你们大公子,前面带路吧。”
“这……”弦生仍有犹豫。
柳飞眉毛一挑,邪笑着道:“哦,原来你是被陈大公子派来监管我的啊。”
弦生忙道:“二公子这是说得哪里话,小人只是受命照顾二公子,断无监管二公子的道理。”
柳飞道:“既是如此,还不快快带我前往会客厅?我虽然是第一次来大将军府,不过,会客厅这种大部分人都知道位置的所在,就算你不为我引路,我自己也能够找到。”
弦生无奈道:“好吧。不过二公子,你暂时先在厅外细听里面情况,待觉得大公子处理得不妥,再进去不迟。”
“好啊。”柳飞爽快地答应。
“请随我来吧。”弦生说着前面引路。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会客厅门外,却只见到玄生道众人的背影。远远的,将军府正门门口,他们正被古龙祥、陈萧然等人簇拥着送出门外,领头的是那个道士无了尘,后面跟着一众小道士和几个俗家子弟,范梨和道广生均在其中。
会客厅内有收拾杯盏的小奴丫环,端着茶盘走出,一见到门外的二人,纷纷行礼,却是对弦生的,而且很恭敬地朝他招呼:“**一**本**读.公子。?
柳飞初次来大将军府,这些小奴丫环自然不认得他,可是这般恭敬地对待弦生,使得柳飞对弦生的疑惑更甚。
这个人表面上是陈俊男的仆役,却拥有十二龙的强劲龙气,而且还敢以龙气与族中子弟对峙;他只是负责照顾陈俊男个人的饮食起居,却对族中之事了解甚详;如今这些会客厅的丫环奴仆对他又分外恭敬。此人丝毫不象是奴役,反倒更象是寄居在大将军府的客卿。
古龙祥等人送走了玄生道诸人转了回来,见到柳飞站到会客厅门外,一脸怨怒,目光更是充满怨毒。
陈俊男上来将柳飞挡在身后,道:“娘,时候不早了,还请回公主府歇息吧。”
古龙祥杏眼圆睁,怒斥道:“歇息?都被你气死了,怎么歇息?那两枚sān_jí龙舍利是我从南宫圣女那里讨来为你提升龙气用的,你却都给了玄生道的无了尘。”随即指着陈俊男身后的柳飞,双目几欲吐火,“这小贱种还没进府,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就算要息事宁人,也应该这小贱种自己出头,只要废了他的龙气,玄生道的人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啦,何苦浪费那两枚sān_jí龙舍利?”
陈俊男道:“娘,二弟是七伤之体,修行不易,何况他与我乃是血肉至亲,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刚一进府就遭此恶刑,不知外人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做兄长的。”
古龙祥嘴角抽了了下,将陈俊男拉到一边角落里,道:“你认为你与他是血肉至亲,他却未必这样以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你推下家主继承人的位置,到那时你再后悔就晚啦。”
陈俊男道:“娘,这家主继承人有什么好当的。你已经是长公主,又有南宫世家做依靠,可以享尽一辈子荣华,何苦再要这陈家家主的虚名?”
古龙祥一瞪眼,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发烧了吧?你是家主嫡长子,你不做家主继承人,且不说这脸面上过不过得去,那未来的家主根本就不可能容你于世。”
陈俊男道:“若真是如此,我就离开陈家好啦,老太君很希望我能易姓进入南宫家修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好?况且,娘,你也太胡思乱想了。这里是陈家不是古家,古家皇族,嫡长子做不了太子,会被排挤出家族;但陈家,只是一个龙气家族而已,不会出现争夺皇权、兄弟互相残杀的那种惨烈情况。”
古龙祥银牙暗咬,道:“不是我胡思乱想,而是你的父亲……”说着她看了一眼远处沉默的陈萧然,“与他夫妻多年,我始终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他好象瞒着我很多事,好象在酝酿什么事,让我的心始终不安稳。”
陈俊男沉吟道:“大概是我和兰儿的身体状况……”
“不,不是你们。”古龙祥摇头说道,“我总觉得他另有什么事瞒着我,二十年的夫妻,我与他始终同床异梦。”说到这里她脸上不由得露出凄然之色。
陈俊男沉吟半晌,心一横,说道:“娘,有些事也怪不得爹。不是做儿子的说您,三叔一家的那件事,您做得也太过激烈了。”
“陈萧年?”古龙祥回忆着,喃喃说道:“那件事我也觉得很无奈,当初我只是让人杖打那小童几棍,不曾想那小童挨不得打,不几下就被杖毙了。事已至此,我又有什么办法?”
陈俊男心中一动,暗道:“难道娘并不曾命令人将三叔的孩子杖毙?嗯?娘不会是想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随即又道:“既是如此,三叔的事且不提;那二弟呢?您怎么能忍心将一个十岁孩童断去手筋脚筋?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兄弟,若这件事真的做实了,您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如何自处啊?”
古龙祥道:“这只是外界胡乱传闻,难道你竟然相信那些外人的胡言乱语,却不相信自己的母亲?”
“我……”陈俊男颇为无语。
古龙祥又道:“再者,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陈萧延,我已经将他关进地牢,以示惩戒,难道还不够么?”
陈俊男无奈道:“娘,谁都知道,陈萧延是在带队出发之后,接到了您的飞鸽传书,才会要断去二弟手筋脚筋的。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您关押陈萧延,真正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