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通天台器灵的脸se略微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副茫然的神se,“阁下,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孟翔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讥诮的冷笑:“听不明白?明明是我让你有机会去控制那些登临通天台的修行者的,而你却因为我的觉醒,不再愿意受到你的控制,你居然就处处针对我,这不是过河拆桥又是什么?”
“阁下,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还是一点也听不明白呢?”通天台器灵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局促之se,但是依旧做出了一副茫然无知的神情。
“嘿!”孟翔冷笑了一声,“你不愿意承认就算了。不过我们之间终该有一个了断了吧?”
“了断?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一定要动手拼一个你死我活呢?”通天台器灵摇了摇头,“嗯,你们相见也算是一份缘分,我们不如把酒言欢,畅谈一番如何?”
不等孟翔有所反应,通天台器灵轻轻一挥手,顿时他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八角亭,而在亭子中间还出现了桌椅。在白yu为质的桌子上,摆满了珍馐美味,有一些甚至还冒着淡淡的热气,而他就站在桌子边上,抬手相邀。
孟翔距离通天台器灵的距离虽然很远,但是他依然可以清晰地闻到酒菜的浓烈香味。随着香味不断向他的鼻子中钻,久已不是烟火的他居然感到腹部一阵饥饿,最后更是不听他的控制,咕咕地叫了起来。
孟翔知道这一定是通天台器灵使用的手段,但是他的腹中的饥饿感却是越来越强烈了,而且随着饥饿感的加深,他甚至感觉到身上的气力正在快速流逝,虚弱感一点点地侵袭着他,这时他的似乎不再是一个修行有成的修行者,而是一个一日为三餐忙碌的普通人。
通天台的器灵似乎没有看到孟翔地窘况,先是抓起了象牙包金的筷子,将白yu桌上的每一样佳肴都吃了一大口,又将白yu壶中的美酒倒出了大大的一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通天台的器灵一边向孟翔高高地举起了杯子,一边朗声说道:“阁下,你千万不用担心,我是绝对不可能在酒菜中下毒的。下毒乃是下三滥的小人所为,非是我辈可以做出来的。”说完话,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衣袖摆动了两下,将酒菜的香味向他推送了过来,让孟翔食指大动,肠鸣如雷。
这时,孟翔感觉到的饥饿感愈加强烈了,而饥饿感对他造成影响也变得更加严重了,头晕眼hua,四肢乏力,身体绵软无力,意识也有一些模糊,就好像马上就要饿死了。
孟翔的身体虽然出现了轻微的晃dang,但是他却没有向通天台器灵走去。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挣扎的神情,显然他正在为去不去赴通天台器灵的宴请而犹豫不定。其实他是正在和饥饿感作斗争,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虽然通天台的器灵还有表现出什么恶意,但是绝对不能够吃他的东西,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通天台器灵一点也不着急,一边吃着美味的佳肴,一边喝着美酒,时不时会拿眼睛瞟了孟翔一眼,一副xiong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他相信孟翔一定会忍受不了饥饿的煎熬,自动走到他的面前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孟翔的忍耐力超出通天台器灵的预期,他已经将桌子上的菜完全吃尽了,将一大壶美也都喝完了,他依旧没有向走过来,尽管他已经被强烈的饥饿感折磨得筋疲力尽了,身体不停地晃悠,就像秋天枝头上的一片黄叶,随时都可能坠落尘埃。
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惊异的神se,通天台的器灵没有想到在他的控制下,孟翔居然可以扛上这么长的时间,不过很快他的神se就恢复了平静,一挥衣袖,桌子上重新摆满了各种美酒佳肴,数量甚至比之前多了整整一倍。还嫌不够,他又暗中使用手段,将酒菜的香味都送到了孟翔的鼻子前,就像那一桌子美酒佳肴就放在他的身边。
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孟翔终究忍受不了美食美酒的youhuo,迈步向通天台轻灵走了过去,不过他还是太过虚弱了,走了没有几步,就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不动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通天台的器灵lu出了一丝愕然的神se,看了孟翔一眼,犹豫了一下,迈步向孟翔走了过去,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不过就在他伸手去抓他的时候,孟翔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充足饱满,哪里还有一丝快要饿昏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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