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竞见航班到点,便提起旅行包,招呼了一句饶煜彤,二人先后离座,过了通道,就此登机。
燕伯本来给他订的是一张头等舱的机票,但后来再帮饶煜彤订票的时候,头等舱的票已经没了,只订到了一张普通的经济舱机票。梁小竞为了不和饶煜彤分开,便和旁坐的一人换了。那人见有这等好事,哪里还会拒绝?高高兴兴地接过梁小竞的头等舱票,看清座位号后,便即往头等舱去了。
梁小竞放好行李箱等物,系好安全带,便和饶煜彤一齐坐好,二人的位置刚好是两个位置的靠窗座位,梁小竞让饶煜彤坐到了里边,自己则坐在了靠过道的位置上。饶煜彤平常飞机坐的少,一切事务便都由梁小竞打理。梁小竞其实也坐的少,但他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经常要乘坐直升机,因此对飞机上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俨然便是一位“老江湖”。二人关闭了所有电子通讯器材,便在位置上闲聊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和异性朋友乘坐飞机呢。呵呵,这感觉倒是挺不错的。话说这人生呢,就像是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唉,当真是金玉良言啊!”梁小竞有感而发道。后面的这句词儿是他在电视广告中经常看到的,这会儿也搬了出来,以增加气氛。
饶煜彤“扑哧”一笑,随即面上稍有羞涩,梁小竞的话她自是听得懂,自己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同行?这感觉,当真也是难以言明。
旅途寂寞,身边有这么一个绝色美女在旁,总算是多了几丝风趣,虽然饶煜彤话语不多,但所谓美人美人,便是静静地放在那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梁小竞此刻正值意气风发之际,言吐举止间,无不透露着豪迈潇洒之气,当真是羞煞旁人。
同坐的一些旅客大多是一些年轻人,他们见梁小竞和饶煜彤二人有说有笑,当真是男的俊女的俏,目光不由自主的都被吸引过去,羡慕之意自不用提。
梁小竞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平日里他虽然主张低调风格,但能看到同龄人处处羡慕嫉妒恨,他作为男人,心底里还是有一点小自豪的。
二人正说着说着,忽听得一旁座位上的一对青年男女又自厉声争吵了起来,细细听去,好像是因为头等舱和经济舱的问题。梁小竞听到声音好熟,随即看了一眼,一看过后,他立即认出了这对青年男女正是之前在候机大厅中见到的那对儿。真可谓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二人又坐到了自己一旁,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造化。梁小竞心中苦笑摇头,唉叹了一句,随后看了看饶煜彤,又自顾摇了两下。饶煜彤一看又是这二人,当下也是苦笑,却并不说话。
却听得那女孩道:“都怨你,我都叫你提前订票了,你却说不急不急,现在倒好,这经济舱这么小,能坐的舒服嘛?”
那男子冷冷看了她一眼,也不回话,自顾转过了脸去,手上还是拿着那份赛车周报,看来他涵养功夫确实不错,任你千言万语,我自巍然不动。
那女孩又喋喋了好一阵儿,大意就是埋怨这男的除了赛车,什么都不管不顾,将来自己嫁了给他,早晚要被他耽误终身,也不知自家的父母到底是看重了他什么,怎么会让自己和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男”交往,看来这后半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云云。言语中讽刺挖苦,极尽所能,那男的却仍是一声不吭,只顾看报。但一旁的一些年轻人却是听了个明明白白,他们见那女孩长相不赖,这时候都在暗中痛骂那男的没用,有几个更是露出了奸邪笑容,相互嘀咕:“嗨,刘兄,听着没?这么一朵鲜花竟插在了牛粪上,唉,当真是老天不公啊!”“谁说不是呢!这么娇滴滴的姑娘,要是跟了我啊,我怎么着也得让她幸福......”
“刘少,你少来了!你前一阵子对那大上海夜总会的阿珍也是这么说的,后来人家跟了你,也没见怎么幸福啊!听说连性福都没有呢!”
“哈哈哈......”
“去去去,少给老子来这套!小点声,可别让那女孩听着。我还想着待会儿怎么去跟她搭讪呢,你们几个,给我悠着点儿......”
那几个人刚好坐在梁小竞后两排座位上,他们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梁小竞还是听得明明白白,心下不由得暗自恼怒:这就是国人的素质!***,世上轻浮之徒怎么就那么多?像老子这样的纯情正派男,看样子已然快绝种了,唉,这是时代的不幸,还是同胞的不幸?
那几人在后头调笑,那女孩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只顾数落那男的,到后来,话语越来越难听。说什么让他死了这条心,别去想什么赛车,就算是开车开的再好,也只是一个司机,终究成不了舒马赫,开不到麦克阿伦车队去。那男的刚开始不去理会这些话语,待听到她说自己赛车没前途之后,忍不住放下了报纸,顶了几句。说女人不过是头发长见识短,根本不懂得赛车的含义与意义,还说那女的家族就靠汽车起家,现在却看不起开车的人,这是忘本云云。
梁小竞听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给那男的竖起了大拇指,他也是一个司机,至少目前还是,最听不得别人嘲笑自己只是一个开车的司机。司机怎么了?司机也是一个正当职业,司机也是一个技术活儿,多少人想干还未必干得了呢!这时候,他倒是很同情那男的,总觉得和他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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