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几名绿衣男子便要押着他们去见他们口中的师父。程英不动声色地往一侧避开啊,笑道:“所谓来者是客,也不好过于劳烦几位师兄,我们自己走便可。”
绿衣女子上前阻止了那几名男子的动作,对程英等人露了一个微笑,却并不露齿:“那就请各位随我来吧。”
程英这才看清了这绿衣女子的样貌,只见她身材略微有些丰满,但腰肢却十分纤细,容貌清秀,肌肤白皙柔嫩,仪态落落大方,更难得的是举止之间自有一份轻灵之气,观之令人好感顿生。程英深知这女子必是公孙绿萼了,也难怪,这绝情谷地处幽僻,纵然外面已秋意萧瑟谷中却依然温暖如春。放眼望去,树木葱郁,芳草鲜美,也只有这样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够孕育出这等充满灵气的女子吧。不过想到公孙绿萼那奇葩的父母,程英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正是在程英出神的时候,公孙绿萼眉头微蹙地看着程英,澄澈的目光之中有几分迷茫,程英顿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敛了神色,对着公孙绿萼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公孙绿萼愣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自然,又朝着被渔网网住的老顽童和陆少杰看去,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复杂。
“劳烦几位随我一道去大厅。”
穿过竹林,伴随着一阵阵淡淡的花香,程英只觉心中一荡,再无半分世俗烦躁之气,只剩下一片平静,这花香令人闻之忘俗。程英不由自主地寻找这股花香的源头,望见一片无边无际的水仙花,生长在浅浅的水塘中。
这绝情谷果然是人间仙境。
走到青石板的尽头,一座石屋出现在了视野中,走近之后,看到有两位同样着装的弟子侍立于大门左右,见状恭敬道了一声:“大师兄,大小姐。”然后将石门打开。程英跟着他们走近石屋,一位年约四十五六宝蓝色衣服的男子端坐在台阶之上位于正中的椅子上。
程英觉得他显然是穿错了颜色,应该穿红色才够霸气嘛,万绿从中一点红,画面一定很美。不过她对这张脸并不陌生,这位公孙谷主,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当时并不怎么愉快。
樊一翁拾级而上,立于公孙止右侧,作揖后恭敬道:“师父,人已经抓回来了。”
公孙止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灵芝找到了吗?”
“搜他们的身。”樊一翁一声令下。
“且慢。”欧阳息两步走到人少,手中的折扇拦住了来人的去路。
方才在进门的时候那为首的几名绿衣弟子刚好将欧阳息和程英挡住,且公孙止一直将关注点放在老顽童和他身上的灵芝上,故而并没有注意到还多了两个人。欧阳息这一出声,公孙止方才打量了过去。
“一翁?”公孙止低沉道,似询问,但声音中隐隐含了几分怒意,似乎在责怪弟子为什么没有早报。
“这两人自称是他们的朋友,说是特意随我们前来给师父您一个交代的。”
大概是本性使然,尽管自己即将迎娶的**美貌无双,见到漂亮的女子公孙止都会不自觉多瞧几眼。这不看还不打紧,一看愈发觉得下面站着的这个青衣女子眼熟得很。
“在下程英,不请自来,还请谷主不要怪罪。”程英适时地开口道:“这位周伯通是我的好友,先前在贵谷中发生了些误会,谷主大量,切莫与他计较。我等听闻近日谷中大喜,特来贺喜,”说着,程英从依旧被渔网缠住的周伯通的身上翻出了已经被折成两段的灵芝,“此物奉还,恭喜谷主觅得如花美眷。”
老顽童牢记在船上的时候程英说的话,下了船之后就非常配合,完全没有再吵嚷。小程英说得对,偷个灵芝有什么意思,砸了公孙止这个老不修的婚礼才好玩,非得把他气得头发竖起来,鼻子冒烟不可。老顽童光是想想心里面就偷着乐。
公孙止自然不会留意到老顽童的一样,虽然对程英等人突然到访有些疑惑,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是公孙止想起了先前那不甚愉快的事情,但见程英一派坦荡,也未主动提起不快的往事,更重要的是那一番恭维的话听得他心里很舒坦。本着好客之心的公孙谷主难得大气地摆了摆手,道:“罢了,既是误会一场,本谷主也就不再追究了。一翁,去把东西收起来。来人,给两位贵客松绑。”
“是。”樊一翁听命将那灵芝收了起来,吩咐弟子放回到丹药房中去,另外几名谷中弟子走上前,将周伯通和陆少杰身上的渔网解了去。
“几位来到我谷中也是有缘,明日我将续弦行礼,各位便留下观礼,喝杯喜酒再走吧。”公孙止对自己能够娶到柳妹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心里感到非常得意,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公孙止甚至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既然与周伯通的事情一笔勾销了,公孙止倒也乐得将自己的这份喜悦与外人分享一二。
“如此,便多谢谷主款待了。”
“萼儿,给几位贵客备下房间。”
“女儿知道了。”公孙绿萼顺从地应道。
程英心中也有自己的一番考量,公孙止是一直令她很不齿的人,为了一个丫鬟可以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做出十分残忍的事情,虽然裘千尺本身性格过于强势也是问题所在,但公孙止得到手段未免过于狠辣,甚至最后不念骨肉亲情,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能够下得去手,可谓是丧心病狂。
如今,让她来到了绝情谷,纵使不是为了让小龙女免遭这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