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很快就开始了,也许是为了节约时间,五组人的比斗同时开始,显然这是比斗双方商量的结果,不过元虚子并没有不近人情地予以阻止。
孟翔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到了蝠翅青年和那个身披白纱的女子身上。在元始魔门实力为尊的思想影响下,他们能够成为这一次围堵元虚山的主导者,他们的实力可想而知。
看了一会,孟翔发现自己的判断是对了,蝠翅青年和白纱女子的实力果然十分出众。蝠翅青年除了攻击十分诡异和犀利之外,最可怕的还是他的速度,他的对手每每以为自己已经得手了,结果却是他击中的根本只是他的影子。
白纱女子修炼的应该是元始魔门中最适合女子修炼的《天魔功》,虽然脸上蒙着一块面巾,看不清楚相貌,但是若隐若现之下更能够发挥出天魔功的威力。
孟翔只是远远地看着,眼前都不禁出现了幻觉:藕臂粉弯、温香软玉、莺声燕语、暗香浮动……恍如置身于众香国中,让人沉溺之中不愿醒来。
摇了摇头,孟翔将眼前似幻如真的幻觉甩掉,同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将体内的燥热和心灵上的躁动全部吐出了体外。
这时一个声音在孟翔耳边响起:“小友,何必如此呢?魔门弟子就应该率性而为。再说了,小友,你正当年少,太过压抑了对身体也不好啊。”
“前辈说笑了。这完全是因为晚辈修为不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倒是前辈可以如此淡定自若,修为真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
“谈不上什么修为,只是见的多了而已。小友,我是真心的,做人就应该率性而为,这才不枉为人,也才不负荷本门功法的精神。强行压抑,时间久了,难免会在修行上出现一些滞碍。”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曾经听说了一句话,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辈认为太夸张了。但是今日见到前辈,晚辈才知道此言不虚。”
“小友,你太客气了,我说的这些只不过是经验之谈而已。”元虚子捋着长长的白胡须,眯缝着眼睛,显得颇为惬意。
“前辈,此言差矣!先辈的经验其实都是宝贵的财富,我们这些晚辈如果不是继承了先辈的经验,恐怕现在还要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呢。前辈,您……”
“好了,小友。不说了。”元虚子罕见地打断了孟翔的话头,“小友,你如此认真地观察其他人是不是害怕他们对你不利啊?”
“不敢隐瞒前辈,晚辈确实有这样的担心。”
“小友,你心中是不是有些埋怨老朽啊?”
“前辈,您说错了吧?您让我直接获得进入大殿的名额,晚辈感激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心生埋怨呢?”
“我让你轮空,其实那是你应得的,毕竟你早已经打败了你的对手。再说了,以你的实力获得一个名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这么做虽然出于一片好意,但确实对你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前辈,话不能这么说。那些人晚辈都看了,他们的实力都不弱,我要是和他们比斗的话,未必就有必胜的把握。”
“小友,人可不能够太过谦虚了,过度谦虚就是虚伪。如果是换作在你战胜你的对手之前,你要想胜过其他人确实没有那么容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孟翔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释然了。他是在元虚山中打败尖角大汉的,而元虚子作为元虚山的器灵,了解他的动向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能够谈得如此投机也算是一种缘分吧。那我就简单说一下我对那些人的看法吧。”
孟翔回过了头,看着元虚子,问道:“前辈,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对他们不公平吗?”
“不公平?哈哈……小友,你太天真了,这世间哪里来的公平?所谓公平都只不过是一些弱者提出来的借口而已,你看那些强者哪个将公平挂在嘴边的?”
“前辈,难道这世间就真的不存在公平吗?”
“存在,怎么会不存在呢?只不过我对公平的理解跟一般人不同。所谓的公平在我看来,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要想得到什么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千万不要等着别人来施舍。”
“多谢前辈的提点,晚辈受教了。”
“好了,不说。小友,你看你挺注意那个修炼《血影魔功》的小子和那个修炼了《天魔功》的丫头的,那我就从他们说起。《血影魔功》虽然可以靠吸取别人的元神精气快速提高修为,但是百丈之台起于累土,本门功法也是很注重根基的,不过很多人却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点。至于《天魔功》,色相虽然能够让人目眩神迷,但是实力才是根本,否则再好的色相都只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元虚子停了一下,说道:“小友,你注意的两个人的实力固然很强,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真正注意的并不是他,而那个一脸漠然的家伙。”
“他?他有什么不同吗?”孟翔也注意到了元虚子提到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比较老气的家伙,从相貌上看,虽然只有大概四十岁的样子,但是身上却透出了一股沉沉的暮气,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而且神情木讷,漠然,似乎世间的一切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的心了。
他也是其他十个人中唯一一个对他没有表现出敌意的人,不过这并不是说他对他的迟到和受到优待没有反应,而