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猪下,就是曾在无名河监督修炮楼的那位小队长,猪下是他的姓,本名墩,全称就是猪下墩。猪下墩由于作恶太多、杀人狠毒、奸人妻女,所以深受上司青睐,现在也已升官,成为中尉中队长了。
前日,猪下墩接到一个消息,说是他娘和他媳妇不日即将到达他的驻地。猪下闻听,又惊又喜又不解。惊的是如今战火纷飞,硝烟迷漫,她们婆媳二人的安全问题如何解决?喜的是在这异国他乡的地面上终于可以母子、夫妻团圆了。不解的是像他这一级小军官,狗屁不是,哪有资格带家属,而且一来还来俩?不管怎么说,来了见一面也十分难得,收了惊和不解留下个喜字,先见了面再说吧!
正在猪下焦急万分地等待老婆和老母的时刻,突然一纸通知书,调他急速赴金州龟田司令部报到,另有重用。接到命令,猪下马不停蹄,搭军车急奔金州城龟田司令部。
龟田拍着猪下的肩膀说:“猪下君,你的皇军的这个。”
猪下谦虚地并了并腿,龟田伸出半拉大拇指头在衣服和裤子的接头部位比划了一下,猪下看这手势,得需下眼瞧。
龟田又说:“我代表华东军司令部宣布,任命猪下墩为方面军特别行动小组,03gm小分队队长,直属方面军司令部龟田中将直接指挥。授猪下墩大尉军衔,大队长待遇,即日起提升两级官饷,加军票两百圆。”
猪下不知其中玄妙,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呢,心中窃喜,两腿使劲一碰,只听“啪”的一声,猪下伸手敬礼,并像小学生背书一样,照本宣科说:
“谢谢司令官栽培,猪下誓死为天皇效命!为实现大东亚共荣圈奉献一切乃至性命!”
“记住,01队的队长是渡边,02队的队长是饭岛,你们三人可互相联络,协同作战。但不可白天活动,不可串通,不可两队合一,必须是单独行动,以免目标太大,暴露身份!不要怕挨打,不要怕全部死光,为了天皇,为了大东亚共荣圈,时刻要做好牺牲性命的准备。”
“哈依!”猪下临行前为龟田司令官行了一礼又鞠了一躬。
一连三个晚上,杀鬼小队在他们的了望哨里发现有三三两两的人影出城或是进城,有时他们快如闪电,仿佛像是追人或是被人追。有时又慢慢腾腾,似乎像逛夜市的娘们小姐一般。金州城没有夜市,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白天都战战惊惊做生意,谁还敢冒着生命开夜店,除非是做那种生意的。
水秀对这些人起了怀疑,说:“姐,我看这一拨一拨的,没准是朝我们来的。他们专在夜间行动,不会是找我们的吧?”
阎玉噗哧一笑,赞道:“傻妹子,这半年来进步不小啊!知道会分析问题了。说得对,鬼子不朝我们又朝谁?你没见他们也是三人一组,而且白天不见踪迹,天一擦黑就四处活动。如不是我们藏得严实,又有这么好的观察窗口,咋能发现这几个蟊贼?”
王小羊说:“怎么办呢姐,三天没出门了,伙食还是那天在大食堂办的,再不补充点啥就没吃的了。”
阎玉笑道:“不急不急,山人自有妙计。”
水秀催促说:“姐有啥好计快说吧,快急死人了,还咬文嚼字的装斯文哩!”
王小羊听着扎耳,分辩说:“人家姐本来就是斯文人嘛!”
水秀不服,强白道:“不管我说啥你总向着姐说话?”
王小羊不让,斥道:“你那么说姐,我就是听着不舒服。”
水秀的眼泪花儿快出眼眶了,赶快搬救兵,说:“姐,你管不管王小羊,他欺负我。”
其实,阎玉是有意识地让他们拌几句嘴,好调和一下城墙洞里的沉闷空气。年轻轻的,在藏龙山的大山洞里闷了三年,出山后又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还要东躲**地把自己隐蔽起来。这是在哪儿啊,中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什么时候才能扬眉吐气地直起腰呀?
看看差不多了,阎玉才正色道:“两位杀鬼的勇士,你们吵够了没有,要是吵够了就让我也说两句。”
水秀噘着嘴说:“姐,就是因为等姐说话我俩才拌嘴的。”
“好了好了,两位先生女士,今晚想不想出去散散心啊?”
先生女士立刻欢喜雀跃。
金州城往北有一条官道直通太原还是哪儿,路修得倒是挺好,就是路面不太安静,经常有土匪出没,不到一百公里的路段,至小有三家劫道的好汉。当然,如果碰上大规模部队行动,土匪们哪个敢动自然早早就消声匿迹了。
北大山有个土匪头儿,姓杜叫杜正福,外号人称*死牛,是有名的大色鬼。本人早先就是太原城里的地痞**,因犯qiáng_jiān罪被官府缉拿。杜正福为躲案子索性聚集了他昔日的几个狐朋狗友、以及社会上的混混等啸聚山林上山为匪。这伙人本无大的志向,无非就是寻欢作乐,今天有酒今天醉的那种货。既不敢替天行道,也不可能为民作主,更不会与官府作对。日本人来了以后,他们灵机一动就想投靠日本人,以为是依靠这棵大树才能吃几天饱饭。奈何他的人下山联糸了几次,日本人压根就不理他们的岔儿。小野联队长说了,除非他们搞出些名堂、为大日本皇军做出些具体贡献才可以考虑收编他们。
杜正福琢磨了好久,怎样才能讨得日本人的欢心呢,日本人最需要什么?思来想去,日本人不缺枪不缺炮,吃的喝的顿顿管饱。他们离家千山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