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雅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身上剧烈的疼痛告诉她,自己刚从死亡线上回来,那天惊心动魄的一幕幕依旧回放在脑海。
“翊儿——”她下意识的去喊其他人“落白?沐阳?你们在吗?”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她忍着疼痛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荒废的古楼,屋顶显然已经塌陷了大半,露出外面湛蓝的天空,自己正躺在一块石板上,身上还搭着一件斗篷。
莎雅想要站起来,才发现右腿的膝盖疼的要命,应该是之前被天花板压倒的地方吧,莎雅环顾着四周,寻找着可以用来当拐杖的东西。
古楼的墙上挂着几幅破败不堪的羊皮画卷,画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顺着羊皮卷望去,角落里是一节楼梯,看来这里还有一间地下室的样子。正好那楼梯的扶手已经断裂,其中的一节正好落在地上,刚好可以做拐杖来用。
她扶着身边的石块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那里,拾起了那根扶手。莎雅一瘸一拐的走出古楼。
外面是一片绿洲,清澈的溪流从不远处的森林里缓缓流出,偶尔的几声鸟鸣使林子显得更加幽邃。
忽然林中的鸟儿惊飞了起来,似乎在丛林中有什么东西走了出来,莎雅算是看清楚了那影子的真面目,正是落白。
“醒了啊,你不应该走动的。”落白一手提剑,另一只手拎着一只已经断了气得野猪向莎雅走来。
“没事,这点小伤还是可以挺得住的。”莎雅站直了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些,毕竟自己也算是的特工性成员,被这点小伤压垮也不是她的风格。
“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翊儿和沐阳呢?还有异……”莎雅向落白的身后看去,却只见沐阳缓缓走出森林的沐阳。
落白走到莎雅面前,将野猪丢在了地上,“你这女人可真命大,没有灵力,那样的冲击波下居然还可以活下来,你究竟是谁?”突然落白将银白色的剑尖指向莎雅的眉心,令莎雅向后一退。
阳光照射在落白细碎的黑发上闪动着片片磷光,银色的剑刃上渐渐流动起金色的气流,像一条锁链,又像是一条金龙缠绕在剑身上。
来不及莎雅去回答,落白将剑柄翻转,莎雅只看到眼前一片金色的鳞片飞扬,紧接着脚下一阵炽热,一股扑鼻而来的烤肉味弥散开来。
再看看脚下的野猪,早已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烤乳猪。
“除了这里,再往外面走是荒漠,看来我们是被那个叫翊儿的小姑娘带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说罢,落白用一把弯刀割下一块肉丢给了莎雅,“至少我们暂时饿不死。”
莎雅一时无法理解落白的话,但是肚子里的咕噜声告诉自己,确实该吃东西了。
“我昏迷了多久?”莎雅坐在溪流边的石块上,一边嚼着难吃的野猪肉。
“三天。”落白一边整理着身上可以用到的工具,一边擦着那柄银剑。
“这么久?”莎雅有些吃惊,但是不由的再次陷入了矛盾之中,已经三天了,记得斯纳城郊外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恐怕不仅仅是一场误会而已。那些突然而来的怪物又是什么呢?
“殿下,我们究竟该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误了大事。”沐阳沙哑的声音从莎雅的旁边传来“银风国恐怕也跳脱不了这次的危机。”
就在落白一直沉默的时候,一个少女的欢笑声从山林里传来,不一会儿,一个洁白衣裙的少女伴随着一群蝴蝶跑了出来。翊儿在白色蝴蝶的围绕下宛如仙子。
也真难得她在这样的困境下依旧那么天真乐观,莎雅不由的在心里感叹着。
“只能让她送我们回去了。”落白看着少女奔跑的身影道,他依旧记得在自己意识弥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女孩,也就更加确定了这女孩身份的特殊性。
整整一天四个人都在无聊的打发时间中度过,这么的天也就渐渐的暗了下来。
莎雅用两根数枝给自己的腿打上了一个支架,看这样的伤势,恐怕一时半会儿是难以痊愈了。想到自己几天下来的经历,心中也有种难以启齿的委屈蔓延开来。
就在太阳完全沉入西方的时候,月光铺洒了下来。
刚刚出去拾柴的落白走进了古楼,但是就在月光洒在落白身上的刹那,他墨黑色的头发渐渐的变得发白,一缕一缕顺着月光的走向变成月亮的银色,就像是海洋中的鱼鳞,闪闪发光。
“落白……你的头发……”莎雅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系列的变化。
“银风族与生俱来的标志。”落白笑了笑,然后将木柴放在了地上,说罢抽出长剑金光流转,一堆篝火便成功的出现在莎雅的面前。
“这太神奇了!”莎雅惊呼着,转过头,看到沐阳斗篷下的长发也变成了银色。
“银风族人的头发是随着日月的交替变化而变化的,明天太阳出来,就会变回黑色。”一边的沐阳用沙哑的嗓音解释着。
“这样啊……”这么说来银风国的人也好神奇,随着日月交替而换色的头发,要是到了未来的斯堪特恐怕真的会被当国宝。但是忽然想到,异的头发似乎一直都是银色呢,怪不得那时他会对落白说不是银风族的话,怪不得不想回银风国。
“异……究竟是什么人?”莎雅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她好奇的问题。
“他是银风国的一个意外。”落白坐在篝火旁,用树枝拨弄着跳动的火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另一边的翊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