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宇心中一惊,但脸上面不改色,“孟学士又从何判断那不是晚辈所出的呢?”
“哼!”孟染横眉一怒,“那你为何连第二首也作不出?”
“难道孟学士作出一首佳作,能马上作出第二首?”聂星宇道:“晚辈的诗作在孟大学士的眼中当然登不得大雅之堂,但在晚辈眼中,却已是极佳!”
“那你为何能吟出‘无情多是读书人,仗义每逢屠狗辈’这等佳句来?”孟染双眼依旧微眯。
“那是晚辈偶有所感,脱口而出之言。”聂星宇心中暗道:“当然不是我说的啊!”但口中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若是承认这不是自己所说,那脸可就丢大了。
“好一个脱口而出!竟敢把天下文人都不放在眼里!”
聂星宇一时语塞。
“那依前辈所言,前辈曾说过,习武者,莽夫尔!前辈不也是不把天下武者放在眼里?”沈逸尘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哼!”孟染一时大窘,“你们武者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破坏社会安定,难道不是吗?”
“前辈的理由太过牵强了。”沈逸尘淡淡一笑,“若是没有我们武者保家卫国,世上又哪来的安定?”
“更何况,当今乃是武者的天下,上至帝皇,下至平民,只要有天赋的,谁不会习武‘”
“昔日文圣孔圣人,在武道上也是一代高手。”
“若是前辈有习武的天赋,你还会去习文吗?”
孟染被沈逸尘说住,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习武的天赋,他年轻时也希望做一个浪迹天涯的武者。
“还有,前辈不知到过外面的世界没有,难道前辈不知道,没有武道修为的文人,无论才华多好,终究是没有地位的吗?”
沈逸尘字字珠玑,说得包括平台上五位大文豪在内的所有文人哑口无言。
若是他们有习武的天分,谁还会整天抱着一堆破书死记硬背呢?
良久,荀宗文与另外三位文豪站了起来,对着沈逸尘行了一礼。
“多谢这位公子赐教,是我们的想法太偏激了。”荀宗文对沈逸尘报以善意的一笑。
“几位前辈过谦了!”沈逸尘侧身,“晚辈只是抒发心中所感而已。”
“圣人有言‘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位小友给了我们当头棒喝,也让我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一礼当的起!”荀宗文仍然温文尔雅。
“不知二位小友可否与老夫等人共饮一场?”柳煜向沈逸尘二人发出邀请。
“这……晚辈二人才疏学浅,不敢与诸位前辈共坐一桌。”沈逸尘委婉的拒绝,毕竟席间谈论大多是国事文事,谈论风雅。
“哈哈!”几人相视一笑,“小友放心,我们只饮酒,不谈风月!”
“那晚辈二人就却之不恭了。”沈逸尘二人对视一眼,知道对方想化解这场恩怨。
既然对方愿意服软,他们有何乐而不为呢?
末了,荀宗文对李文俊道:“年轻人言必行,心性不错,若是能改过那死板的思想,必能成大器!”
原本已经绝望的李文俊听到荀宗文的话,眼神之中精光一闪,恢复了生气。
“多谢荀前辈教诲!”
“呵呵,待到这花会结束,两位公子请与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一起畅饮一番啊!”荀宗文道:“当然,二皇子殿下若是要来的话,老夫也欢迎。”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黄彦苦笑,并不介意荀宗文揭露他的身份。
沈逸尘二人略微有些意外,原以为这黄彦只是哪位高官公子,没想到却是帝国皇子。
不过也只是惊讶罢了,对于皇子这个概念,額他们心中没有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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