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句平常的话,却不知为何,程英心中突然觉得非常温暖。她和他之间只隔了一尺的距离,他的脸在灯光中轮廓异常清晰,她看到他清俊的眉眼,他温暖的双眸中还映着她的身影。
不知不觉,这仿佛成为一种习惯,习惯他的温柔相待,习惯他的细心体贴。程英想到,原著中,他后来娶的是郭芙,那位任性娇蛮又极富有正义的郭家大小姐,想到他会以更多的耐心,体贴去包容和爱护她,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勾了勾嘴角,漾出一丝微笑道:“走吧,回客栈了。刚才从前面一路看过来,也没瞧见什么新奇的东西。”
耶律齐笑道:“灯会就是看个热闹,无非就是这些节目,你若觉得累了,咱们就早点回去吧。”
“还真有些累了。”说着程英就一个人走在前头。
“阿英!”耶律齐突然从背后叫住她。
“啊?”程英回首,望着他。
耶律齐脸上笑意浅浅,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她:“我知道你喜欢小玩意儿,这是过来找你的时候看到的,送给你。”
他摊开的手掌上,掌心里赫然躺着一对用红线编织的绳子串在一起的银色铃铛。铃铛上还刻着精致的图案,十分小巧可爱。
程英见了心中也喜爱,从他手中接过:“这铃铛做工还真精细,谢谢你啦!”,她将红绳绕在指尖,松开手,两个铃铛自然地碰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见她欢喜,耶律齐眼中笑意加深,看着她的目光愈发温柔,“你喜欢就好。”
程英晃了晃神,连忙别开脸,右手一收,将手中的铃铛放在身上收藏好,转身道:“那个,快回去吧,再晚些客栈都要打烊了。”然后快步走在前面。心想,这货这种眼神是啥意思!一定是我想多了!步子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与耶律齐拉开了一段距离。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耶律齐觉得十分可爱,立马快步跟上,“知道今晚大家都会出门去看灯会,客栈应该不会很早打烊。”
“……”
“对了,还有件事,我想你肯定不知道。”耶律齐人高腿也长,所以没几步就追上了程英。
“什么事啊?”程英没抬头,顺着他的话就往下问。
“有关金小姐的。”
虽然已经知道金湘湘一定不是小龙女,不过关于她的事,程英依然很有兴趣,“有关金小姐的什么事?”
“这是适才在买铃铛的时候,从摊主口中无意得知的。原来金小姐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是镇上的一个教书先生,两人还两情相悦。”
……不是欧阳息么,她刚才还以为两人借由花灯会私会呢。等等!如果不是欧阳息的话,那她就是出来和那教书先生私会的?
耶律齐见程英脸上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又是释然的表情,“阿英,你在想什么?”
程英回过神来,“没事,想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些?”
耶律齐笑道:“这就要说到白天咱们在牡丹盛会上露脸的事情啦,正好被他认出来了,他自称是那位教书先生的邻居,两三句话就扯到金小姐和那个夏先生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巧!那,夏先生又是怎么一回事?”堂堂金家的大小姐,原来是看上了一位教书先生。难怪她记得白天金湘湘在台上有些神不守舍,看来是没等到意中人来。
“据那位摊主说,夏先生原是位落魄书生,家中还有个体弱的寡母,为了照顾他母亲,夏先生没有去考取功名,而是在镇山当起来教书先生。对了,听说他还作得一手好画。”
程英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金小姐出的题是要各位作画一幅,原来是为了爱郎!还有那五十两黄金,若夏先生能夺魁,不管能不能得了金满园的青睐,至少能得了那彩头,也好让她母亲的生活过得好一些。”
耶律齐点头道:“对。金小姐着实还花了不少心思,想来这位夏先生也是个有骨气的人,不过却让金小姐这番心思都白费了。”
“我说书生就是满脑子迂腐的思想,五十两黄金又不是白送给他的,真赢了不也是他应得的么!还是他自己担心技不如人才不敢去的!”在程英看来,这个夏先生就是自命清高。
“这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边走边说,程英倒也忘了刚才的尴尬。
到了客栈,程英回到自己房中,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眼前又浮起了耶律齐那张嘴角带笑的脸,想起自己上楼之后头也不回就进了房间,脸上有些微微发热。为何她今天独独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情愫在里面?程英使劲儿摇了摇头,耶律齐明明是对谁都这样,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因为晚上睡得并不好,程英第二天醒的比较早,刚出了客栈的门,就闻到空气中残留下来的昨夜鞭炮燃放过后淡淡的味道。繁华的洛阳城,果然只有在清晨的时候是最清净的,街道上人零零星星的,除了早起的摊贩,就是远行的人。
“程姑娘,早啊!”乘着徐徐的晨风,杨过的声音从背后传入她的耳中。
程英转过身,果然看到了,“杨大哥,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在古墓中跟着姑姑学武功的时候习惯了,所以一到这个时辰,自然就醒了。”提到小龙女,杨过神情又有些寥落。
“杨大哥,你还在想你姑姑的事?”
杨过长叹了一声,道:“我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